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最后停在眾人面前,大伙也瞧見轎旁那位男子的腰處掛了一塊晶瑩剔透的冰牌,上頭寫著“寒寧”兩字,便是他的名。
寒寧微微屈身拉開一層層白紗綾,此時轎子里頭的人也終于露出面來,一張熟悉的臉讓在場所有人瞬間震驚!
“溫溪蓮!”
“夜冥寒!”
只見,夜冥寒身著一身精致白袍,頭戴精致白鳳冠,一人坐在轎內悠然下著圍棋。
直到寒寧開口叫喊道:“殿上,到了。”夜冥寒這才放下棋子,在寒寧的牽扶下落了轎。
此舉,竟叫所有人震驚不得!
夜冥寒腳落的每一步皆有棋子鋪路,她拖著盛大的衣袍來到眾人面前,看著綁在柱子上的所有人,再看看高陽云清,一時臉色難看。
隨后又走到婁夙杉面前嘲諷道:“這是婁掌門?怎這副惡心姿勢?這臉,又是怎么了?”
婁夙杉身子動蕩不得,但見夜冥寒終于出現了,她也是沒有那么不高興了。
“怎么說,也是我腹中孩子的奶奶。寒寧,給解穴吧。”夜冥寒說完便抬頭看著閣樓上的人,仰天仗正沖著她笑。
瞬間,仰天仗也來到夜冥寒身邊,他朝著夜冥寒拘了個禮說道:“雪蠱女魔王,久仰大名啊。”
眾人聽完皆無比震驚,如今這六界,竟存在兩個魔王,而夜冥寒竟然是雪蠱人!
“是...冥寒,來了嗎?”高陽云清努力的睜開眼睛,卻是滿眼模糊,只見大概:“快,快離開,這里...”
夜冥寒撇了一眼高陽云清,不做理會:“上古魔王,萬年不見,久仰尊名。”夜冥寒也是客客氣氣的回禮。
這時,婁夙杉竟在身后要偷襲夜冥寒,卻被寒寧打退,后又被仰天仗重擊倒地:“大膽狂徒!”
“王上就是這么待客的?”夜冥寒笑道。
“不過狂徒一個,殿上不必為這種小人計較本王。”仰天仗依舊客客氣氣的。
夜冥寒嘴角一笑:“王上那的話。”
夜冥寒游走在眾人的柱子下看著,最后停留在高陽云清面前:“王上如此待本殿的人,怕不妥吧。”
“殿上想要本王放人?”
“是。”夜冥寒沒有一絲猶豫的盯著仰天仗。
仰天仗聽著有趣,他靠近夜冥寒的耳旁小聲說道:“本王見殿上是一見傾心,要不殿上屈身做本王的女人,本王寵你,聽你,從你?”
夜冥寒聽著會心一笑:“能得王上的青睞,本殿真是有幸。只是,本殿已經是孩兒的母親了,實在慚愧。”
“如若殿上未曾做母親呢?”
“那定是愿意的。”夜冥寒面不改色的回應著。
“好,本王就喜歡殿上這爽快的性格。如此,夫妻竟做不成,那友人可有得做?”
“當然,只有王上不嫌棄!”
仰天仗站直了身繼續說道:“殿上乃本王的朋友,殿上要本王放了這些人,本王定放,就當是見面禮了。”
夜冥寒又道:“瞧王上如此熱情,那本殿便得寸進尺,再向王上要一人。”
“愿聞其詳!”
“本殿還要她!”夜冥寒看著地上的婁夙杉。
只見,仰天仗低頭一笑,說道:“這怕不可,怎么說,婁夙杉也乃本王的唯一弟子,又是最衷心的走狗,本王還真有些不舍呢。”
婁夙杉見夜冥寒定是要她,所以一直祈禱著,還好仰天仗沒開口應了夜冥寒。
“不就一個人,王上怎會舍不得?”
“殿上如若肯將寒寧贈與本王,本王自然是愿的。”仰天仗知道夜冥寒不舍,所以試探。
夜冥寒不做聲,與仰天仗對視許久又看遠處的婁夙杉,最后又把目光轉向寒寧。
隨后寒寧擺擺手,幾個遮頭包臉的小魔走到柱子下,將所有人都放了下來,而后仰天仗又將一顆顆小珠子喂進所有人嘴里:“如今他們被封了法力,于殿上更為有利!”
“那便謝過王上了。”夜冥寒擺了擺衣袍便回了轎,卻被仰天仗攔下。
“殿上就這么走了?”
夜冥寒笑道:“王上也不希望我留下吧?”
仰天仗笑了笑,便放夜冥寒他們歸去。所有人被小魔攙扶著上了棋子路,最后消失在魔影山。
“王上為何要把那些人給她?”彼岸花神問道。
“這些人本就是要引她出來的,竟然她來了,給她又有何妨。不過無法之人,廢人幾個罷。”
“再者,如今她乃雪蠱后人,又懷有身孕法力大增,如若她手里有冰塵珠,本王斷不是對手。如今還不是能與她對持的時機。”
“王上可要小心這個女人,萬一她與天神聯手對付我們,我們可就更無勝算。”婁夙杉盯著夜冥寒他們遠去的方向,咬牙切齒。
“她同是魔,上報天帝于她也不好。”彼岸花神回應。
仰天仗不理身旁兩人的對話,抬頭望著閣樓上的南門季語,一絲邪笑后便飛到她身邊將她抱入懷里:“夫君來履行承諾了。”
南門季語是又害怕又緊張的,換以往她肯定會很高興,可是現在的她就像一只任仰天仗宰割的小羊,隨時都會死,若想保命,只能順從。
仰天仗又將南門季語帶到原來的那個閣樓。當門一合,仰天仗便肆無忌憚的折磨南門季語,這次完全不顧南門季語如何叫喊如何反抗,仰天仗都不想停下。
“仰天仗,你就是一混蛋!”南門季語最終忍不住哭罵。
“夫君是又做錯什么了?”
“是,我就是吃她的醋,我就是討厭她怎么了,你整死我好了。”南門季語捶打著仰天仗,滿臉是淚。
“這才是本王的女人。”仰天仗聽著解氣了不少,終于肯放開南門季語。他心疼的撫摸著南門季語的臉,又是低下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夫人若早些開口,反倒可減輕這疼痛。”
“王上對她,究竟...”
“本王與她,早在十萬年前相識,不知她竟等待了本王十萬年之久,如今相見,自然是要疼疼她珍惜她。”
“我不是替身?”
“自然不是,本王不需要替身。”
得到答案,南門季語算安了些心,知道仰天仗是真心愛她的,南門季語總算開心笑了起來,故而也主動吻了仰天仗...
閣樓下,彼岸花神一直望著仰天仗方才消失的地方,心里百般難受,不厭情想安慰彼岸花神卻又不知改如何開口:“師父。”
“師父無事,畢竟他是王,只要他心里有我一絲位置,便好。”彼岸花神此時的心已經疼痛得麻木,如今她不敢奢望仰天仗心里只有她一人,只愿仰天仗記得有她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