“不錯,好寶貝,以后你每天就來這里練功。”岳不群說。
“師父,不若將這玉床分割成蒲團,這樣許多人都可以用了。”王澤提議道。
“不可以,這個玉床里有寒玉髓,一番分割就成了凡物。”岳不群給王澤解釋道。
“是,師父,我明白了,這個玉床就留給師父和師娘用吧!我最近進境太快,要沉淀一下。”王澤說。
岳不群點了點頭。
“明日晨練完了,就師父這里來一趟。”岳不群吩咐完,示意王澤可以離開了。
王澤回山,和師弟們一起熱鬧了一些,這些不提。
第二天,岳不群將紫霞神功傳給了王澤。
紫霞神功,初發時若有若無,綿如云霞,蓄勁極韌,鋪天蓋地,勢不可當。發功之人臉上滿布紫氣,故有“華山九功第一紫霞”之稱。
王澤熟讀紫霞神功以后,“師父紫霞神功是一門運使內力的心法?要是按照紫霞神功的方式積蓄內力,恐怕得十幾年我才能突破絕頂。”
“沒錯,你好好練。”岳不群快步離開密室,他一直把紫霞神功當成內功心法來練,所以進境緩慢,如今有了王澤的點醒,再加上岳不群本來的資質就很好,所以接下來就是岳不群實力的猛增的時段。
三天,就三天,王澤學會了紫霞神功,只是內力還有所不足。
王澤接下來去華陰縣找了一個鐵匠,學了一年打鐵,以后在華山,他的小院里建了一個打鐵爐子。
王澤準備給自己打造一把重劍,他喜歡上了以力服人的套路。
用時三年,王澤的重劍打造完成。
王澤額重劍,重八十斤,說是重劍還不如說是一把寬厚的鐵尺,沒有鋒銳,講究的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然后王澤去了后山的瀑布里練劍,每日承受著瀑布的壓力,王澤的劍法也變得越來越簡易,幾乎就是直刺,豎劈,橫欄這幾下。
又過了七年,王澤二十五歲了,三年前王澤突破絕頂的時候,入了道籍,成了一名全真道士。
現在王澤背著重劍,身穿道袍站在岳不群夫婦面前。
“王澤,青城派去福州,你認為余滄海是想干嘛?”岳不群問道。
提到青城派的時候,無論是岳不群還是王澤眉頭都皺了一下,當初青城派弟子在華山的地盤上欺男霸女被令狐沖教訓了一頓,后來青城派余滄海來興師問罪,被王澤一劍拍飛,受了重傷,所以說華山派上下對青城派都沒有好感。
“還能有什么?福威鏢局的辟邪劍譜唄!”王澤說。
“你說辟邪劍譜要是落到咱們手里?”岳不群說。
“師父,華山這么多功法還不夠練嗎?那辟邪劍譜的來歷你可知道?
是岳肅和蔡子峰祖師到莆田少林寺作客,偷看到《葵花寶典》。其時匆匆之際,二人不及同時閱遍全書,當下二人分讀,一人讀一半,后來回到華山,共同參悟研討。
不料二人將書中功夫一加印證,竟然牛頭不對馬嘴,全然合不上來。二人都深信對方讀錯了書,只有自己所記的才是對的。
華山的劍氣二宗之分由此而起。
紅葉禪師不久發現此事,他知道這部寶典所載武學不僅博大精深,且兼兇險之極。
這最難的還是第一關,只消第一關能打通,到后來也沒什么。第一關只要有半點岔差,立時非死即傷。
紅葉當下派遣得意弟子渡元禪師前往華山,勸論岳蔡二位祖師,不可修習寶典中的武學。
渡元禪師上得華山,岳蔡二人對他好生相敬,承認私閱《葵花寶典》,一面深致歉意,一面卻以經中所載武學向他請教。
殊不知渡元雖是紅葉的得意弟子,寶典中的武學卻未蒙傳授。當下渡元禪師并不點明,聽他們背誦經文,隨口加以解釋,心中卻暗自記下。
渡元禪師武功本極高明,又是絕頂機智之人,聽到一句經文,便隨意演繹幾句,居然也說來頭頭是道。
不過岳蔡二人所記的本已不多,經過這么一轉述,不免又打了折扣。
渡元禪師在華山上住了八日,這才作別,但從此卻也沒再回到莆田少林寺去。
不久紅葉禪師就收到渡元禪師的一通書信,說道他凡心難抑,決意還俗,無面目再見師父云云。
由于這一件事,華山派弟子偷窺《葵花寶典》之事也流傳于外。
過不多時,魔教十長老來攻華山,在華山腳下一場大戰。魔教十長老多身受重傷,大敗而去。
但岳肅和蔡子峰兩人均在這一役中斃命,而二人所錄《葵花寶典》也被魔教奪了去。
渡元禪師還俗之后,復了原姓,將法名顛倒過來取名遠圖,創立鏢局,在江湖上轟轟烈烈干了一番事業。
莆田少林寺的紅葉禪師圓寂之時,召集門人弟子,說明這部寶典的前因后果,便即將其投入爐中火化。
紅葉說:這部武學秘笈精妙奧妙,但其中許多關鍵之處,當年的撰作人并未能妥為參通解透,留下的難題太多。尤其是第一關難過,不但難過,簡直是不能過不可過,流傳后世,實非武林之福。”
“師父,從師門的典籍里,我隱隱約約發現這個《葵花寶典》可能來自宮內。是太監們修習的功法,據我推測紅葉所說的關鍵之處恐怕就是自宮。”王澤說。
“為師明白了,為師跟你保證,不在窺視辟邪劍譜了。”岳不群聽王澤說辟邪劍譜的關鍵是自宮,襠下一涼,如今他和寧中則一起修習玉女心法,兩人的感情比原先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不過,王澤你還是要去一趟福州,就當是給余滄海添點堵,再說了福威鏢局林振南對華山派向來恭順,咱們華山派在福州的生意也多虧了林振南幫忙,所以,林振南一家不能出事。讓陶鈞陪你去。福州事了,你就來衡陽找為師。”岳不群說。
“弟子明白,我這就出發去衡陽。”王澤說完背著重劍離開了正氣堂。
收拾了一些衣物,王澤就帶著陶鈞下了華山,朝著福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