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一眼，確認化妝室內都是自己人，Linda才道：“昨天A組收工后，導演去了B組，結果發現B組的進程又落了一天，氣得不行?！?

馮佳景想了想道：“B組昨天是誰在拍？”

作為齊祈雨的助理，盡管她有些事知道，卻也不能先從自己這里說出來，以免落人口實。

“鶯鶯姐嘛！之前還把我們喊過去跟妝，明明B組也有化妝師?！盠inda扁了扁嘴，有些抱怨。

馮佳景笑著對Linda道：“那一定是覺得Linda姐你的化妝技術很好，才會想讓Linda姐你過去的呀！”

聽著馮佳景的話，Linda也笑了笑，“昨天導演親自監拍許久都不滿意，發了好大一通火，對鶯鶯姐都一點不客氣，結果不知道是誰把導演訓人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聽到這里，馮佳景立即拿出手機點開熱搜，果不其然‘朝歌劇組導演太過分了！’、‘心疼鶯鶯’、‘鶯鶯不哭’、‘抵制暴力導演’點擊率已經名列前茅了。

然而在往上看，馮佳景表情就有些一言難盡了。

將手機遞給齊祈雨，馮佳景看向了Linda，“現在的網友對導演都不太客氣了?！?

嘆了口氣，Linda繼續道：“何止不客氣啊，昨天鶯鶯姐還發了一條微博，直接把導演架到火上烤了。”

恰巧，齊祈雨正點開名為‘鶯鶯不哭’的熱搜，看見了王鶯鶯的那條微博。

【王鶯鶯：哭過之后還是要好好加油鴨！[比心][比心][比心]】

沒有點開評論，齊祈雨直接返回點開了‘朝歌導演罵人視頻’這條熱搜，向下劃了幾下，終于看見了一條帶視頻的，齊祈雨毫不猶豫點開了視頻。

“……??？你是怎么想的啊，演的都是什么玩意！”

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整個化妝室都安靜了下來。

齊祈雨淡定地按了兩下小聲鍵接著看了起來，“演員門檻這么低？背詞就行了？你們的腦子都不知道自己運行運行嘛！之前的幾年經驗都學誰身上了，演的跟shi一樣，都學學齊祈雨……”

看到這里，齊祈雨立即按下了暫停鍵，她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立即返回熱搜榜認真看了眼熱搜……

果不其然，熱搜第一條‘學學齊祈雨[狗頭]’。

“呀，這條這么快上來了！今早還在下面呢，不愧是祈雨姐！”Linda語氣十分佩服。

將手機還給馮佳景，齊祈雨閉上了眼睛只想遠離這塵世的浮躁與喧囂……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余，萬變不驚，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只只你說的是什么？”棒棒歪著腦袋并不理解。

「是可以讓我內心平和，就地飛升的圣經！」說完許一只便繼續念了起來。

待齊祈雨妝發齊全來到導演棚時，就見導演一如視頻中的暴躁模樣，站在在監視器前指揮小助理調試機器。

“導演好?！瘪T佳景禮貌地打著招呼，示意齊祈雨來了。

當導演轉過頭看到齊祈雨后，剛剛還氣焰囂張的樣子，突然有些心虛。

就因為他的隨口一句話，那些網友就又把齊祈雨拉出來嬉笑一番，這事，多少是他說話不經大腦了。

“那個小齊呀，今天也好好發揮，對了你說要試戲的孩子在哪呢？”

知道導演是有意轉移話題，齊祈雨也就沒有拆穿，“人已經準備好了，導演打算什么時候試戲？”

“那就等中午休息的時候吧，你吃完飯把人帶過來，不用換衣服了，人來就行?！?

“行?！?

……

房車上，齊祈雨穿著劇中的白色中衣吃著飯，對面的馮佳景卻有些食不下咽。

“緊張？”

馮佳景點了點頭，“嗯，有點。”

“你覺得你不行？”

想到考試時遇到的那些優秀的考生，馮佳景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既便夢想從未改變，但她也深知優秀的人猶如過江之鯽。而她，在里面卻又是那么平凡……

看出馮佳景的自卑，齊祈雨干錯利落地道：“那就放棄吧，我找別人?！?

馮佳景下意識拉住齊祈雨放在餐桌上的手，“不！我行！”

見齊祈雨看向自己的手，馮佳景雖然心中有些發虛，但依舊沒有松開，“祈雨姐，我可以?！?

相較于永遠站在鏡頭后羨慕地看著，她寧愿被人說做沒天分太普通……

她可以，她必須可以。

看出馮佳景眼中的堅定，齊祈雨滿意地彎了彎唇，“快點吃?！?

“祈雨姐，我不吃了。”

“那走吧?！?

“好！”

……

導演休息室內一片安靜，自馮佳景表演完后，便一直是這樣落針可聞的情況。

馮佳景舔了舔嘴唇，心中忐忑不安地看向了齊祈雨。

接收到馮佳景不安的目光，齊祈雨清了清嗓子，“三分之二，不能再少了。”

“祈雨姐……”馮佳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正常勞動所得，沒什么好瞞著掖著的，一沒偷二沒搶的，有什么不好意思說?！?

馮佳景嘆了口氣，她的意思是，還沒確定是她呀。

“呃，我覺得小姑娘的舞蹈挺好，古琴我雖然不懂，但還挺好聽的?！备睂а菀矌椭f話到。

“小齊說得對，勞動所得沒什么不好意的，既然副導也覺得可以，那就定小馮了?！睂а葜苯优陌宓?。

“謝謝導演，謝謝副導演！”馮佳景小跑著來到齊祈雨面前笑的一臉傻樣，“祈雨姐謝謝你！”。

“那我就先出去了，畢竟導演為我‘免費宣傳’，想來我這學員應該不少?！闭f罷，齊祈雨便轉身走了出去。

馮佳景看著導演副導演面面相覷的樣子，尷尬地笑了笑也追了出去。

待兩人走后，副導演咧嘴笑了笑，“那個導演，我也先出去了，攔著點鶯鶯別瞎報班?！?

“誒你……這群沒大沒小的！”

對著只余自己房間，導演又自言自語道：“要是瞎報的班，都是齊祈雨那種一宿飛速提升的還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