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地黑了,我坐在火堆旁,身后是一堆從胡楊林里撿的胡楊枯枝,我把火燒的很旺。
我看著天邊,忽然就想起千年前的張家,一個龐大而神秘的家族,就這么成為歷史的塵埃。
我想知道張家禁地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什么讓張家搬遷,我想不到張家發(fā)生的事情,也無法猜測。
在我的記憶里,就只是知道張家在風(fēng)鳴州很有地位,除了卓叔我?guī)缀鯖]有見過其他的張家人。
我向湖泊的位置張望,按理說卓叔他們早就應(yīng)該回來,不知道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能看見他們的身影。
我轉(zhuǎn)過頭將火撥的更旺并在四周插上火把,我在火堆旁迷迷糊糊,就聽見遠處傳來小四的聲音。
“疼死老子了。”小四的聲音里滿是怒火。隨后又“哎呦喂”的叫了起來,我起身朝他們走過去。
他們遇見什么意外了嗎?我有點好奇,但是完全不擔(dān)心,幾個人的戰(zhàn)斗力都非常強,要是有意外也是意外繞著他們走。
我走到插在地面的火把面前,聽著他們的聲音慢慢的靠近。
小四歪歪斜斜的搭在玉梁和萬樂樂的身上,卓叔和熊仔相互攙扶,馬日耳在旁邊偷偷的笑著。
我看著他們越走越近,我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
“珍崽,去火堆那里。”卓叔看向我,用自己的下巴指了一下火堆。
我們圍坐在火堆旁邊“珍崽,那個湖里全是螞蟥。”小四抬起自己的手,擼起衣袖,手臂上有的地方還在冒血。
我看了一眼小四,臉色紅潤完全沒有事。螞蟥沒有帶毒。
“我沒有遇見螞蟥。”他們都看著我,眼里無一例外都帶著驚訝。
“珍崽,你不知道,我一個多來月沒有洗澡,就想下水享受享受,結(jié)果被螞蟥當(dāng)成了血袋。”小四眼歪嘴斜。
“真是奇了怪了。”卓叔看向我,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沒事,我們知道就好了,幸好珍崽沒事。”萬樂樂朝我笑了笑。
玉梁走到我的旁邊坐下,抬起我的手。
“姓玉的,你干什么?”小四怒吼,臉上帶著憤怒。
“你說我要干什么。”玉梁低頭,輕輕說了一句。我看向小四,他的臉已經(jīng)成了豬肝色。萬樂樂只是兇狠的盯著玉梁。
“珍崽,你確定你沒事。”玉梁緊張的看著我。“沒事。”我說,我把手抽了回來,這個時候怕是不合適談情說愛。
“卓叔,你們在湖里看見很多螞蟥嗎?”我看向卓叔,想知道他們遇到的事。
“那可不是,我才下水,一堆螞蟥就黏在我的身上,我起初只覺得癢以為長時間沒洗澡身上長虱子了。”
“后來看見我的胳膊上全是螞蟥才知道。”小四搶過了話頭,臉上帶著喪氣。“洗個澡都這么難。”
小四看著火堆沒有接著說下去,倒是其他人,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奇怪。
“珍崽,我們下水后,身上黏滿了螞蟥,但之前抓魚的時候并沒有。”玉梁的臉上滿是困惑。
我掃視一眼,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手卻無意識摸到了口袋里的珠子,難道湖里的螞蟥和珠子有關(guān)?
我有點想不通,難道珠子就是封印螞蟥的東西嗎?
“好了,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大家休息吧。”卓叔看向我們,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四你守上半夜,樂樂你守下半夜。珍崽今天你好好休息。”卓叔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關(guān)照,出了進沙漠的那一夜是我守以外,我再也沒有守過夜。
我心里有點愧疚,珠子的事我并沒有跟卓叔說。看見他這樣的安排,我的心里很難受。
我看向卓叔,想說什么,發(fā)現(xiàn)自己又什么說不出來。
我變了,變化真的好大,最可怕的是我開始隱瞞卓叔。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想不通,我站起身走到屬于我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