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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河

來到客棧門口,傾盆大雨停下來了,楊卿本和韓復元站在檻臺外面,都對著太司懿舉手抱拳。

太司懿一邊點點頭,一邊看向背上的孔澩:“進去再說。”

楊卿本擺了擺雙手:“不了,我把話說完就帶著韓復元離開,不會打攪任何人。”

韓復元點了點頭。

因為一場大雨,所以老百姓躲在家里,街道上面變得冷冷清清。

太司懿問道:“捕快,你究竟有什么事情?”

楊卿本隨手扒拉了一下官刀,就甩到身后,立馬回答:“關于喝酒鬧事的男子被殺一案,您有什么看法嗎?”

太司懿向著楊卿本和韓復元看了看:“我想先聽一下你們怎么說吧!”

楊卿本一臉疑惑不解:“恕我直言,盛安心的證言中,的的確確沒有撒謊,但是他為什么追不上兇手?就是因為自己不會武功嗎?”

太司懿問道:“如果你當時在場,應該怎么做呢?”

楊卿本換了一臉認真的表情:“拼盡全力,就算追不上兇手,也要讓他感到我的堅韌不拔?!?

說到這里,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太司懿的身后,孔澩正在昏昏欲睡,用盡力氣抬頭看去,只見韓復元低下頭。

太司懿雖然擔心孔澩會染上風寒,但是還要淡定從容的說話:“那是盛安心勇氣不佳,之所以把兇手放跑了?!?

由于傳來一聲咳嗽,楊卿本這才注意到了孔澩,被太司懿背在身后,穿著濕漉漉的襦裙,嘴唇發白,瘦小的身子正在瑟瑟發抖。

韓復元突然說道:“神探,今日晚上先聊到這里,我們回去了,再見?!?

楊卿本一邊點點頭,一邊跟著韓復元走開。

看見楊卿本和韓復元越來越遠,太司懿終于露出心疼的表情,急急忙忙的走進客棧。

經過太司懿一晚的照顧,孔澩退燒了,臉色恢復以前的紅潤,躺在床鋪上面吸了一口氣,覺得清晨的空氣非常新鮮。

正當感受精神飽滿的狀態時,傳來觸摸感,孔澩斜眼一看,見到太司懿趴在床邊,左手伸出來,緊緊抓住自己的右手。

孔澩慢慢抬起右手,想要去摸太司懿的腦袋,突然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

太司懿一下子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孔澩躺在床鋪上面,背對著自己。右手傳來很暖的溫度,說明孔澩沒有染上風寒,快速去開門。

房間的大門開了,楊卿本想要往屋里看,就被太司懿擋住視線,并且隨手關門。

太司懿站在門檻外面,一臉疑問的說道:“我們繼續昨日晚上的話題嗎?”

“對!盛安心原本去看戲,結果碰到了戴著面具的男子,拔刀殺了喝酒鬧事的男子。”

聽到楊卿本的講解,太司懿看了一眼韓復元:“你如今沒有地方待嗎?”

“是的。”

太司懿一邊靠近護欄,一邊繼續問道:“捕快,喝酒鬧事的男子為什么被殺?”

“當眾脫衣服,爬向戲臺想要調戲花旦,就被戴著面具的男子拔刀阻攔,然后一刀?!?

韓復元配合楊卿本說的話,正在瘋狂點頭。

楊卿本直勾勾的盯著太司懿,看了一會兒,接下來說道:“案發的時間是在白日,到了晚上我們就把盛安心抓回衙門,審問一遍又一遍?!?

太司懿沉思了一下:“那就好。如果兇手為了保護花旦,逼不得已殺死喝酒鬧事的男子,動機是什么?還是說故意等待這個動機?”

楊卿本搖搖頭的時候,記起仵作的發現,趕緊說出來:“神探,經過尸體解剖,喝酒鬧事的男子的左邊肩膀上面,也有一個荷花圖案?!?

太司懿一聲不吭,目不轉睛的看著客棧大門,突然說道:“要是兇手故意等待這個機會,并且殺了喝酒鬧事的男子,那么,我們就要多方求證,必須去戲院一趟。”

孔澩雖然躺在床鋪上面,但是假裝睡著了,因為能聽到門外的談話,所以大聲喊道:“我也去?!?

楊卿本和韓復元一驚。

太司懿稍微轉過身,對著屋里的孔澩說道:“那你出來吧!”

楊卿本一邊看向房間的門口,一邊提問起來:“孔澩姑娘,你沒有染上風寒吧?”

孔澩瞪著炯炯有神的眼睛,已經走到自己打開的門口外面,然后露出很美的笑容。

太司懿偷偷摸摸的看向孔澩,站在廊道里面不會說話。

孔澩注意到了目光,一邊低下頭,一邊問道:“捕快,戲院在哪里呢?請你帶路。”

楊卿本點點頭,先邁出腳步,不快不慢的走向樓梯口。

韓復元緊跟其后。

楊卿本聽到身后的腳步,一共三個聲音,突然問道:“神探,姑娘,昨日晚上您們為什么淋著雨?”

太司懿和孔澩沒有回答,繼續向前走去。

一個時辰以后,楊卿本停下腳步,站在被貼封條的戲院門口。

太司懿、孔澩、韓復元這三個人也停下腳步,都是驚訝不已的表情。

這個時候,一名男子鬼鬼祟祟的跑過來:“四位,要不要買這家戲院的票?”

楊卿本伸出右手,抓住男子的衣領,用力過猛的問道:“說,這家戲院的花旦在哪里?不說,我把你關進大牢?!?

男子剛想掏出四張票,就被嚇得失禁了:“大人,我說就是!”

楊卿本看了一眼周圍:“小聲一點?!?

站在旁邊的韓復元點點頭。

男子一邊跪在地上,一邊低著聲音:“戲院被查封以后,班主把戲院搬到了城外。您們知道天河村嗎?”

楊卿本大笑起來,就把男子放開。

男子摸爬滾打的逃走。

同一時間,仵作坐在義莊門口的小樹下面,對著馬尚說道:“大人,喝酒鬧事的男子確實死于利器,傷口就在喉嚨,一刀致命?!?

馬尚沉默不語,在幾塊地板上面踱步來踱步去。

仵作繼續說道:“喝酒鬧事的男子的身上并沒有外傷,這就說明了一點,死前沒有機會反抗?!?

馬尚突然開口:“盛安心是報官的人,也是目擊者,在他的證言中,的確上前阻止了一手,不過動作太慢。那么,兇手為什么沒有被干擾心智?身手依然那么快呢?”

仵作看了一眼小樹:“兇手站在臺上,盛安心站在臺下,距離還是很遠的,完全不影響兇手殺人?!?

馬尚依然踱步來踱步去。

仵作問道:“大人,您有什么看法嗎?”

馬尚回答:“看來兇手目標明確?!?

得到販賣戲票的男子的口信,楊卿本信心滿滿,畢竟自己的家就在天河村對面,帶著太司懿、孔澩、韓復元這三個人前往,一共雇了兩輛馬車。

一個時辰半的路程,終于來到天河村,太司懿先下馬車,看見一條寬大的河,流淌在村子中心,河面建了一座木橋。

孔澩聽著馬車外面靜悄悄,下來一看,只見太司懿站在又寬又結實的木橋上面。

穩穩當當站立之后,孔澩沖著太司懿喊道:“戲院在哪里?”

太司懿返回馬車的旁邊,指向河對面,一個露天的戲臺搭在地上,四面八方都有人站著。然而,臺上的唱戲人員舞槍弄棒,唱得非常熱鬧,聲音很亮。

兩雙眼睛正在盯著對面河邊,突然聽到楊卿本的提問:“神探,我們不過去嗎?”

孔澩收回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太司懿,想要知道太司懿怎么回答。

太司懿緩過神,掏出腰間的扇子,就在左掌心拍了拍,開始慢慢悠悠的邁出腳步。

韓復元偷偷摸摸的跟在孔澩身后,打量了一下,確定沒有染上風寒的狀況,這才走到楊卿本的右邊,一同靠近木橋。

孔澩正在走路,耳邊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音很小,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好像在擔心自己。

太司懿回頭一看,身后跟著孔澩,并沒有其他人的影子。

楊卿本一邊往前走去,一邊不知道什么時候旁邊多了韓復元。

孔澩見到太司懿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趕緊問道:“神探,你有什么事情嗎?”

太司懿沒有回答。

楊卿本看了一眼孔澩,又看了一眼太司懿:“他在觀察有沒有人跟蹤我們?!?

太司懿雖然不想承認楊卿本的說法,但是點點頭:“對。我怕有人跟蹤,如果花旦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就是兇手的同黨,也是兇手的恩人!”

走在最右邊的韓復元一聲不吭。

太司懿和孔澩到了木橋上面,身后跟著楊卿本、韓復元這兩個人,并沒有放慢腳步。

楊卿本踩著硬邦邦的木板,低頭看去,還是沒有干掉昨日晚上下的傾盆大雨:“小心一點!”

太司懿笑了笑:“這場大雨來的真及時,天河村馬上可以芒種,明年就可以豐收?!?

楊卿本搖了搖頭:“不一定,還得看今年能下幾場大雨?才叫風調雨順。”

太司懿一邊點了點頭,一邊走在木橋上面:“也是,只下了一場大雨,就能確定明年的收成,我可能高估了自己的推理?!?

“哈哈哈!”楊卿本大笑不止,“不是什么事情都靠推理,我承認……您辦案比我厲害,不過下地耕田的事情,我稍微比您懂一點?!?

韓復元滿臉不相信:“捕快,真的假的???”

聽到永遠抓不住重點的一些對話,孔澩轉過頭,面對護欄和河面,正在小聲的偷笑。

太司懿突然問道:“楊卿本,既然你比我稍微懂一點下地耕田的事情,那么,我想問一下,這個村子為什么叫天河?”

“說起來您可能不相信,但我還要說,那就是這里一到晚上,只要站在木橋上面,星星和月亮就會映在河里,如同站在天上一般,所以取名天河?!?

“哦!”太司懿有些吃驚,然后看著楊卿本,“你居然知道這個村子的夜景,看來是一名好捕快?!?

楊卿本撓了撓頭,露出害羞的笑容,繼續向著戲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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