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會告訴你,這樣只會讓情況更糟。”
得到回答的王耀情緒變得激動。
“兩個生面孔,告訴我他們的事情!”
“我不能說,絕對不行!抱歉。”
“這不是一場游戲,勞倫,聽著,如果你什么事情都不告訴我的話,我不能保證自己耐心足夠找到真相。”
王耀猛地上前,對著面前的高大身體舉起雙手,鉗制住了他的兩只手腕。
勞倫見面前青年做出這樣舉動立刻試圖掙脫,但他被王耀向后壓著重重傾倒了下去。
他的臉與地板強烈碰撞,發出了一聽就很疼的動靜。
“別這樣,這完全就是愚蠢的行為,我在幫你明白嗎?”
被死死壓住的勞倫沒有掙扎,而是對王耀開始說明。
“我也弄清了兒子的死因,你和你的同伴惹上了大麻煩,快離開吧,不然就走不掉了。”
王耀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當然也想離開這里,當然要和林虎一起。
“聽著,找到他們后我們立刻離開,給我些線索,不方便說就寫出來,我偷偷過去不會牽扯到你身上。”
勞倫見青年牢牢壓在自己身上,那瘦弱的身體力量居然還超過他,無奈之余將右手在自己身下陰影處寫出一個地址。
根據地址,王耀火速來到了一戶民居。
可以看到正大門已經被鎖給鎖死,沒有辦法直接進入。
他來到一旁的窗戶前,食指前端不停傳輸能量,使其凝聚成一個圓錐按壓在玻璃表面。
不一會。
玻璃把手處被燙穿,伸手打開窗戶翻身進入。
剛一進來,他就發現了這個房子的與眾不同。
整個室內布置更加古老,動物皮毛巨型根雕,還有些玻璃器皿,如同中世紀魔女的巢穴。
王耀推開一扇扇門,大致掃過一眼發現沒有林虎等人蹤跡就前往下一間。
在進入最里面的房間時,他發現兩張床,床上躺著兩具尸體。
一瞬間。
王耀快被這場景弄得崩潰失聲。
可在越發冷靜的大腦運轉下,發現這兩具尸體雖然腐爛成白骨無法辨認,可身材矮小不可能是自己的兩位同伴。
稍微松了一口氣。
最里面的房間都沒有發現,那就只能去地下室看看了。
不得不說這間屋子的地下室是王耀見過最奇怪的,四周煤氣燈將整個地下室照得透亮,綠色葡萄藤爬滿頭頂纏繞著數量眾多的人類頭骨。
在中心處好像舉行過什么儀式,兩面鏡子相對而立,上面還畫著黑色的豎瞳符號。
而這里居然還有一個活人。
“你嚇到我了!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請說清楚點些,我突然很有心情聽故事,萊斯利!”
看見王耀緩慢逼近,萊斯利掏出手槍不解地問道。
“勞倫先生委托的任務你完成得很好,委托費稍后會打入你的銀行賬戶,現在來找我還有什么事嗎?”
王耀聽到這些憤怒的回應道。
“錢并不是我關心的事,我在這碰到你是因為你對我說過的謊言。”
他此時已經明白了面前的萊斯利根本就沒有打算幫忙。
在自己醒來的地方留下信件,引導之后的每一步行動,就連碰上勞倫得到委托,然后死在伯克芒街最后一棟屋子內,想必都是萊斯利在策劃。
回想之前那些本地人對自己這個外鄉人的待遇,怎么可能會有人主動幫自己打點好在這里的一切。
現在萊斯利身處這個地下室,還掏出手槍戒備,就可以說明自己并沒有得到他的信任。
“和我一起的那兩人究竟在哪!別以為你能騙過我。”
“本來你們都有崇高的使命,可惜每一個都是這么頑固,不肯乖乖成為神的祭品。”
萊斯利眼神開始變得狂熱,或許是虛偽的表演讓他覺得惡心,又或者出于其他目的。
他開始緩慢訴說其準備的事情。
原來這個城鎮一直都有信奉某個偉大存在,信徒們將其稱為黑暗支配者。
通過數百年的原始獻祭,神終于回應了祂的信徒,只要獻祭不斷持續下去,神就會構建起永恒的世外桃源,進入其中的信眾將不會有傷病饑餓,不會有爭執苦難,大家都能得到幸福。
但以鎮子內的人獻祭,總有一天會消耗光,于是所有來到這里的陌生人就成為了新的對象。
這天海灘上又飄來三個生面孔。
就在自己等人準備將他們抬到神使所在的位置時,年紀比較大的那個人突然醒了。
他使出可怕的能力殺掉了周圍信徒,還和神使大戰了一場。
在兩敗俱傷的情況下,他帶著另外昏迷的人搶到了一艘船,但受傷太過嚴重的他還未離開就死在了船上。
殘余的信眾們害怕其余兩人也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于是換下他們的衣服,編造出故事互相配合。
結果第二個醒來的人果然被蒙騙,自己踏入了受傷神使修養的地方再也沒有出來。
這其中最讓人意外的是勞倫兒子在將第二人帶入那里后沒及時逃出,也被留在了里面。
“還有第三個蠢貨,就是你!”
萊斯利將身體挪開,在他背后那面鏡子上,黑色的豎瞳符號已經被血色從新填滿覆蓋。
原來是在說話間,萊斯利在背后將手指劃傷,用血重新繪制了符號。
與其說他們是受苦受難的信仰者,倒不如說他們更像是有著深深執念的糾纏者。
鏡面化為一道門,其中走出王耀內心的夢魘。
在伯克芒街最后一棟屋子中的怪物,竟是直接來到了這里。
而這間暗無天日的狹窄地下室,顯然就是禁錮住王耀的囚籠。
在琥珀色煤氣燈照耀下,出現的怪物用那數個嬰兒身體熔煉的左手直接捏碎了讓他降臨此處的萊斯利,一顆新的慘白頭顱掛在了那團長發中。
“果然神神叨叨的狂信徒都不可理喻!”
王耀身周能量不斷匯聚,指光如電飛射向那怪物維持粗大身軀的細小脊椎。
在已經交手過一次后,他對于這場戰斗已經有了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