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朱文茂自打聽了古德綱在火車上的一番話之后，對二隊的小輩們也上了心，同樣沒有急著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二隊駐扎的雙喜劇場。

他剛一推門進去，便立刻被人看到了。

留守的隊員們便立刻圍了過來，紛紛討好的跟他打招呼：

“師父，您回來了？”

“朱老師，坐火車累了吧，怎么沒回家休息？”

作為二隊的隊長和底角，朱文茂在二隊的威望極高，就算那些不是他徒弟的隊員也對他殷勤備至，不敢有絲毫的不恭。

他微笑著眾人一一打招呼，然后打開行李箱，從哪里拿出巡演時候買的一些小玩意，分發給眾人。

盡管都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但是大家接過去之后都是滿心歡喜。

正所謂人老奸馬老滑，比起古德綱這個耿直boy，朱文茂顯然更知道怎么用小恩小惠拉攏人心。

分完之后，他讓眾人該干嘛干嘛去，然后便拉著臨時隊長孔傳林到了辦公室，問起了二隊這個月的具體情況。

由于不看好留守隊員，再加上他在外演出辛苦，所以這個月干脆就當了甩手掌柜，放手讓臨時隊長孔傳林處理所有二隊的事務。

為了怕影響自己的心情，他甚至專門叮囑孔傳林，不用給他匯報二隊這個月的情況。

在孔傳林開口之前，朱文茂還特意拍拍他的肩膀，十分大度寬容的一笑，叮囑道：

“傳林，我這一路上啊，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這個月你們干成什么樣子，哪怕演砸了，或者一場只能賣出去幾張票，我都堅決不生氣。”

“我只有一點要求，那就是你一定要跟我講真話，決不能添加半點水分。”

孔傳林正襟危坐，連忙承諾道：

“師父，你放心吧，我跟您絕對說真話。”

接著，他便拿出筆記本，詳細的匯報了起來：

“這個月上半個月票賣得不好，一天兩場演出，合起來才賣一百出頭。但是到了中旬的時候，局面開始好轉了，觀眾開始變多了，現在我們下午場能賣到八十多張票，晚場賣一百一二十。”

“綜合算下來，盡管還是虧損，但是已經虧的不多了。”

“什么？”

朱文茂正在喝水，聽到這里，差點把水噴出來。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是說，這個月雙喜劇場的票房上漲了？”

“沒錯。”

孔傳林猛地一點頭，心中充滿了慶幸。

上個月的業績那么差，他這個臨時隊長的壓力太大了。

謝天謝地，這個月終于能交一份勉強及格的答卷了。

“不應該啊！”

朱文茂對自己這群留守二隊的徒弟可謂是十分了解，自然知道，以他們之前的實力壓根不可能吸引這么多觀眾的。

他暗道，難道我的徒弟們這一個半月里，也跟青年隊那幫人一樣，忽然開竅了？

這么一想，他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要是徒弟們真有這個實力的話，那自己豈不是立刻就能另立門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