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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墨雖說不懼怕男子,可是心卻全在銅雀和玉鷹那邊。

玉鷹在銅雀的幫襯下,勉強(qiáng)可以自保,但情況也不容樂觀。

銅雀作為器靈,沒有本體依靠,一身的修為也受到了限制。

“噔…”

青銅長槍刺穿一道人影,穩(wěn)穩(wěn)地扎在銅雀的面前。

“桐姐,照顧好小家伙,莫要受傷了”

墨將青銅長槍拋給了銅雀,目光看向男子,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我有一劍,請君試之”

墨在身前一抹,三尺劍鋒出現(xiàn)在墨手,墨站在江面上,一步一步地走向男子。

隨著墨的腳步,空中的雨點(diǎn)好像停了下來,江面上的波浪好像停了下來,就連其他人都像是停了下來。

仿佛這一刻,萬物靜止。

墨握緊了劍柄,感受著三尺劍鋒,下一刻,一道寒意瞬間席卷了整個(gè)江面。

“這一劍,太平”

三尺劍鋒帶著凜冽的寒意斬向男子,云層被劍氣破開,露出陽光。

“咔嚓”

黑色的盾牌被一分為二,男子臉上的兇獸面具同樣被一分為二,露出男子原本的樣貌。

在男子驚恐的目光下,男子的胸前出現(xiàn)一道劍痕,男子的上半身與下半身瞬間分離。

隨后男子化作鬼氣,飄散在天地間,正當(dāng)墨以為一切塵埃落定時(shí),一縷黑氣凝聚了一道黑影。

一拳將墨打飛數(shù)丈,又撲向玉鷹銅雀二人。

“小心…”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了墨個(gè)戳手不及。

“昂…”

一道龍吟后,一條劍氣真龍環(huán)繞在玉鷹周身。

欲絞殺小船四周一切事物,就連銅雀也差點(diǎn)被傷到。

黑影看了一眼環(huán)繞在玉鷹周身的劍氣真龍,目光閃瞬不定。

“你是何人”

冰冷的聲音從黑影身后響起,漠淡的目光看黑影就好像在死物一般。

“你沒事?”

嗔將見墨毫發(fā)無傷,又見玉鷹被劍氣真龍環(huán)繞,心中頓時(shí)生出了退意。

“上不得臺(tái)面的手段”

墨嗤笑一聲。

“殿下,風(fēng)采依舊”

“在下就不打擾您了”

嗔將化作一團(tuán)黑霧緩緩散去。

“噗…”

嗔將離開后,墨再也壓制不住體內(nèi)的傷勢,一口鮮血吐出,雙臂無力的垂在兩側(cè)。

“殿下”

銅雀化出身形一把抱住摔倒的墨,將墨輕輕放在小船上。

“無事”

墨搖了搖頭,白先生教他的那一劍自己果然承受不住,還有黑影偷襲,更是雪上加霜。

“小家伙,我還沒死呢”

墨艱難地抬起手掌,為玉鷹擦去眼角的淚珠,又撫摸了玉鷹的眉心。

“倒是歉那酒鬼一分恩情了”

說完,墨便昏了過去,手臂無力地搭在玉鷹胸前。

“…”

玉鷹滿臉通紅地將墨的手放下來,目光看向銅雀。

“姐姐,他情況如何?”

“不樂觀”

銅雀挽起墨的衣袖,只見墨的雙臂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病態(tài)的紫紅色。

“這…”

玉鷹嘴巴微張,驚愕地睜大眼睛,像個(gè)木頭人定在那里。

“陷陣甲,豈是那么容易破的”

銅雀喟嘆一聲,一雙漆黑的眸子中多出一分無奈。

“姐姐,可有辦法”

“沒有”

“不必過于擔(dān)心,殿下傷勢雖重,但沒有性命之危”

銅雀寬慰道,玉鷹擦干眼淚后,微紅的眸子中露出堅(jiān)毅的光彩。

“我能做什么”

“殿下昏迷的時(shí)日里,照顧好他”

銅雀檢查了墨一番后,確實(shí)傷勢沒有惡化,便回到了青銅長槍長槍中。

小船又繼續(xù)沿江飄行,玉鷹坐在墨身邊,支著腦袋,等待著墨醒來。

或許真如同墨所說跟著他沒什么好事,可自己跟他又未嘗不是心甘情愿,自己一點(diǎn)都不后悔,只恨自己太弱沒能幫上他。

一日后,幾個(gè)黃衣道人出現(xiàn)在之前發(fā)生戰(zhàn)斗的地方,其中還有一位身穿長衫的男子。

“公子,這批逃犯的氣息到這里就徹底消失了”

黃衣道人對著孫瑾瑜恭敬地說道,不過孫瑾瑜似乎在思考什么。

“公子”

黃衣道人又喊了一句,這孫瑾瑜才看向了他。

“我知道了”

“這是…”

孫瑾瑜看著手掌中殘留的一縷劍氣,雖然很微弱但他還是認(rèn)出來這道劍氣的主人。

“回去”

“公子,這批逃犯”

“已經(jīng)死了”

孫瑾瑜平淡地說道,建業(yè)城關(guān)押的初代鬼族,是被人放出來的,索性發(fā)現(xiàn)及時(shí)沒有照成惡劣的后果。

不久前聽說,天水城關(guān)押的人犯也逃了出去,不過很快又被抓了回去,隨之墨也出現(xiàn)在六道輪回。

“殿下,可為你們道門留下什么話沒?”

孫瑾瑜突然問了一句,道門之人多半是人族,而他們的道門心法又有些克制鬼族,關(guān)鍵外界所傳道門還是墨硯創(chuàng)建。

“沒有”

黃衣道人搖了搖頭,當(dāng)初墨硯殿下只是留給祖師爺一本名為《太平要術(shù)》的書籍,祖師爺看書有所感悟,才創(chuàng)建道門,后來祖師爺離開道門也不知去了何處。

“這番多謝真人相助”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晚上,墨睜開了眼睛,疼痛感瞬間傳到大腦里,原本墨還要在睡上一天,可他實(shí)在放心不下玉鷹。

“咳…”

墨輕咳一聲,順順胸口,一扭頭便看見正在休息的玉鷹。

晚上的月色很不錯(cuò),皎潔的月光柔和地灑在玉鷹身上,給她罩上朦朧的光陰。

墨抬了抬手臂,可手臂還有恢復(fù),墨怎么也抬不起來。

“多大的人了,睡沒睡相…”

一件外套落在玉鷹的身上,墨眼中閃過些許柔情,隨后又些痛苦。

“咳…”

一縷鮮血從墨嘴角流出,墨忍受著疼痛沒有發(fā)出聲來。

“桐姐,我先再睡一會(huì)”

“殿下…”

未等銅雀說完,墨又昏了過去。

銅雀顯出身形,把墨插去嘴角的鮮血后,目光看向玉鷹,頗為無奈。

成天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去照顧別人。

幸虧墨還算靠譜,把玉鷹照顧的不錯(cuò),不然銅雀可得數(shù)落墨一頓。

銅雀在意禮法,相反墨卻對此很不在意,甚至覺得一些禮法很無用。

墨更在意人與人之間的情義,他覺得情義可以超越禮法,在禮法的框架下情義只會(huì)被約束。

就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觀點(diǎn),剛好兩人都能聽取對方的觀點(diǎn),在無形中互相影響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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