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則各種飲料酒水都想嘗試一下，畢竟都是免費的，不喝白不喝。

林默搖了搖頭，每當看到自家妹妹這樣，他就害怕有人用一顆棒棒糖把她誘拐走了。

林默低頭看著被他擼到渾身無力生無可戀的九尾·雪球，回家再審問你。

“……”

九尾有種不妙的預感，如芒在背。

加長版的林肯一直開回了清圖小區。

在小區附近的餐館，李奇請客給林默接風，一頓飯吃得賓客皆歡，酒過三巡，干掉了兩件啤酒，才各自回家。

架不住李奇和胖虎的熱情，林默也喝了幾瓶啤酒，不過他現在的體魄完全能承受這點酒精。

喝了兩杯啤酒的夏洛洛就已經醉的不行了，非要纏著葉子沫，要和她回家。

葉子沫只能把她交給小菊，暫時留宿在客房。

送走了兩個損友，林默帶著林萱和九尾·雪球回了家，關上門，把林萱送回她的臥室，單獨帶著九尾到了自己房間。

還沒恢復體力的九尾懶洋洋地趴在地上，抬起頭，一雙金色的瞳孔中倒影出林默認真而嚴肅的臉。

你現在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呸，你沒有權保持沉默…林默死死盯著九尾。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少年郎，你要我說什么？我一個活了千年的大妖，難道會欺負了你家妹子？”

九尾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那你有沒有和林萱一起睡？”

林默嚴肅問道。

“…”

九尾把腦袋歪了歪，沉默了。

沉默等于默認！

林默挑了挑眉毛，沒事沒事，如果保持這個貓的體型，就算是睡在一起，也不會發生什么吧？

“我都是被逼的，人類對我來說就是低等動物，和一個低等動物同眠，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九尾咆哮道，表示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一切罪魁禍首都是林萱。

“？？？”

和我妹妹一起睡，還委屈你這只臭狐貍了？

林默感覺自己也要跟著咆哮起來了。

“那…那…除了睡覺，你沒有對我妹妹做什么吧？”

林默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要跳到250，找九尾來守護自家妹妹，總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不是我對她做什么，你應該問她對我做什么，不可理喻的人類雌性，不僅要抱著我睡覺，還要拉著我一起洗澡，但我也算履行約定，一天24小時都在她身邊保護她了。”

“睡覺！洗澡！24小時！”

林默捂住自己的腦袋，就想往脆弱的墻壁上撞。

可惡啊！他怎么沒想過以前林萱就有和貓咪一起洗澡、睡覺、吃飯的習慣。

林萱簡直就不是貓奴了，她是那種把雪球當家人在養的人。

家里有個浴缸，她特別喜歡抓雪球一起泡澡。

泡澡是林萱的一大愛好。

“我知道你滿腦子都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事，但是你不要多想，我們九尾狐雖然多情，但我只喜歡狐貍，對人類雌性毫無興趣，如果不是要履行承諾，我早就不管你妹妹了。”

意識到林默的情緒即將失控，九尾雪球毛茸茸的貓爪子搭在林默膝蓋上，“我看待你們，就和你們看待雪球一樣，只會當做寵物罷了。”

林默瞬間石化。

是、是這樣嗎？

那反倒是我多慮了？

等等，寵物，你敢把我妹妹當成人寵！豈可修！

林默掐住九尾的脖子，開始搖晃它毛茸茸、圓滾滾的貓咪身體。

“喵~要死了，要死了，本君堂堂大妖，為了履行承諾不惜被低等人類看光了都沒有嗶嗶賴賴，你還要我怎么樣？”

九尾·雪球的貓咪臉上，表情異常豐富。

林默又和九尾深刻討論了大半夜，確定林萱和九尾只是有肢體接觸，沒有更深入的交流后，林默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一顆老父親般懸著的心掉了下來。

為了防止被九尾這廝蒙騙，林默還特地去隔壁詢問葉子沫。

“子沫，九尾這種生物，是只會愛上狐貍嗎？”

葉子沫摸了摸下巴：“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我就是好奇，想知道，為漫畫收集素材。”

林默不能把自己護犢子的心情說出來，只能用漫畫做掩護了。

“那你覺得你會對一只狗產生愛情嗎？”

葉子沫突然反問。

林默立刻搖頭：“不會。”

“那不就對了，在九尾眼里，人類和他們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生物，不同生物之間怎么會有愛情。”

葉子沫淡淡說道。

“啊？但是我看過很多故事，尤其是聊齋里面，狐妖都是會勾引人類的，還會變形為人的模樣。”

林默煞有其事地說道。

“不排除你說的這種可能，古代確實有不少妖怪需要覓食，偽裝幻化為人形，男狐食人心臟，女狐食人精魄，但它們也只會把人類當做食物，并不會動感情，所謂的狐妖戀人，只不過是人類美好的幻想罷了。”

葉子沫放下手里的漫畫書，一臉平靜地看著林默。

“你難道是喜歡九尾？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感情，那只大妖對人類沒有興趣。”

“這樣我就放心了。”

林默大大地松了口氣，既然是這樣，他就不擔心自家妹子吃虧了。

但出于謹慎，他還是追問道：“就沒有例外？”

“當然也有，就像是你們人類中會出現各種奇葩，比如戀物癖，戀尸癖，妖族也有戀人癖，只不過少，百萬分之一的概率吧，目測九尾是沒有這方面愛好的，它甚至有些鄙視人類。”

葉子沫摸了摸下巴，看著林默，覺得他不對勁，很不對勁，該不會真喜歡上狐妖了吧？

“哈哈哈，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林默再次松了口氣。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問道：“血族和狐族都只把人類當食物嗎？”

葉子沫單手撫額：“雖然很多血族不愿承認，但血族和人類一樣，本質是同宗同源，血族吸血是維持生命，并不是非要以人類為食。”

林默微微頷首，這樣他就放心了。

至少在葉子沫眼里，自己不是小貓小狗什么的。

此時，意識到林萱監護人回來的九尾，總算可以外出溜號。

它迫不及待地從窗臺上跳了下去，盡管是8樓。

出去放放風，它可不是一只宅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