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賭場
年輕道士嘿嘿一笑,“師傅,鑰匙拿出來啊。”
老道士撇了一下嘴,“就在窗戶那里放著呢。”
“不會吧,這么隨便,萬一被人進去抄了家就不好了。”
張霖上前再窗臺那摸了一下,就摸到了鑰匙,開了門后,率先就進去了。
進門便是香火燭臺,上面供奉著三清雕像,中堂也有燭臺,只不過供奉臺上空空如也,后面便是居住的地方了。
溜達一圈后,張霖滿意的不行,“夠大,夠長,后面還有一口水井,實在是好地方啊,出門就是鬧區,賺大了,這房子怕不是要值上百兩?”
“約莫是不止的吧,別溜達了,趕緊過來上柱香。”老道士在中堂那點燃了六支香,分了三支給張霖。
張霖接過就要扣禮,一看上面空空如也,只有一片空墻,登時就忍不住了,“師傅,不對啊,不是該拜三清祖師爺雕像嗎?怎么在這中堂拜?這里什么都沒有。就這樣拜一堵墻?不會是遭賊了吧?”
老道士行了禮插上敬香,“叫你拜你就拜,沒看到上面刻著字?”
張霖仔細一看,“還真有字,這是什么字?第一個應該是天,第二個應該是地,第三個是人,這第四嘛……神字?那么第五個就是鬼字了。”
老道士揮一揮衣袖,往后堂走去了,“我去看看米缸有沒有米。”
考慮到吃飯這種重要的事情,張霖就不在意這上面是什么字了,把敬香往上一插,也進了后堂。
晨曦第一縷陽光照射到臉上的時候,李魚醒了過來,回過神后,李魚跳了起來。
他動作大,一旁的凌霜也被他吵醒了,有點迷糊的道:“公子,這是在哪?”
李魚左看右看,“我們就在小鎮的邊緣,霜兒,你覺得身體如何?”
凌霜運了一下氣,“沒有什么不適,一切如常,公子,莫非昨晚我們只是做夢?”
李魚拉起凌霜,“如果做夢,我們就不是躺在這了。”
“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琢磨不透,管他呢,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別再想,不然徒增煩惱罷了。”
“那我們進小鎮吃早飯,聞著好香呢。”
天已經亮了,小鎮上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吃完了意猶未盡的早點,李魚和凌霜走回酒樓。
才進了酒樓就看到那女子下樓,她冷冷的看著進來的兩人,“再跟著我,我就對你們不客氣。”
李魚拉著凌霜讓開一條路,“請慢走。”
那女人出門后,凌霜不忿的道:“這女人怎么這么兇。”
李魚聳了聳肩,“漂亮的女人總是很兇的嘛。”
“那我就不兇勒。”
李魚笑了笑,“你還是個女孩,還不是女人。”
“公子你瞎說,我已經長大了呢。”
李魚卻不再管凌霜,對著柜臺的老板喊,“掌柜的,這附近哪里有賭坊?”
酒樓掌柜嘿嘿一笑,“公子,想去玩兩把啊?這個我在行啊,只不過……”
李魚不經意笑了一下,“自然有你好處,這個夠不夠?”說完,丟了一小塊銀錢給了掌柜。
掌柜接過李魚拋來的錢后,笑著道:“公子大方啊,只不過現在還早,得下午時分才開局。”
“好說,吃了中飯你再帶我去。”說完,李魚走上了樓梯。
凌霜在后面帶著懷疑,“公子,你有把握?我記得你可沒玩過這些東西的。”
李魚笑著回頭,“丹田破碎的時候我沒事就研究,卻發現原來這些東西簡單的很。其他的不敢說,要論賭,我就沒輸過!”
凌霜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不過李魚都這樣說了,她自然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中飯吃完,李魚讓凌霜回房修煉等他,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左拐右拐,進了一處地下賭坊。
喧囂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男女老少都在吼著,李魚輕搖了一下頭,笑著道:“這種氛圍還真熟悉啊,好像回到了李家村呢。”
牌九,骰子,就這兩樣,骰子那人最多,喊的也最大聲,李魚輕嘆了一下,“贏錢容易,可這找個位置就難了。”
想了想,李魚拿出一錠銀子和些許碎銀,往地上一丟,“哎,哎,不得了啊,誰掉了錢了,好多錢呢。”
有一堆人回頭撿錢,李魚趁機霸占了一個好位置。
那么點錢自然三兩下就沒了,有人抱怨著道:“什么玩意,才一兩銀子和十幾個銅板也說好多錢,我還以為上百兩呢。”
“就是,老子都沒位置了。”
“趕緊的了,買定離手哈。”莊家已經搖好骰子喊著了。
李魚下了十兩,看到那莊家手不經意的點了一下桌子,笑了一下,“我買個三十兩在十四點。”
“哇,這位公子,出手挺豪氣的啊,不過我怕……”
隨著一聲開,“十四點,大。”那出言的人立馬換了腔調,“了不得啊,一來就壓中十四點,那可是十二番啊。”
莊家一臉無奈的看著李魚,“公子,好運氣。”
李魚笑著接過錢,“好說,好說。”
一個二十來歲的人哭喪著臉,頗為英俊的臉難看至極,“不可能啊,連續六把大了,還開大。”
莊家和手下收錢賠錢速度很快,又搖起了骰子,“趕緊下注,買定離手了。”
李魚丟了五十兩到大那里。
那個哭喪著臉的年輕人一臉猶豫,看到李魚剛來,就中了一個十二番的,就跟著李魚下了,“我跟這位公子下,二百兩!”
一旁有人跟著開口,“七局大了,還大?我買小!”
“新來的帶著運氣,跟他混了,我下十兩,大!
“我只信我自己,買大!”
李魚輕搖了一下頭,這局他是故意輸的,剛來就偷了個十二番的雞,他不想讓莊家盯著他,有來有往,輸小贏大,才是在賭場長久的謀錢之道。
莊家一邊解開蓋碗一邊喊,“開,二二三,七點,小,殺大賠小。”
一堆人罵罵咧咧,那個公子哥最為懊惱,因為他賭得最大,輸的也最多。
李魚不管那些個人,隨心下,即使他知道莊家一直在偷偷著變換骰子的點數,他即使不用修為,單單憑莊家細微的動作就能看出來。
有輸有贏后,李魚所有錢還有四百兩有余,莊家又一連波繼續開大后,李魚準備下一份大的。
莊家賠好錢后,有人對那身前空空如也的年輕公子喊著,“我說炎黃公子,還賭不?不賭我可得請你離開了,這大好位置,總不能一直霸占著。”
“他哪里還有錢賭了?店面都賭沒了,總不能把宅子也押了吧?”
那炎黃公子拍了一下桌子,“你說我沒錢賭?這是什么?祖傳古血玉!無價之寶!”
莊家笑著道:“炎黃公子想壓多少錢?”
“一萬兩!”
“哈哈,癡人說夢呢,這么塊紅色的破玉,也不知拿什么雞血還是狗血染成這樣的,一點光澤都沒有,還一萬兩,我看一百兩都不值。”
“就是,他那套宅子值一萬兩我還是信的,咱們這最好的宅院啊”
莊家拿起那塊玉看了一下,“造型不錯,我就當三百兩,不能再多了,炎黃公子要是不愿意,去籌了錢再來。”
“這可是傳了好多代的古玉!怎么可能只值三百兩!”那炎黃公子有點發怒。
“我說炎黃桐,你就別打臉充胖子了,什么古玉,你家除了那套宅子,什么都被你敗光了,還古玉。最后一家店面的錢也輸光了吧,宅子要是賣,我就一萬兩買下。”一個同樣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出現,莊家都趕緊行禮喊,“東家。”
“東方不意,你休想得到我家祖宅!”
“喲喲,那走好不送,賣給我還能有一萬兩,去找其他人,別人最多給你八千,拿兩千兩來買一處不錯的宅子,八千留著買個不錯的店面,做點小生意,你炎黃桐還是能過得很瀟灑的。只不過,那炎黃大公子的譜就別想擺了。”
李魚特別留心那東方不意,因為他身上有一種修行人的氣勢,而且遠遠比他的還要強,他身邊那個仆人更是看起來有邢霸天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那炎黃桐咬牙切齒,“你這混蛋外來戶,這兩年多來引我賭博,謀我家產,還想謀我祖宅!當初我怎么就瞎了眼,拿你當朋友!”
東方不意滿臉笑意,“是我帶你賭錢的,但我沒帶你賭的什么都壓了啊。你炎黃大公子好大喜功,輸一千兩就壓兩千兩,輸一家店面就壓兩家店面,這是我逼你的?”
“不是你慫恿我我會抵押各種產業!”
“牛不喝水是壓不低牛頭的,本公子沒空搭理你,有錢你就下注,沒錢請你離開,別阻礙我們賭場做生意。”說完他轉身離去了。
“就是,不賭就走,別礙著地方。”
“讓開了,這么好的位置,我要了。”
“有誰要這塊古玉嗎?只需要一千兩。”那炎黃桐拿著玉看著眾人。
“炎黃公子,你醒醒吧,我們這不興這玩意,大家來玩,百十兩已經是極限,誰有錢買得下你這塊玉?”
“我看啊,也就剛來那位公子買得起。”
那炎黃桐看向李魚,“這位公子,一千兩這塊玉賣給你要不要?真的是傳了好多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