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羊皮卷,我們在一個叫做魚蘆池的地方,是張家人養蘆葦的大地方,但是離張家古宅還有一段距離。
地圖是兩面的,只有鮮血才能讓它顯出原來的樣子。
我看著手里的羊皮卷,張家人果然厲害,千年前便已經有了這樣的手段。
我把羊皮卷放進懷里,躺在帳篷里,外面陸陸續續的傳來玉梁和姚二的聲音。我閉上了眼睛。
東方閃出一縷縷的金黃色,很漂亮。在沙漠里,除了缺水什么都是新鮮的,早上還是會有一些冷。
我坐在湖邊,我們燒的火還有火星,姚二被綁在樹上,手被勒成了青色,我看著他,一腳把他踹醒。
“珍崽,你在干什么呢?”玉梁走到我的邊上,看著姚二胸前的腳印。
“沒干什么啊。”我轉過頭看向玉梁,他手里提著兩條魚,圓圓的身子,我看著有些別扭。
“我們今天只能吃魚。”玉梁坐下來,把火生著。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玉梁的手已經好了,我看著他忙碌的雙手。
黑了點,手心里有著淺淺的疤痕。我想著,我的血還挺神奇,玉梁的手基本上已經好了。
姚二一臉憤怒的看著我,“再瞪,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姚二移開了目光。
“珍崽,坐下吧。”玉梁把我按在火堆旁,解開了困住姚二的繩子。
“珍崽,他是北姚家人。”玉梁看著我。姚二離我們有點遠,但是還是在火堆旁邊。
“北姚?”我看向玉梁,心里有些奇怪,北姚?還有這個姓氏?
“風鳴州有分布,中部張家、西部玉家、北部姚家。而他就是姚家人。說起來,我還是和他有點交情。”
我看向姚二,他的頭低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家和姚家是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我們玉家便一直和姚家合作,小的時候我父親帶我去過姚家。”
“他是姚家族長的第二大弟子,人稱姚二。”玉梁看向他。
姚二抬起頭,沒有說話。
“那他們怎么回來這里啊?”我看向玉梁,不明所以。
“這個只有他知道。”玉梁的手把魚翻個面,下巴指了一下姚二。
“這個不用你們管。”姚二聲音還是有些沙啞。
我看了一眼姚二,把刀抽了出來。
“珍崽,他還有用。”玉梁把烤好的魚遞給我,我把手上的刀又放回去。
“你們還是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姚二看看這我們,眼里滿是冰冷。
“憑玉家和姚家的交情,我也不會殺你。”玉梁遞給我一個白色的帕子,我看了看。
“洗干凈的。”我這才想起來,這不是給他包扎手的嗎。
“好。”我拿著帕子,放進了懷里。
“我們還向前走嗎?”我問道。
“還是等等吧。”玉梁拿起烤好的魚,咬了一口。
姚二坐在火堆前看著我們吃魚,轉身走向湖邊,我沒沒有管他,他要是想跑我一刀劈了他。
不一會兒,姚二抓了幾條魚開始烤魚。
我離開火堆,前往綠洲的邊緣,金黃色的沙子在眼光下的炙烤下散發著火焰般的熱浪。
四周除了我沒有任何人,我不知道卓叔他們去了哪里,是否還活著。
我拿出羊皮卷,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個綠洲,就好像是有人設計好了一樣,我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難道張家人千年前就已經知道有人會來?
我看向沙漠,這是九死一生的任務,也是我遇見的最邪門的任務。
我回到營地,玉梁和姚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
只是姚二的眼神怎么回事?
我看向玉梁,“他怎么了?”我怎么出去一趟,姚二看我的眼神就變了。
說不上來,姚二的眼神在我看來就像是狗看見肉。
“你是啟珍?”姚二問道。
我看向姚二,不想理會他。
“你就是啟珍,我真是太幸運了。”姚二的臉上滿是興奮,玉梁臉上掛著別扭的表情。
“你難道不知道你在風鳴州的事跡嗎?”姚二朝我移過來,我冷冷的看著他,再前進一點,我就弄死他。
“你難道不知道,你在風鳴州有多出名嗎?”姚二臉上的表情變得熱切。
“你不記得你在五里河大敗八大高手的事情嗎?”姚二的臉都快伸到我的面前。
玉梁聽到這,忽然轉頭看著我。
我看著玉梁,再看看姚二,大家族都喜歡出怪胎嗎?
五里河?很熟悉的名字。
我看著姚二那張臉,忽然就想起來十六歲在五里河做任務時莫名出現的要殺我的幾個人。
那時候,我跟著卓叔出任務,我負責清除擋路的人。從林子出現幾個人說我是什么人的同黨,拿著刀就朝我殺過來。
我一腳就把領頭人踹進河里,沒想到那些人全朝我圍了過來。
沒辦法,為了自保,我只能把人都弄死。
姚二看著我,“你在五里河大敗的高手是我們風鳴響當當的人物,我就想著有一天能見到你。”
我看著姚二,說不出話來,那幾個人拿刀沖向我,我不能等死,但是我怎么不知道我在風鳴州很出名?
我忽然想起卓叔讓我出任務跟在他后面,不要出頭的事情。
原來,卓叔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