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冷夜不好臉色的一把掌將赴離哿的臉按開。
赴離哿又死皮賴臉的湊了上來:“你害羞什么,難不成,你喜歡上她了?哈哈哈,看你臉紅的!”
“我已經有心上人了...”陌冷夜突然默默說出這話。
“心上人?陌冷夜,我也不是第一次認識你,你騙不了我!”見陌冷夜一臉認真的看他,赴離哿小聲問:“不是吧,真的??!”
赴離哿瞧了左右都無人,又小聲逼問:“快說說,是誰!”見陌冷夜又不說話:“你若不說,我就大喊了!”
“那赴堂主,你盡管喊?!蹦袄湟菇o了赴離哿一個眼神。
“我...”赴離哿與陌冷夜曾經下了賭注,結果陌冷夜輸了,所以赴離哿要陌冷夜在有心上人的時候,不能隱瞞他,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也不想,陌冷夜真的告訴他了,只不過陌冷夜脾氣倔,死也不肯說出是誰,任由赴離哿把所有認識的姑娘通通報了一遍名字,他陌冷夜還是無動于衷。
而赴離哿了解陌冷夜,這是他的極限,所以沒有大喊,也沒有再問,陌冷夜能告訴他有心上人已經是大方事件一樁了。
東殿。
“鳳靈山,真的是我的家嗎...她是我母親?可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自上一次在冥界回來,夜冥寒已經連續好幾天頭痛,每每頭痛的時候腦里總會浮現許多畫面,還有許多人。
而那些都是無比的陌生又似曾相識的樣子。每當浮現出的人物只要一說話,她的頭就會越來越痛,痛到要窒息一般:“不要再想了,不要!”
“你當然要想,夜冥寒,你要接著看下去,聽下去!”寢屋內突然圍繞著另一個女聲。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夜冥寒四處觀望,可屋里就她一人。
“我是夜冥寒啊。我就是你,我就是這天下的王哈哈哈...!”女聲繼續圍繞著夜冥寒。
“不要再想了,不要...”夜冥寒實在痛到無法忍受,她昏昏沉沉的從床上爬起,又下了床想走出寢屋求救,卻不想下一秒沒撐住便疼昏過去,而那個女聲也消失了。
公孫諾念與子七帶著南門季語正好逛到了東殿,快路過夜冥寒寢屋時,便聽到了東西摔碎的一聲巨響。
公孫諾念與子七相看一眼,速速提起裙擺跑到夜冥寒門前:“溪蓮,溪蓮你在里頭嗎?”
“溫溪蓮,是你嗎?”子七與公孫諾念兩人站在門口大喊,接著敲了敲了門,可是里頭沒有回應:“諾念,會不會是我們聽錯了?”
“不會錯呀,方才那聲音便是從里頭傳出來的?!惫珜O諾念道。
“你方才可是聽見了?”子七問身后的南門季語,見她點點頭:“對吧!”
“門在里頭鎖了,里屋定有人,溪蓮,你開門吶!”
子七睜著一只眼艱難的對著一條極小的小縫往里望著:“有!有有人倒了,我看見那個的人手了,一定是溪蓮!”子七著急的晃動著手,終于抓到公孫諾念的手:“怎么辦,門里頭被鎖了!”
公孫諾念拼盡全力的撞著門,可這青游山的門哪里有那么容易撞開,反倒將自己撞得一身疼。
“開!”公孫諾念換著法術開,可青游山的門鎖都是上了封印的,一旦鎖上便只有住這屋的人才可打開。
“開!”子七也加入施法行列。
“都讓開!”
這時,身后傳來高陽云清的聲音,公孫諾念和子七終于放了心,速速讓開一條通道,還好每次高陽云清從雪魔山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自己的小師妹。有高陽云清在,一定有辦法。
“何時發現的?”高陽云清邊問便對著門施法。
“方才才聽見一個巨響,我們就過來了?!惫珜O諾念著急的回應著,見高陽云清好似也打不開門,于是自己也跟著施法。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备哧栐魄逋肆藥撞?,隨后握緊手,一個勁的往那扇門沖。
第一次撞,門有所晃動,高陽云清咬緊牙再往上撞第二次,但門還是沒開來,而他撞擊的哪個部位已經疼得哆嗦。
不過,他又怎么顧得及疼痛,如今他的小師妹在里頭生死不明的...
高陽云清實在擔心,最后還是不管不顧的拔去自己的傾云步簪,傾云步簪一離發,一團雪花便出現,將高陽云清圍繞起,接著高陽云清便現出真身。
一襲白色長袍,一頂潔白細絲便出現在公孫諾念她們面前。
但高陽云清此時并不管顧身邊投來的異樣目光,他自己的心只在眼前這個屋內。
他握緊拳頭一聲吼,最后終于把那扇無比堅硬的門撞開了,自己也跟著倒了地,高陽云清喘著氣抬頭一望,眼前倒著的正是夜冥寒!
“小師妹!”他著急的速速爬起身,即便手臂很是疼痛也不管不顧,接著手臂還流出了血來自己卻也渾然不知:“師妹,師妹你醒醒師妹,溪蓮!”
高陽云清搖晃著夜冥寒試圖叫醒,可夜冥寒卻紋絲不動的躺在高陽云清懷里。
“我不準你有事!”高陽云清將手指放在夜冥寒的鼻子處試探,還好是昏倒。
雖松了一口氣,但心里還是擔心得要緊,高陽云清速速一把將夜冥寒抱起走向屋外,一踏出門便瞬間化雪消失不見了。
而在場的公孫諾念與子七從高陽云清瞬間變得通身白色時便一直愣到了現在,直到高陽云清又在她們面前突然消失,兩人著實嚇得不輕。
而站在身后的南門季語對高陽云清完全是不認知,倒也沒有驚訝,反而是一臉的崇拜及愛慕的樣子,于是扯了扯子七她們問:“方才那位是誰?。俊?
許久才聽聞:“他,他是我們的二師兄...”公孫諾念抓著子七的手,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二師兄?法術好像很厲害一樣。”南門季語一臉崇拜的笑起。
“他,他是很厲害,只是...”話完,子七與公孫諾念對著大叫“啊...!”
為什么高陽云清會變成如此,而且,還會憑空消失:“他剛剛是黑頭發!”
“然后,簪子一拔就成了白色!”子七。
“而且,方才他是穿著青游山的衣袍!”公孫諾念!
“然后就成了白袍!”子七。
公孫諾念與子七你一句我一句的一驚一乍說著,隨后異口同聲:“他是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