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臺是用木頭和漢白玉搭起來,上面刻著張家人搭祭臺的場景,卓叔他們朝著祭臺跪拜幾下。
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祭臺是黑色,古樸的花紋帶著歲月的滄桑。我看這祭臺,忽然覺得祭臺也在看著我。
我有一種跪下去的沖動,我知道這是一種古樸的壓迫。
張家人千年居于沙漠之都,遷到風鳴州后鮮少回到這里。
我看著祭臺,這是一個極具智慧的家族,我說不出話來。
“珍崽,小心。”卓叔吼道。
我轉過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一個火紅的用字向我撲來,我便看見卓叔、玉梁、小四萬樂樂快速向我沖來。
再一看,我的身上正趴著沙漠狼的頭狼,一雙綠色的眸子像是含笑的看著我。
并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卓叔他們跑過來,停住了。
姚家人在一旁沒有動,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姚二向前走了兩步。
“滾。”我車站額頭狼的脖子上的毛發,想把他甩開。
頭狼委屈的看著我,伸出舌頭。
我頭一歪,把頭狼丟一邊去。
我坐了起來,頭狼跑到我的旁邊,用頭蹭我的腿,卓叔蹲下來,看向我。
“它怎么了?”
我搖搖頭,這頭狼在我眼里就像瘋了一樣。
玉梁走到頭狼的邊上看著它,“它認你做主人了。”我看向頭狼。
它像是聽懂了一樣,在一邊乖巧的點點頭。
我沒看它,早些時候還想吃我,這時候就來認主?真是奇怪的狼。
頭狼站起身,繞著我轉圈。
我站起身,張家家族若是一直在沙漠之都,或許能發展的更大。
這樣的智慧可不千年前的人類能做到的。我看向祭臺,上面有東西。
我看向卓叔,“我們上去吧。”
頭狼聽刀我說話,咬住我的褲腿就把我向祭臺上拽。我看了一眼頭狼,準備一腳把它踢走,它似乎有感應,松開我了。
“走吧。”卓叔嘆了口氣。
我總覺得卓叔仿佛還有什么沒說。
“走吧。”玉梁牽著我的手,我們一起走上祭臺。
這是很大很寬的祭臺,黑色的石頭堆砌整齊,有一種古樸浩大的美。
祭臺正中央紋著一個麒麟,麒麟的眼睛是一個“張”字。
卓叔走到祭臺中央的架子上,那上面放著玉梁照片上的半片玉環。
玉環的上面刻著很多的文字,那是張家的文字。
我腳下的頭狼扯著我的褲腿,把我想旁邊扯。
姚家人站在祭臺的邊緣不知道想什么。
頭狼走到了麒麟的眼睛邊上,它的頭低了兩下。
我看不明白它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它讓我看。
卓叔玉梁他們拿著玉環在琢磨,我蹲在麒麟的眼睛旁邊。
頭狼忽然站起來把我按在地上,我的手按在了麒麟的眼睛上。
我感到我紋著麒麟的手腕酥酥麻麻。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一道白光,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我看向他們,正想站起來,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你終于來了。”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男人。五六十歲,看著有點眼熟。
“你是張彤!”我看向那個男人,他的壓迫感太強了。
我不能直視他的臉。
“對。”男人看著我,對我笑了笑。
“我等你千年了。”我看向張彤,等我千年?
“你是能帶領張家人回到沙漠之都的人。”張彤是偶別在身后,對我可謂慈祥至極。
“怎么說?”我看向張彤,
“啟珍,你的本名叫張珍。”張彤看向我。
“張家內族,所有人的名字只能使用一個字。”他看向我,笑了笑。
“你八歲來過這里。”他道。
我看向他,我過去的事情他怎么知道?他不知死了千年嗎?
“你是誰?張彤已經死了千年。”尸體都被我刨了。
“我就是張彤,只不過只是他的一縷魂。”他說。
“馬上我就要徹底的消失了。”張彤看向我,眼里哀傷。
“千年張家,終需重建,我等待千年,這一刻值得。”我看向張彤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留魂一縷,孤獨千年。到底是什么樣的使命才讓他這樣的堅守。
“張家人的宿命,我們都逃不開。”張彤蹲下來。
“張珍,既然你來了,你就該履行你的使命了。”張彤看著我的眼睛,用手點了一下我的額頭。
頭很痛,很多很好的記憶向我涌來。
我站在自己的面前,看著八歲之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