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果娛樂。
李可和顏衿陽被蕭唯容帶著加練,鬧鈴響了一身臭汗地倒地上。
比起女團舞,男團舞力量感、節奏感更強,動作又快又復雜,不知疲倦地練了一小時,二女都累得不行,一休息就躺,蕭唯容還盤坐著身子,行有余力地拉伸,細腰如彎柳,她真是變態,二女不約而同地想。
“九羊,下午去不去番氺。”李可地洞里鉆出來似的黏上顏衿陽,問道。
“去番氺?”
“對,新開了家甜品店,去打打卡唄。”
“可我長贅肉了唉。”顏衿陽拍拍肚皮道。
李可聞言捆住顏衿陽的腰肢,道:“哪有,一直練舞,肯定瘦了,你這小蠻腰快趕上我大腿啦。”
“可昨晚稱了比一星期前重了唉。”
“一星期前你是早上還是晚上稱的?”
“早上。”
“時間不同不一樣的呀。”
“是嗎...其實也可能是長肌肉了。”顏衿陽說完后自己都笑了,“那就跟你去吧。”
“又去吃甜品,要拍視頻的,胖了怎么上鏡?”蕭唯容責問道。
顏衿陽聞言不悅,她同蕭唯容不對付,主要還是蕭唯容老用訓人的口吻,總被小自己兩歲的訓,心里終歸不好受,不過顏衿陽也明白她也是為自己好,很少放在心上。
“去去沒事嘛,就吃一回。”顏衿陽保證道。
蕭唯容勉為其難道:“行吧,你們兩個不準超七十,回來我要看單的。”
“要給你打包嗎?”
“不用。”
............
第二天一大早,二姊掛來電話,說今天要跟細妹搬來了。
秦錦魚上午沒課,自然和陳亦一起去幫忙搬家了。
盡管看過照片,可當真見著二姊真人時,陳亦還是不禁怔了怔。
四姊妹的合照里,數她生得最標致不說,體態微豐,眉宇間嬌艷帶幾分憂郁,躬身時可見纖長雪頸,挽了桃瓣似的發髻,散柔光,耐看得很,她分明二十六歲,卻十足大氣,有些女子十五六歲便傾國傾城,有些女子年近三十才端端莊莊,古典雍容。
陳亦和繼母見過面,被老陳帶著去一起吃了個飯,人在飯桌上總是話多,從繼母嘴里了解到,容貌甚佳的四姊妹里,大姊在華夏讀的大學,早早出社會了,秦錦魚大自己兩個月,不過還是大一,在隔壁華財藝院就讀,細妹秦氺鯪還是幼稚又自私自傲的高一,而二姊,市川紙河,同不受管束的大姊相較,打小便因乖巧體貼頗受祖父母的寵愛,雖說國中后便隨母親背井離鄉,然而同祖父母的通信依舊一月一次,少有斷絕,母親要外出工作,大姊又無家庭觀念,家長里短全數給紙河打理得妥妥貼貼。離鄉十數年,紙河仍以市川家的姑娘自居,偶爾掛電話過去還會淌眼淚,繼母說她執著地固守鄉土情結。市川家沒落很久了。
秦氺鯪搬家時一點忙也沒幫,來到新家,擺好房間便把自己關進去了。
“她一直這樣的,比較怕生,人也比較幼稚,還請多多包涵。”紙河國中都沒上完便隨改嫁的母親來到華夏,幾乎沒什么口音。
細妹的偏拗陳亦也有耳聞,寬容道:“大家高中的時候都或多或少這樣。”
同紙河寒暄一會后,陳亦抱起白絨絨的開水回房。
關好門,開水跳到床上,揣手趴著。
手機收到信息。
“墻墻,我想掛一個人,每天都很早在圖書館占位,卻十一點多才來.....”
“墻墻,我想表白一個女生...”
“墻墻,我要吐槽韓語課的老師...”
陳亦粗略掃過一遍后,便通通截圖掛出來,然后他切換了賬號。
公協群發布了一則通知。
公協要準備趁著春天舉辦年度舞會了。
很多事項還在討論中,但他們外聯部主要還是拉贊助,一般都在物資組或主副外聯組,自己作為副部長,自然可以直領一組。
陳亦的目標是物資組。
首先物資組負責置辦物資,能夠對接外聯組拉過來的資金物資和辦公室批下來的資金,加上公協缺乏完善的監督機制,其中可操作的空間很大。
其次,主副外聯組拉贊助,自己作為副部長,了解一下,“好心”幫忙拉一下贊助不過份吧,改改賬本,用外聯組和辦公室的資金作為贊助經費,發展推廣自己的渠道,一分錢都不用出,就能把渠道做起來。
這個過程中,錢被花出去了,自然也好隱瞞自己假公濟私的事實。
錢從來都不是價值,而是一個創造價值通用工具,陳亦也不會做出把錢打入自己銀行卡的事,太小家子氣了。
表白墻再度推廣了之后,就能擠占掉別的公眾號的生存空間,然后以低廉的價格搶優質廣告,這是陳亦的第一步。
門外傳來聲音。
“在嗎...開開門。”秦錦魚敲了幾下門。
陳亦開門道:“怎么了?”
“二姊說,下午去番氺采買點東西,你到時能陪著去嗎?”
.........
吃罷中飯,時間很快來到下午。
紙河說要去番氺采買點東西,她對這帶不太熟,陳亦當然樂意幫忙。
坐公交到番氺公交站,轉一兩個街角就是維多利亞甜品店了,陳亦記得輕果娛樂位于番氺廣場和水川城之間,在輕果就職去哪個都方便。
番氺二樓是百貨,紙河同陳亦直奔二樓了,她推著購物車逛,左挑右挑,夾手指心算價錢,導購員熱絡地給她推幾個推銷柜的產品,紙河笑笑搖頭不要,徑直往不起眼的角落去,拿起兩個同類的比對,小聲念優惠,只有陳亦離得遠時她這樣,陳亦一靠近就收聲了,她不愿教人瞧不起。
裝了半車,紙河為難地反復撿起它們看價錢,陳亦瞧在眼里,明白她心里琢磨該把哪個放回去。
“我來給吧。我爸給了我一筆錢,說用來請你們客的,今天不是在家吃的嗎,還剩好多。”陳亦主動道。
紙河哪里不知陳亦的好意,忙說不要,可陳亦還是先掃了碼,她只好“真的不用”地說。
“以后還得拜托你做飯了,聽錦魚說你廚藝好得很,我得退休了。”陳亦笑道。
紙河這會心里受用了些,點點頭。
前兩年四姊妹的家境不算寬裕,母親剛離,夫家只算秦姓的兩個妹妹,按每人兩千的標準每月寄共四千的生活費,大姊早望又跟家里鬧矛盾,斷了很長段時間的聯系,算上母親的錢,還有自己給小區作坊做工的,每月八千多,偏偏那時市川家匯錢的銀行卡給凍了,說什么境外資金問題,紙河愁得要死,日子過得拮據,直到銀行卡解凍,后來逼早望匯錢才沒那么窘迫。
陳亦拎著一大袋,同她到番氺門口。
“那邊人真多,什么活動么?”,紙河好奇道。
不遠處立了臺,人頭攢動,多是少女面貌的,還有些圍觀的大爺大媽。
“好像是宣傳什么明星什么的。”陳亦把袋子遞她道:“你在等我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噢,好的。就在這邊等你。”紙河道。
陳亦走后,紙河湊去活動那里看了看。
“給最好的KfoU...”附近有立牌,紙河心里默念,瞟了眼涌動的人群,“4月17,KfoU候鳥演唱會,提前一個月,為KfoU打call,活動期間,上臺為最好的他們獻唱一首歌,可獲價值50—300的現金消費卷,來者皆得。”
估摸了下袋子的重量,紙河有些心動了。
若果拿到消費卷給他,也算是這些東西的回禮了。紙河動了念頭,擠進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