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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 魘魔生
  • 道吾山人
  • 5198字
  • 2021-11-14 18:39:41

歐陽榮立馬見風使舵,說道:“其實我也想開一家海鮮餐廳,小一點,投資別那么大。”

周曉詩說:“是么,剛才你不是要上下而求索?”

歐陽榮說:“呃,做海鮮大有學問,同樣需要上下而求索。”

周曉詩說:“你開海鮮餐廳,還要自己做海鮮么?”

歐陽榮說:“這個……”

姚濯替他說話:“這個當然是不要的,作為老板,最要緊的是經營管理。這里頭也大有學問,歐陽,你可以向曉詩他爸爸討教討教,那可是大商人哦。”

歐陽榮看向周曉詩說:“是是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要登門拜訪,求教于周叔叔。”

周曉詩心想:“哼,他們一唱一和,分明是在演雙簧。”說道:“機會有的是,但并非人人都能上道。像我,即便有個做生意的爸爸,卻也沒有那種天分。歐陽,你覺得是你的天分高,還是阿濯的天分高?”

歐陽榮說:“這個嘛,不好比較。”

周曉詩說:“為什么不好比較,是你對他不夠熟悉?”

歐陽榮說:“熟悉是熟悉,但沒有一個量化標準,所以不好比較。”

周曉詩說:“這樣吧,這桌面上有六樣菜、兩瓶酒,你們相互勸酒。誰吃菜得少,喝的酒多,誰就輸了。”

姚濯說:“這是什么道理?”

周曉詩說:“道理就是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你是騎摩托來的吧?”

姚濯笑道:“那有什么關系,大不了,我打的回去呀。”

周曉詩說:“是么?Waiter!”

聽到包廂里的喊聲,一個服務員開門進來,對周曉詩說:“周小姐,請問您有什么需要?”

周曉詩說:“給我拿兩瓶汾酒。”

服務員說:“好的,請稍候。”出去拿酒。

姚濯一看,對周曉詩說:“曉詩,你玩真的呀?”

周曉詩說:“當然是真的,你不會玩不起吧?”

姚濯說:“就怕喝醉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周曉詩說:“你贏了就不會醉呀。這樣吧,我給個彩頭。如果你贏了,我請你去馬來西亞玩,如何?”

姚濯說:“謝謝,我還是喜歡國內游。”

歐陽榮問:“我要是贏了呢?”

周曉詩對歐陽榮說:“歐陽,雖然我們是初次見面,但我總覺得你與眾不同。你要是贏了,我請你去我家玩,如何?”

歐陽榮聽了心猿意馬,很上道的拍著胸脯說:“曉詩,我一定會贏的!”

姚濯瞪了歐陽榮一眼,心想:“好一個傻叉,這不掉坑里了么?”

按照姚濯的秉性,壓根就不會接招。但現在歐陽榮被周曉詩稍稍撩撥,就主動請纓,反使他進退不得。

周曉詩對歐陽榮說:“你這么有自信?那我就給你一點點難度,讓阿濯先勸酒,如何?”

歐陽榮爽快的說:“沒問題!”

周曉詩說:“那么開始吧。”

歐陽榮看著姚濯說:“阿濯,咱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你先請吧。”

姚濯心想:“你這豬油蒙了心的笨腦殼,咱們友誼的小船早就翻了。”咧嘴一笑,說道:“歐陽,你說今天是誰帶你來這喝酒的?”

歐陽榮說:“當然是你,阿濯。”

姚濯說:“是誰把你介紹給曉詩的呢?”

歐陽榮說:“還是你,阿濯。”

姚濯說:“是誰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你,給你出主意,盼著你成功的?”挑了挑眉。

歐陽榮聽出弦外之音,姚濯是說他背地里在支持歐陽榮泡妞呢,歐陽榮怎么能夠倒戈相向呢?

歐陽榮說:“依然是你,阿濯。”

姚濯說:“那你是不是應該連干三杯,以表謝意?”

歐陽榮以退為進,說道:“好,我就連干三杯,謝謝你,阿濯。”說完,連干三杯紅酒。

姚濯則只顧吃菜。

輪到歐陽榮勸酒了,他說:“阿濯,有道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想半途而廢吧,來,喝一杯。”

姚濯說:“我怎么會半途而廢呢?歐陽,為了幫你,別說喝一杯酒,就算喝一瓶酒那也是應該的。”說著拿起一瓶白酒,把蓋子打開。

歐陽榮張口結舌,心想:“他真要把這瓶酒喝了?太夠朋友了吧!”

姚濯剛要對著瓶子喝,卻又放下,自言自語的說:“我要是醉了,誰來幫歐陽呢?他不知底細,又缺少心機,只恐上不了道,取不著真經,修不成正果呀。不行,不行,有道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這吃月亮魚的老兒,還得保持清醒不是?”說著,動筷子夾起清蒸月亮魚肉送嘴里。

歐陽榮一聽,什么是吃月亮魚的老兒?就是月老唄。姚濯想幫他上什么道,取什么經,修什么正果?當然是幫他贏得美人歸啰。

周曉詩心想:“他找歐陽來,不就是想試探我?吃月亮魚的糟老頭子壞得很!”

歐陽榮對姚濯說:“那你到底喝不喝酒呀?”

姚濯說:“喝,當然要喝。來,為了你修成正果,咱倆干一杯。”說著給歐陽榮倒上白酒,自己的酒杯里卻是紅酒。

歐陽榮看著杯中的白酒,說道:“我要是輸了,恐怕修不成正果呀。”

姚濯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輸了就是贏了,贏了反而輸了。正果不在你我的酒杯里,也不在這桌面上。”

歐陽榮說:“那在哪兒?”

姚濯說:“你把這杯酒仰頭喝下,就能看到。”

歐陽榮說:“你耍我的吧?”

姚濯說:“你要是看不到,我自罰三杯。但是要仰頭看喲,頭頂以上三尺之處。”

所謂頭頂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

歐陽榮心想:“弄什么玄虛?但是不虧呀,我和他都喝一杯酒。然后他再自罰三杯,那不是扯平了么?”

他說:“行,干杯!”與姚濯碰杯,仰頭喝下白酒。“咕咚咕咚”,這一喝有點猛,喉嚨辣得不行,眼淚都流出來了。

姚濯把紅酒喝了,然后又舀了點菜湯喝,緩緩酒意。

歐陽榮對姚濯說:“阿濯,我剛才仰頭看了,什么也沒有。你是不是該自罰三杯呀?”

姚濯說:“你不要欺騙自己了,看,你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一定是看到了正果。”

歐陽榮趕緊擦掉眼淚,說道:“我沒看到。”

姚濯說:“那你為什么流淚呢?男兒有淚不輕彈,要么你是傷心,要么你看到了正果,太激動。”

歐陽榮說:“我,我剛才喝酒辣到了,所以流淚。”

姚濯說:“借口,你一向酒量好,怎么可能會被辣到呢?”

歐陽榮說:“我真被辣到了。”

姚濯說:“我不信,這樣吧,你證明給我看,再喝一杯白酒,如果真能辣出眼淚,我自罰十杯。”

歐陽榮說:“你當我傻呀,你要是不喝呢?”

姚濯說:“曉詩做裁判,如果我不喝,就算輸了,怎么樣?”心想:“輸了就輸了,又沒啥損失。”

歐陽榮有些猶豫,因為他不敢保證能再次流出眼淚來。

姚濯又說:“怎么,你證明不了?”

歐陽榮說:“誰說的?”拿起白酒瓶,也不倒杯子里,直接站起來,仰頭喝。

灌酒灌得眼淚嘩嘩,他這才放下瓶子,指著眼角的淚水,對姚濯說:“怎么樣,看到了吧,是辣出來的?”

姚濯點了點頭,說道:“看到了,你夠猛,佩服佩服!”

歐陽榮怕他抵賴,問道:“你說過自罰十杯的,喝不喝?”

姚濯說:“不喝,我認輸總行了吧?”

歐陽榮笑著說:“嘿嘿,這還差不多。”又對周曉詩說:“曉詩,這回算我贏了!”

周曉詩搖了搖頭說:“你忘了游戲的規則。”

歐陽榮有些醉意,問道:“什么規則?”

周曉詩說:“規則就是誰吃菜得少,喝的酒多,誰就輸了。”

歐陽榮稍稍清醒,感覺著了姚濯的道。

他說:“可是剛才姚濯說,你做裁判,他要不自罰十杯,就算輸了。”

周曉詩說:“他怎說并不重要,規則優先。他比你少喝,就算是贏了。”

歐陽榮指著姚濯說:“阿濯,你太壞了,耍我!”

姚濯聳了聳肩,說道:“好意外呀,我想輸都不行。歐陽,還有一個辦法,你可以挽回失敗。”

歐陽榮問:“什么辦法?”

姚濯說:“按照游戲規則,誰吃菜得少,喝的酒多,誰就輸了。要是你吃的菜比我多,那咱們就是平手呀。”

歐陽榮說:“對喲。曉詩,游戲還可以繼續吧?”

周曉詩說:“菜還沒吃完,酒還有剩,當然可以繼續。”

歐陽榮對姚濯說:“阿濯,要不你喝點酒?”他還想在喝酒上面挽回局面。

姚濯說:“好啊,不過我想先吃點菜。”筷子飛快,不停的往自己嘴里夾菜。

歐陽榮一看,說道:“我嚓!你這是吃菜么,分明是要搶菜呀!”

他再也不能坐視姚濯的無恥,趕緊拿起勺子舀菜往嘴里塞。

姚濯慢了下來,細嚼慢咽,對歐陽榮說:“歐陽,別吃這么急,小心噎著。”

歐陽榮嘴里包著菜,含糊不清的說:“少來,你這個無恥之徒!”

姚濯用食指撓了撓頭,說道:“這一桌都給你好了,我是真的怕你噎著。”

周曉詩瞧見歐陽榮狼吞虎咽的邋遢樣子,胃口全無,只當是在看猴戲,笑而不語。

等菜吃了大半,肚子難受的歐陽榮苦著眉眼說:“現在算不算是平手了?”

姚濯說:“算算算,你還好吧?”話音剛落,只見歐陽榮在反胃,捂著嘴巴往外面跑。

歐陽榮還沒跑出門就忍不住了,把肚里的東西嘔吐出來,地上一攤污穢。

姚濯趕緊上去給他拍拍后背。

周曉詩則驚得睜大了眼睛,不自覺的用手捂住口鼻。

姚濯等他吐完,才扶他去衛生間。

衛生間里,歐陽榮洗把臉,吐完之后好受多了。

他對姚濯說:“阿濯,這個游戲一點都不好玩。”

姚濯說:“你才知道呀,那你還玩命似的趕著往坑里跳?”

歐陽榮說:“不論如何,我沒輸呀,咱倆是平手。”

姚濯說:“哇,你還在意輸贏呀?”

歐陽榮說:“當然在意啦,不然我豈非白忙活了?”

姚濯說:“是白忙活呀,你跟我打成平手能得到什么?你一開始接受游戲的時候,就入了周曉詩的彀。”

周曉詩只說贏了會如何如何,沒說平手會如何如何。

歐陽榮一想,說道:“也對哦,真是白忙活了。我還不如認輸,讓你贏算了。”

姚濯說:“對呀,咱倆是一伙的呀,相煎何太急?”

歐陽榮說:“那這會你還會幫我吧?”

姚濯說:“幫你什么?”

歐陽榮說:“幫我追曉詩呀。”

姚濯心想:“這人真是冥頑不靈呀,我就送佛送到西吧。”說道:“幫,當然幫。不過你剛才那一吐,肯定在曉詩面前失了分,得想辦法挽回呀。”

歐陽榮想想那一地的污穢,確實丟人,說道:“對對對,你說的有道理,該怎么挽回呢?”

姚濯說:“當然是設法將悲劇變成喜劇啰。話說,你會跳舞么?”

歐陽榮說:“我會一點點街舞。”

姚濯說:“那你會唱歌不?”

歐陽榮說:“會呀,我唱歌的水平比跳舞還好。”

姚濯說:“那行呀,待會你服務員去給你買一束花,然后在周曉詩面前唱首歌,跳個舞,再把花獻上,想必能討她喜歡。”

歐陽榮點頭說:“嗯,有道理。”

兩人回到包廂,只見地面上已經被清理干凈了,桌上的菜也撤了,擺了兩碟水果,一碟糕點。

周曉詩正吃著糕點,看他們進來了,說道:“沒事吧,歐陽?”

歐陽榮笑著說:“沒事,沒事,剛才真是不好意思!”

周曉詩說:“沒關系。坐吧,要不要吃點水果?”

歐陽榮搖手說:“不吃了。”

姚濯說:“曉詩,歐陽為了表達歉意,想為你獻上歌曲和舞蹈,一片誠心呀。”

周曉詩說:“是么?歐陽,你還會唱歌?”

歐陽榮說:“我會唱一點粵語歌。”

周曉詩說:“我倒是想聽一聽。”

歐陽榮說:“那我就獻丑了。”用手機放音樂,是《偏偏喜歡你》的曲子。

他隨著音樂唱起來,唱到“情義已失去,恩愛都失去,我卻為何偏偏喜歡你”,深情的看著周曉詩。

周曉詩微微笑,感覺他唱得還行。

姚濯吃著水果,不時的叫好。

唱完一曲,歐陽榮問道:“我唱得怎么樣?”

姚濯鼓掌說:“唱得好呀,我敢說你是這個房間里面唱得最好的人了。”

歐陽榮見他如此配合,笑道:“謝謝。”

周曉詩心想:“阿濯這馬屁也拍得太水了。”說道:“歐陽,是不是還要跳舞?”

歐陽榮說:“對呀。”

周曉詩說:“你打算跳什么舞?”

歐陽榮說:“街舞。”

周曉詩說:“不錯嘛,跳街舞可不容易。”

歐陽榮說:“那我開始跳了啊。”立馬跳了一段街舞。

不過和姚濯的想象不一樣,歐陽榮的街舞更像是某種簡單的機械舞,而且跳得很機械,沒有炫酷的動作,也無美感可言,果然如他自己所說“會一點點”。這還不是最意外的,讓人難受的是歐陽榮做動作的時候,嘴里還要發出“逗逗”的聲音,來表示節拍。

周曉詩看了,心想:“哇,這跳的什么呀?用一個字來形容——尬,用兩個形容——好尬!”

歐陽榮跳完,問道:“我跳得怎么樣?”

姚濯都不好意思鼓掌,說道:“呃,那個,很有感覺。總之,你的動作我都不敢模仿,很牛掰。”

歐陽榮笑著說:“過獎了,謝謝。”

周曉詩心想:“阿濯是在贊揚么,我怎么聽起來是在諷刺?”

歐陽榮對周曉詩說:“曉詩,我還有東西要送給你?”

周曉詩問:“什么?”

歐陽榮說:“稍等。”

他走到門口,打開門,拿進來一束玫瑰花,送到周曉詩跟前。說道:“曉詩,送給你的!”

這玫瑰的含義,周曉詩不會不明白,不接花,說道:“謝謝,可是我對玫瑰花的花粉很敏感。”又假裝咳嗽兩聲。

歐陽榮一看,趕緊拿開,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對花粉過敏。”

周曉詩說:“沒關系,你的心意我領了。”起身說:“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咱們下次再見吧。”

歐陽榮說:“曉詩,那咱們改天見。”

周曉詩點了點頭,沒說什么。走到姚濯的面前,伸出手來,說道:“阿濯,你……咱們有時間再聊。”

姚濯握了握她的手,笑著說:“行呀。”

在海鮮城門外,馬路邊,目送周曉詩坐車離去。

歐陽榮對姚濯說:“阿濯,曉詩這么有錢還打的,不會買一輛車么?”

姚濯說:“你以為她像你一樣哦,俗氣!真正的有錢人是很會享受生活的,自己開車?哼,那是暴發戶。”

歐陽榮心想:“有道理。”又問:“那你說曉詩對我有沒有感覺?”

姚濯說:“就剛才而言,沒有。”

歐陽榮嘆了口氣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姚濯說:“不過她現在單身,你還是機會的。”

歐陽榮說:“那你能給我出個主意么?”

姚濯說:“你得有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這樣才能說出心里話。”

歐陽榮說:“但是怎樣才能有機會和她單獨相處呢,請她吃飯又不知道她的口味,山珍海味我也請不起,要不請她出來跳舞?”

姚濯說:“不,你的街舞實在跟她不合拍,人家是跳拉丁舞的。我覺得你應該成為她的病人,這樣就有機會和她單獨相處了。”

歐陽榮說:“妙呀,這計策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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