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枷鎖的白虎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風,游街時被憤懣已久的百姓打的打,罵的罵,總是頭上的菜葉才剛剛掛上去,一顆新鮮的雞蛋便以碎裂的形態占領了高地……
“別打了,都他媽的別打了!”白虎哪里受過這種苦,雖為囚犯,可是囂張氣焰并不能一下子就消失。他蹬著眼睛,掃視著周圍的一切。這種官場上的威嚴與地痞流氓的跋扈結合在一起,確實另周圍雅雀無聲了一陣。正當白虎昂頭走至樊樓,一只酒杯從天而降,正正好好的砸在他的額頭。一股暖流從額頭到眼角,最后從脖頸鉆入他的胸口。
“白虎將軍也有今天!”
白虎乜斜著眼睛,并沒有感到任何訝異,“原來是你這個小雜種!”
“哎!”他攔住作勢給他看的小兄弟,“下次再聽到白虎將軍如此猖狂還不知何時!別說,今日聽起這句臟話,我不但不惱,反倒更加的珍惜起來!”
“小雜種聽好了!白讀了幾年書,別忘記唇亡齒寒這句話。你以為你能如此逍遙是因為什么?還不是都知道你有我這么一個哥哥!”說道這里,白虎啐了一口,并沒有去理會額頭上的傷口。
“……”
那小兄弟見自己大哥突然不語,以為被白虎的一句話嚇到了,為了聊表自己的忠誠,拿起一塊糕點不偏不倚的扔到白虎腳下,“我大哥賞你的!”
“老子出生時,你他媽的連個蛋都不是!”白虎用腳碾了碾地上的糕點,“我這弟弟我最了解。當他的狗可并不是一樁好買賣!”
押送的官兵沒了好脾氣,一腳踢在白虎的屁股上,“再他媽的墨跡,別說老子現在就給你政法了!快走!”百姓見此狀,剛才被白虎一劑眼神嚇的驚魂未定的狀態一下子全部都忘記了。市場上再次出現比之前更加嘈雜的人叫馬沸聲。平日里再珍惜不過的蔬菜與雞蛋跟不要錢似的,流星一般劃出一條條弧度……
“報……”馬蹄聲逐漸清晰,一名官員下馬手握圣旨,義正言辭,“罪犯白虎為一己私利枉顧皇家威嚴,敢悖天常,傷朕子民。名為除害,實為禮法敗類。因功勛卓著,本應貶為官奴,發配戍邊。枉顧皇家威嚴與悠悠之口。朕深惡其罪,依律嚴懲不貸。今日午時三刻及時正法,另百官引以為戒!即刻執行!”
宮樓上的星辰哭的最為傷心……
“才好了些,恐怕又該受涼了!”語畢,一件外衣便搭在星辰的身上,“我受不受涼與你何干?反倒是我死了,你再也不用對你說過的話負責了,豈不是最好?”星辰那一哭不但沒有讓她周身乏力,反倒更加讓她神清氣爽。
果然,還是你兇的時候更加的讓我舒心。
“你看什么?莫不是又出什么壞主意?”
后土見她中氣十足,斷定她已無大礙,反才將幾日里的擔心漸漸放下,“按你所說,我到是一天到晚什么都不想,就只是想著如何害你了!”
“少在這里與我說風涼話!”星辰雙手在肩上輕輕一劃,那布料便從她的肩膀上滑落。
“你……”后土極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叫自己看起來平和一些。
噗通一聲從天而降一塊不明生物,著實打破這場尷尬的空氣,“你怎么一直都不理睬我!”
“你怎么……”后土似是想到了什么,張開雙臂,用整個身子遮擋住星辰,“啊!”星辰似乎知道了什么,急忙將落在地上的衣衫穿上。
“女人的聲音?哎?”應龍按著后土的肩膀,頭跟撥浪鼓似的來回在后土的周身晃動,非要一探究竟。
“好啊你,你居然搞到了宮里!你還嫌害我還得不夠啊!”
搞?
搞?若是一般女子,聽到這個詞早就羞臊的不敢發出一聲,可星辰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居然在有生之年聽到如此虎狼之詞用到了她的身上,“放肆!”還沒等后土反應過來,星辰便一個箭步飛奔而去,騎在應龍身上就是一頓毒打,“后土,你快救我啊!后土!”
“一個姑娘家……”后土急忙拉住星辰,用盡全身的力氣抱住她。
應龍急忙起身,“好你個后土,原來你不理我的求救是因為這個……”驚魂未定的應龍再次瞠目結舌,“會稽!居然是會稽?啊……你個乖乖!原來我們上仙也是如此癡情的男子啊!”
會稽?
“她叫尚星辰,是帝姬的貴客,莫要胡說!”
“上仙不會看不出她就是會稽吧!嗯?”
上仙?
“怪不得看不慣那些鶯鶯燕燕,原來在這世金屋藏嬌!”
“休要胡說!”
“你是誰?還不快快報上名來!若是有半句假話,小心我殺了你!”星辰甩開后土的束縛,按了幾下手指,那手指便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果真你還是忘記了!我乃玉帝的愛將,曾歷下赫赫戰功,在大戰蚩尤之戰中只身一人殺敵數萬的將軍……應龍!”
“應龍!”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從上空傳來,即刻將應龍嚇的魂不附體,“后土救我!我要被這婆娘聒噪死了!”
還沒等這三人明白過來,一個飄飄欲仙的女子從天而降。不過,雖穿著一襲淡粉色長袍,下束繡著銀白色細碎花紋的淺色鳳尾裙,衣袂飄兮翩然輕落,顯得風姿綽綽,腰身裊裊娜娜。卻依舊掩飾不掉瀟灑與不羈,“應龍,你找打!”都說仙女降落是輕飄飄的,可是這個仙女的降落猶如地震,給這個房間留下不少余震。應龍再也不似之前與星辰那般,被這女子打的夠嗆卻不敢還手,更是連口都不敢輕易張開,除了討饒之外,卻是一句多余的話也不敢多說。
星辰咂咂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原來我還覺得你有可能是神仙,如今看你這朋友被一個女子打成這樣,估計上仙不過是你們行騙的行當吧!嗯!”星辰不住的點頭,對自己聰慧的智商非常之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