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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最想留低的愛

  • 年度初戀
  • 藍薬
  • 2888字
  • 2021-09-27 19:02:00

昨夜很冷,陳亦不得不多蓋了層被子,然而又覺太過熱了,踢掉一層,途中又冷得睡不下,又蓋了回來,如此反復,約莫兩點才入夢。昏昏沉沉的,途中莫名醒了,一看時間五點多,腦子又痛又清醒。

把桌上的基礎日語放回書架,陳亦本是廣農藝院的聲樂系,大一的時候卻唱壞嗓子,患了聲帶息肉,聲嘶了很長一段時間,手術后,也沒法跟歌手樣天天練嗓,無奈下他只好轉去學業輕的日語系。

實在沒什么好干,索性起床打游戲。總不能起床睡覺吧。

玩了幾小時網游,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陳亦疲憊地癱靠椅子上,昨夜分手后的難耐情緒稍有舒緩,盡量不去想她分手時的神情。奇怪,她明明不是初戀,卻更為刻骨銘心,陳亦想轉移思慮,努力想起初戀,然而初戀的模樣已不可追憶,僅剩一抹朦朧身姿,不管怎么去勾勒,最后總無可避免想起顏衿陽。

屋外細雨,一派霧蒙蒙的,初戀縱使是初戀,顏衿陽卻是初識的愛情。

繼續感傷不是辦法,陳亦起身刷牙洗臉,末了看看時間,快九點了,離幫忙搬家也就差十來天,再去檢查了番幾個房間是否真的完全布置好。

檢查到最里的房間,家里的白貓忽地竄出來,陳亦驚訝地看它從床底扒拉出一對棉鞋。

“開水,你究竟藏了多少東西在里面。”陳亦趴下一看,詫異地看見繪本、指南針、和尚人偶各種雜七雜八的物件擱在里面。明明四五天前才大清理過。

陳亦無奈地趕走叫開水的母貓,把后者拎到棉鞋上一并送走,這貨打起哈欠,不一會酣然大睡。陳亦拿掃把將床底的雜物盡數掃出。

玉...?

掃出淺綠色的物件,陳亦撿起,隱隱眼熟,明顯是玉,倒沒想到里面能掃出貴重物品,那只以往被顏衿陽縱壞的白貓還是得多管教管教為好。這玉似乎是自己小時候戴身上的,陳亦拿著玉去廚房洗凈。

玉上乃是一位光頭菩薩,手持錫杖,雙眼闔閉,慈眉善目。陳亦記得小時候戴過,自公親離世后,祖父帶自己去那什么九華山求的,叫地藏菩薩好像是。他記得一直戴到高中才摘下。

此界壞時,寄生他界......那時被老法師領著念了一大段經文,陳亦僅僅記得兩句,小時候問過,好像有什么穿越時空的意思。

翻弄菩薩玉,背后磕破了些,陳亦隱隱記得是自己咬破的。

鎖好幾個房間后,陳亦隨手將玉放到餐桌,給開水備好貓糧,正準備下樓覓食。

開水慢悠悠地趴到貓糧前,扒拉幾口,便溜餐桌去了。順著木椅幾下躍上餐桌,開水叼起玉佩繩,跳地上甩來甩去,玩尾巴似的自己逗自己。

噔當,玉劃過一圓弧,狠狠地甩中陳亦天靈蓋。

開水呆在原地,木塑一般。

陳亦腦袋給磕破一角,腦子一片眩暈。

腦子里一瞬涌入許多東西。

“什么廣州...不是叫粵城嗎...”陳亦莫名嘀咕。

陳亦頭痛欲裂,一開始以為是昨晚沒睡好突然來的頭痛,在沙發上躺下,卻還是疼得不能自已,他發出一聲悶哼。

一大段記憶涌入大腦。

好像是...小時候的記憶,那會自己便是藝術生了,數不勝數的,小時錯過的靈感,一瞬間洪水決堤般涌了進來。

腦子里一團亂麻。

現在一如死神撕開腦殼,把一團發臭的腦漿澆進去,又亂又悶又劇痛,陳亦大口喘氣,而后昏了過去。

鈴鈴鈴...

不知過了多久,家里座機響了,陳亦悠悠醒來,一身都是冷汗。

摸了摸腦門,被磕破的地方竟已愈合,腦子多了一段混亂的記憶。

陳亦來不及理清,趕忙去接電話。

“喂...請問哪位?”

“那個、你好,是陳亦嗎?”

“嗯,有什么事嗎?”

“哦,這樣的,我這邊...是那個......我是秦錦魚,那個,我打來是為搬家的事。”她道。

“哦哦,這樣啊。”陳亦想起來四姊妹的事,“我還以為推銷電話。”

原來她們四姊妹要搬過來的事。

那頭的秦錦魚舒了口氣道:“是這樣的,我是華財的,離你們家也比較近,叔叔叫我可以先搬過來住,我跟你說一聲,那個,等會十點能過來接我嗎?”

“這樣啊...可以的。”

“嗯,就這樣,我先掛啦。”

掛了電話,陳亦嘆了口氣,抹去額上冷汗,小時模糊的記憶,回來了?

“不想了、不想了....去接人。”陳亦一時半會也理不清,只好暫時拋之腦后。

打車去華財藝院,這帶也是老·城區,路窄得很,常常堵車,到藝院門口,便見樹蔭下一妙齡少女扒在兩行李箱上。

外頭淡灰外套,里頭黑色花邊短袖,她施了淡妝,下巴擱手臂上往馬路張望,瞧到陳亦便起身揮手,陳亦走近后得以看清她容顏,臉真小,眼睛是杏眼,鼻尖不翹,卻很小巧,仍可稱得上瓊鼻,身材曲線不算明顯,偏瘦,沒什么胸脯。見過四姊妹的合照,她們里頭秦錦魚雖說并不出眾,仍是出落標志的美人。

看清陳亦后,秦錦魚愣了下,她先前也在照片上見過他,倒沒想到他比照片上俊秀得多,估摸是男生不上妝、不端架子拍照的緣故,雙眼連同眉宇也不銳利,臥蟬若隱若現的,柔和得很,她第一印象不錯,想來不是個脾氣壞的。

“那個,秦錦魚是吧。”

“哦、哦,是我。”秦錦魚回過神道。

“我幫你拉過去。”陳亦主動幫她拉起一個行李箱,秦錦魚小聲道謝。

二人把兩行李箱塞進車尾箱,一同坐到后座。

計程車緩緩駛動,初初見面,秦錦魚不知道怎樣相處,見這便宜哥哥沒啥話要說,她臉皮薄也不敢搭話,索性戴上一邊耳機,看視頻扒舞。她是校里音舞協會的。

這帶是校門口,又是老城區,堵車嚴重,十分鐘都走不了兩百米,百無聊賴下,陳亦瞟了眼秦錦魚在看的視頻。

...顏衿陽?...陳亦不覺地側過身子,赫然是SilkP的練習室舞蹈視頻,顏衿陽的身影亦在其中。

“SilkP?”

“啊...嗯,你也知道SilkP嗎?”秦錦魚道。

“...知道一點,我...是她們的粉絲。”陳亦自然不會說自己知道得遠比她多,還同那11個人都或多或少打過照面。

“哎?原來男生也喜歡她們嗎?還挺少見的。”秦錦魚稍稍詫異道。

SilkP主打中性風,盡管團里也有可愛役擔當,A和颯都是她們粉圈的常用詞,加之國內男性少有吃女團這套,她們在女性市場更為吃香,傳播度也更廣。

秦錦魚的話讓陳亦愣神,他緩了緩溫聲道:“嗯,特別是顏衿陽,我感覺她像是..有點呆的那種。”

“啊,我也粉九羊,還挺巧的。”九羊是粉絲給她的代稱,她是以第九名出道的,“陽”又跟“羊”同音。

“是啊,挺巧的。”陳亦旋即問道:“你是她們出道前一直看的?”

“嗯嗯,那節目播的時候,我一直都有投給九羊,基本上就是她唯粉......”聊起喜歡的愛豆,女生總有滔滔不絕的習慣,秦錦魚把節目里有關她的趣事一一揀出來,她興致愈來愈高,可陳亦卻漸漸心不在焉。

顏衿陽。

明明是個女生,卻取個“陽”字。真怪......

秦錦魚說著那節目,陳亦腦海盡是選秀前的同居時光,那會還沒確定關系,她真猶豫,又心軟,繼續同自己走近會給選秀留下黑點,她分明有想過。

那會,自己每晚給她留飯,等她一起吃,除非她說今晚不回來吃。七點多轉兩圈鑰匙回到家,這憊懶貨一斜往沙發上躺倒,盯著熱乎的飯菜,聊她節目錄制的不順心、聊她今天的妝容、聊她睡覺打呼嚕的隊友......陳亦分享她的世界。

真的,她的世界沒什么好說的,平平凡凡,也無多精彩,教人心覺簡單,不似她容顏那般好看。可陳亦覺得沒什么好挑剔的。

她偶爾九點才回,陳亦向來耐心,候著她的消息,她說要回了,慢條斯理地去熱一番菜,想著今晚怎么逗笑她,等她從沒等不及過。

“怎么一等再等,終于等到了某日的相愛......”陳亦莫名輕哼出有莫名既視感的旋律:“如何還盼著你,何以盼到了命中的未來...”

唱到這里,陳亦怔了怔,回過神來順口哼道:“...從沒想過講假話,如何留低這份愛。”

這首歌...叫《最想留低的愛》...

是陳亦不知多少年前,腦里一閃而過的旋律,某天寫下了歌名,拿諾基亞錄過音,卻不知丟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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