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定奇一行乘坐飛舟離開金石島,飛舟正在海面飛行,無數海盜小飛舟涌現,這處海面便下起了飛刀暴雨。
楊定奇和游離,游居剛開懷暢飲一番,此時正睡得香,等發現海盜時已經顧不及飛舟,飛舟炸裂,有兩位官員遇難。
幸好中法王手段厲害,擊殺海盜數人,趕走海盜,否則必將被他們打劫一空。
……
眾人灰頭土臉回到東幽總壇,正值議政之日,游離游居緊急狀告大祭司,說那金石城要擊殺中法王,兩位高官已經被他們殺了。
眾官大驚,紛紛指責金石島,說亞瑟不服管教,這是在造反,請求大祭司出兵降伏。
楊定奇道:“是小弟下口不擇言,惹惱了那南營宣圖將軍,應該是他的小小報復,金石城主亞瑟并無反叛之心,不過,他們生活不易,建議盟主提高礦石價格,以保穩定。”
當下把亞瑟城主給的空間瓶交到大祭司手中,取出來一看,百兩金錠。
楊定奇希望用這些金錠安撫兩位遇難高官的家人。
眾議政官看到,都覺得中法王胸懷大度,光明磊落,以國為重。
大祭司立刻在議政廳提出商量礦石價格一事,議政廳當即通過,礦石價格再提高一成。
……
提高一成,相比楊定奇說過的五倍相差甚遠,不過,亞瑟也只能按捺不滿,心知南營將軍闖了禍,倘若東幽查問下來也是麻煩,幸好有中法王在議政廳幫忙開脫。
不過,因為此事,他對聯盟已經有了忌憚之心。
再尋思這中法王看來也有過人之處,不由喚了幾位將軍前思后想,始終無法理解中法王那“軍營實踐”究竟是何意。
這一日慰問軍營,見一士兵違反軍紀被捆在校場示眾,只捆了一日,此兵已經崩潰,哭天喊地喚爹娘,求饒無果,看到城主大聲求饒,求饒內容卻不能理解:“城主大人,求求您,趕緊把我殺了。”
陪同官員習以為常,城主問犯了何事?
一位統領道:“此賊屢屢偷竊別人的百幻丹。”
“怎么?沒有給他發放?”
“會按時按量定期發放,只不過此賊總說不夠,不舍得去買便想法子去偷。”
“該罰!”
再一日,金石財政官下撥資金,其中采購百幻丹一項,數百萬兩白銀,亞瑟猛地清醒。
如果不服聯盟,這關便無法通過。
他也是百幻丹的愛好者,從來不缺,所以毫無體會,想起那日要死要活的士兵,一時不寒而栗。
便以身作則,從當日開始不服百幻丹,不料,第二日他便堅持不住,只覺渾身難受,恰似中了什么毒。
他記得以往即便數月不服也毫無感覺,不知丹藥發生了什么變故。
倘若和聯盟作對,只不供應百幻丹,本城便一敗涂地,更別說上陣殺敵。
他現在終于明白,圣丹教在煉制百幻丹時定然加了什么東西,依賴日重,導致無法擺脫。
但此丹不知流行了何許年,早已成為不少人生活的必需品。
亞瑟一籌莫展,現在只有討好聯盟一條路可走。馬上做出決定,盡快邀請中法王,來軍營視察觀擂。
……
楊定奇回到莊園,師父見他安然回來,十分開心,問詢此行經歷。
楊定奇簡單介紹,那路遇海盜也是一句話帶過,師父道:“身居廟堂之高,不忘民心之苦,為之奔波勞碌,不負法王稱號,師父今日便有一事想請你幫忙,畢竟師父也是民。”
“師父請講!”
“師父在幽州還屬于偷渡人員,東奔西竄,并不安寧,趕緊給師父弄個恰當的身份才是緊要。”
“師父住在弟子府中不是挺好?無人敢過問師父來歷。”
“不然,你位居高職,免不了行軍打仗,一旦你回不來,師父指望誰去?”
“……那……行吧,這便去辦!”
不日,登錄完畢,這位師父自報名號:任佳林,本來那功名司還想授予這位法王的師父爵位,被法王拒絕。師父瞪眼拉臉,狠狠罵弟子不孝。
……
楊定奇對于金石城還是挺重視的,畢竟安撫他們也是應有的責任,別的地方顧不上去擂臺,金石是必須去的。
金石城主亞瑟非常開心,他剛剛提出申請,法王不日便到,不管他是不是為了海島花月而來,來了便可以暢快聊聊。
卻也不錯,想不到中法王不僅有兩支神兵,控制神兵的手段也非常了得,一邊和自己聊天,還不耽擱設擂,軍營將士們和他的神兵打了個熱鬧。
中法王離開,亞瑟城主陷入沉思。
亞瑟沉思數日,絞盡腦汁之時,楊定奇已經來到中幽軍營。
中幽軍營十萬之眾,規模不算大。
自從那冀將軍被抄家,一家老小被發配到妖靈島,軍營再無人敢議論百幻丹,畢竟誰也有點問題,不查還好,一查和冀將軍下場一般。
楊定奇依然老套,派出神兵設擂,他和各營將軍聊上了。
各營將軍對他都非常忌諱,畢竟那冀將軍是惹惱了東營王,又被他親嘴弄走的,每個人表面應酬得體,內心卻有些惶恐。
楊定奇道:“沙場生死骨,過往無人問。各位將軍,本王雖然年幼,卻也經歷過血雨腥風的戰爭場面,不忍回想。霸天將軍戎馬一生,想來各位都不及霸天將軍功績,將軍一去,子弟尚需本王庇護,卻是何故?本王閱歷尚淺,始終想不明白,還望眾位將軍指點。”
眾人不知他何意,沉默不語。
半響,楊定奇又道:“正如冀將軍一般,降伏冰海島之戰功不可沒,擊殺敵軍將領四十二人,因而成為西營左將軍,之后名圖、丁耳等數次戰役中屢立戰功,可謂戰功赫赫,結局尚且如此,想必各位心里都暗自掂量自己將來如何,恐怕也是未知之數。”
沉默半晌,有一位將軍低聲道:“冀將軍確實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