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飲酒傷身”

墨放下了酒杯，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一縷月光灑在墨身上，烏云也不知何時散去了。

“桐姐，可知道這六道輪回的前身”

“知道”

“那桐姐可否為我講講”

“六道輪回前身就是六道輪回”

銅雀很簡潔的講了一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

“殿下，可明白輪回二字含義”

“了解”

墨點了點頭，可這片天地，根本就所謂的輪回。

“不是沒有，而是被毀了”

“墨硯？”

“嗯，輪回是另一種長生不死”

銅雀緩緩說道，她的壽命很長，但終有盡時。

“墨硯出手是有別的原因吧！”

天道有輪回，墨硯不可能平白無故，去毀掉天道的一部分。

“長生不死或許引起不了墨硯的注意，可鬼族卻借此作亂”

“唉，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墨嘆了口氣，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樣，可語氣卻帶有幾分嘲諷的味道。

“殿下，猜一下鬼族的結果”

銅雀幽幽說道，清冷的眸子多了一分暖意，墨聽到后嘴角不由得一笑。

桐姐難得問自己一次…

墨撓撓頭，左思右想后，說道“給他們新建了一個六道輪回”

“不”

銅雀搖了搖頭，現在的六道輪回和以前僅僅就是名字相同，僅此而已。

“滅族，就算活下來也被鎖到六大主城的監獄中，終不見天日”

銅雀目光閃瞬了一下，當初她曾有幸親眼見到。

一指碎鬼門，二指斷奈何，三指平枉死，四指滅鬼族，只手塑六道。

墨聽完后，眉頭微皺，墨硯雖然殺伐果斷，但滅族這種事實在是難以想象。

“一群外來者，滅就滅了”

銅雀不意外地說道，鉆天道的漏洞也就算了，關鍵還不知死活敢在墨硯眼皮子底下蹦噠，死有余辜。

“外來者什么意思？”

“就是外來者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銅雀的看墨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笨蛋，關鍵墨還看懂銅雀的眼神。

“…”

“從別的世界來的”

“除了羅剎界還有其他的世界？”

“嗯”

“墨硯你大爺的”

墨到頭來發現自己知道的還沒有銅雀知道的多，到底還多少是他不知道的，等著他一一驗證。

還有挖了多少坑，等著他跳…

“桐姐，你可以一次性說完嗎？”

“等殿下強過墨硯，銅雀定知無不言”

“…”

“殿下許多事情知道反而徒增煩惱”

銅雀見墨有些失落，便和聲勸慰道。

“桐姐，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

“桐姐…”

“桐姐，我就是隨口一問，我不是懷疑你…不對…不是不相信你…我…”

墨感覺自己越描越黑，再多的解釋都是多余。

看著眼前突然消失的銅雀，墨心頓時涼了半截，自己真的就是嘴欠啊！

墨現在多么希望銅雀能出來，奪走他手中酒杯，可惜無論他怎么道歉，銅雀未曾理過他一句。

“…”

墨失魂落魄地走回來營帳，這次又不知道是多少天。

第二天早上，玉鷹起床后，就看見墨坐在門口，隨后緩緩走到他身后。

“墨”

“你醒了”

“你這是怎么了”

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玉鷹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墨有些難以齒口，嘆了聲后說道。

“我昨天說錯話了，惹得桐姐不高興”

玉鷹聽到后頓時投來鄙夷的目光，銅雀姐姐你也能惹不高興。

誰惹銅雀生氣玉鷹都不覺得奇怪，但唯獨墨，銅雀姐姐可以為保護墨放棄自己生命。

“我這不是一時氣話嗎？”

墨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他只是生墨硯的氣。

“氣話也不行”

玉鷹氣呼呼地說道，之前她跟銅雀姐姐同吃同睡，銅雀姐姐雖然清冷，但人還是非常好的。

“我…”

墨發現自己說什么都錯，也不在解釋，求救般地說道。

“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辦法？”

玉鷹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隨后提議道。

“銅雀姐姐有喜歡的東西嗎？”

墨搖了搖頭，桐姐一器靈，對物質方面沒什么需求。

“愿望呢？”

“保護好我，這算嗎？”

墨露出一絲苦笑，桐姐無欲無求，唯一的心愿就是保護自己。

“銅雀姐姐對你這么好，那你還惹她生氣”

玉鷹聽到后氣打一處來，墨捂著額頭，問題咋又轉回來了。

“我知道錯了”

倆人蹲在營帳門口討論了老半天也沒討論出什么針對性的策略。

實在是銅雀沒什么欲望，讓墨根本無從下手。

路漫漫其修遠兮，墨將上下而求索…

中午，曹營中一對兵馬調動出營，去往哪里，墨也沒有關注。

“曹城主怎么有功夫來這里坐”

墨躺椅子上在營帳旁曬著太陽，見曹城主來后，坐起后說道。

“沒什么，主要是來看看墨殿下住得可習慣”

“還不錯，我當初四處游蕩，有時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墨隨意地聊了起來，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望向遠處。

“墨殿下，最近可有什么要緊的事”

“有啊”

墨還在為得到銅雀的原諒發愁呢！真讓人掉頭發，墨揉揉頭，幾根頭發纏在指縫中。

“墨殿下，可愿換個地方住”

“這里挺好的”

“那好吧！”

曹城主臉上閃過一絲失落，墨沒有看曹城主自然也沒看見。

曹城主走后，玉鷹擠過朝著墨擠眉弄眼，說道。

“他好像有話要跟你說”

“我知道”

墨手掌輕輕拂過小家伙的秀發，手感比自己的頭發手感好。

“你知道？”

“無非讓我參與戰爭”

墨的實力已經當初差不了多少，雖說沒有完全恢復，但也不比六大城主差。

墨繼續躺在椅子上曬太陽，不過身軀卻顯得有些疲憊，玉鷹看著墨一言不發。

“墨，我們去找白先生，回到原來的院子住起來怎么樣”

玉鷹猶豫了許久后，緩緩說道，她很喜歡那個小院子，銅雀姐姐可以陪她說話聊天，墨可以坐一旁看書聽著她們討論的話題，還有聽白先生講一些有趣的故事。

墨聽到后沉默片刻，隨后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溫聲說道。

“等以后安定下來”

“我們就去找白先生”

雖然墨硯一直給自己挖坑，讓自己體驗一下他的經歷，想看自己的選擇。

墨可以選擇一走了之，他也相信墨硯留有余地，可墨并不愿意放棄，他是玄朝的殿下，雖說沒干過什么正經事，可肩上的責任他還是會扛起的。

而且，人活著若是沒了追求，其不是很無趣。

“可你這樣活著很累”

“是嗎？”

墨笑了一下，一雙清澈見底眸子看向玉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輕聲說道。

“有你陪伴就不覺得累了”

“你，流氓”

玉鷹小嘴一撅，臉頰微紅，顯露出幾分小女生的姿態。

“小家伙，你累嗎？”

“你看我累嗎？”

玉鷹翻了個白眼，墨把她照顧的很好，就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你別動手動腳的”

玉鷹拍下墨的手掌，玉鷹發現墨不是摸摸自己的頭發，就是捏捏自己的手指頭。

尤其是捏指頭，墨對此樂此不疲，玉鷹感覺如果自己不叫停墨，墨就能玩上一整天。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