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說呢?若說我這個姑娘與飄飄比起來那真是冷艷絕美,簡直如水般清澈。我們飄飄則如火一般熱情,也是一個魅惑眾生的主兒。”老鴇說到這里偷偷捂嘴笑,“若說官人再拿一顆夜明珠來,我到是要考慮考慮可以一起讓她們倆陪著官人。只是,我這梅兒可是初夜,這初夜的價錢若是如此比起來,可是一顆夜明珠所不能夠的……”
飄飄站在那里不知道娘親此次為何意,可是那從來新人勝舊人的危機感卻在這小小的身體里滋生出來。
“一個叫梅兒,一個叫飄飄,合起來就是飄梅……到處留香,多美啊……哈哈哈哈……”老鴇想到這里,笑的花枝亂顫……
“呦!什么時候娘親也開始舞文弄墨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美人兒到底有多美……”一位大人從仆人手中拿出一個錦盒,“請諸位將燭火全部熄滅!”
……
隨著燭火的逐漸熄滅,那放在錦盒里的球體逐漸發出奪目的光芒。與其他夜明珠不同,這顆夜明珠,并不是單一的色澤,而是隨著時間的變化,逐漸發出七彩的光澤。另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隨著燭火逐漸點燃,那夜明珠便回到了那錦盒中……
望著老鴇那一直未曾回縮的下巴,那男人頗為得意,“怎么樣?該讓這梅兒出來讓我們看看吧……”
……
幽冥之地……
殷離突然出現在幽冥之地,頭也不回的朝著嬴魚所住的宮殿疾走……
“姑娘,姑娘……”一個女仆急匆匆的跪在地上,喘著粗氣稟報。
“你個該死的,什么時候這么不懂規矩,大吵大嚷的像什么?”嬴魚貼身女仆被這冒失鬼嚇得不輕,驚魂未定的訓斥那小妖。
嬴魚更是氣的起身,那未曾干涸的淚一直不斷沖刷著所剩不多的脂粉,尖尖的手指怒指那小妖,“你是不想活了嗎?”說著便揚起手……
“姑娘,主人正在朝著這邊疾走,姑娘趕快收拾收拾這一地的狼藉吧!”
剛才還如怨婦一般的嬴魚在聽到跪在地上的女仆如此一說,如沐春風般的溫潤和睦,“心悅,她說什么?”
心悅微微一蹲,剛才還忐忑的心蒙上了一層欣喜,“姑娘難道沒聽說,主人朝著這邊疾走嗎?還不快打扮打扮?”
“她終于想起我了?”嬴魚急忙朝著鏡子中看了自己一眼,便如失了魂魄般慌亂起來,“怎么辦?主人從來都不喜歡我這急躁的脾氣。如果看了這一地的狼藉,定會生氣的!”
心悅雙手搭在嬴魚肩上,語重心長道:“姑娘,您就坐下吧。咱們好好捯飭捯飭比什么都強。剩下的讓這些丫頭去歸置去!”
嬴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被心悅這丫頭逐漸的打扮下,渭水河畔那最漂亮的嬴魚那自信的樣子便又出現在整張臉上。盈盈的目光蘊含著期待,那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也許只有在面對殷離的時候才會將那段不堪的往事掩埋,也只有見到那妖界最美艷的殷離才能令她那張揚的性格掩蓋!
心悅見嬴魚臉上怒色漸淡,這才對跪在地下萎縮發抖的小妖道:“還不快滾,等著領賞呢?”
望著倉皇而逃的小妖們嬴捂嘴淺笑。
“世人都說,這男人啊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怎么說?”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浪子回頭?我們主人終于還是知道姑娘是對他最好的,所以急匆匆的來見姑娘了……依我看啊……這就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姑娘就是應該趁著這次機會,將主人制的服服帖帖的才好……”
“你這臭丫頭!嘴吧可真毒!將來看你怎么找婆家!”
“喲……我的姑娘!這還沒嫁人呢就如此對主人,果真嫁了過去那還得了!怨不得世人都喜歡兒子,如今看來這生女兒的果真沒什么用處!”
此話一說嬴魚羞的紅了臉,急的非要掐那心悅的臉。
“被我逮到了吧,看你以后還嘴貧!”
“姑娘……主人!”說著半截話的心悅見到殷離急忙行了一個大禮,大氣都不敢出,甚至覺得連呼吸都是多余的。雖只撇到一眼,可是卻滿腦子都是主人那一雙靈秀的幽藍和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的眸子。也明白姑娘一副傲骨的模樣為什么只在主人面前才如此卑微。果真,這妖界第一美男不是浪得虛名!
“啪!”
還來不及說話,嬴魚便覺得臉上一陣火辣的疼。
“殷離……”
“說,你到底有沒有動手腳?”
“什么?”盡管疼的含著淚,可是依舊氣節未曾消減。并不是不懂如何在男人面前示弱,只是這突如其來的巴掌實在讓她難以消化,哪怕,哪怕,哪怕說出一個什么來再挨這一下她也認了!
“會稽不見了,倘若她出了什么事,我為你試問!她若是……她若是……若是……”
“若是死了……”嬴魚果真還是替他說出了他不忍表達的意思。
“我讓你陪葬!”幽蘭誘人的眸子里藏著毀天滅地的殺機,看的叫嬴魚都覺得可怕,“出來!”
“主人!”窮奇突然現身。
“找幾個得力的陪我去找會稽姑娘,若是找不到她,你們都別想活著走出這里!聽到沒有!”
直到那身影遠去的只剩下一個點,那渾身顫抖的身體才逐漸回過神來,“我嬴魚曾是渭水河畔的王,若不是為情所傷心灰意冷而求死被主人所救繼而重獲新生,怕是我再也不相信愛情,再也不相信誓約了!這幽冥之地妖獸皆知我對主人的愛慕,但身為王的嬴魚卻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背后放冷箭的事情來。我嬴魚畢竟有著王的氣節!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主人不該這般對我……我們回去!”
“回哪里去?”
“渭水河!”
“即便人回去了,心也留在這里。既然如此,何必還徒增煩惱呢?至少還能見到他!”心悅及其心疼嬴魚,明知道主人不對,可是還不敢在嬴魚面前說主人一個不字。并非她不敢得罪主人,而是果真連她也說主人不好,那么該叫嬴魚怎么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