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眼睛,他曾經很熟悉的一名女子也有,同樣的美,卻是絕對的不相同的臉。
“這是一雙充滿了故事的眼。”白衣男子心里暗道。
“那我注意點。”他開口就是這個了。
“你的劍招花里花哨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不正在練嘛。”
“心態倒是好,就是怕死了點,這白雕不愿意和我換。”
“你可別殺人越貨啊,別欺負小孩。”白衣男子喝了一口酒笑著道。
“還小孩呢,盯著我看都挪不開眼睛。”女子笑吟吟的道。
她喝了一口酒,手一揮,繼續道:“換不換?”一條黃龍在白燕雕背上出現,就圍著兩人轉,也就十來米長,半米大小不到,那氣勢,白衣男子見過的妖獸中,也就他渡劫時遇到的那條龍才能匹敵。
白衣男子吞了吞口水,開口道:“你這是在為難我。”
“這小鳥在你這,還不知要花多少年才能到達這地步,能不能到達還難說,你這種五行靈體的人最容易短命。”
“我要是拿出這條龍豈不是死得更快。”白衣男子喝了口酒平復一下心情道。
可憐白燕雕身軀在顫抖,飛行都飛得不穩,白衣男子只好各種安撫它。
想了想,白衣男子開口道:“這得來的東西太貴重,得來的又太容易,我不敢收。”
“有些人一出生啥都有,有些人一出生一無所有,傾盡了一生的努力所得也達不到人家出生好的十分之一,有些人在努力的過程中有幸得到一次能追趕的機會,卻因為所謂的“這天大的福運我接不住”而不敢接,你說可笑不可笑?接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和接一張一百億銀票有區別嗎?殺一只雞和殺一條龍有區別嗎?”女子說完,又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塊肉,美麗的丹鳳眸子看著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默默的吃喝著酒肉,在想該怎么回答,良久后,開口道:“接一百兩銀子和接一百億銀子還是有區別的。”
女子輕笑了一下,“數量上有區別,本質上有區別嗎?這龍和一只雞有區別嗎?不都是一頭靈獸,你和我有區別嗎?不都是一個人。”
白衣只能喝酒,良久后開口道:“這蒼龍就這樣跟了我,只怕委屈的很。”
“這倒是事實,跟了你只怕碰到真正的高手,你連召喚它出來的機會都沒有。不過不單止這頭龍,這只白雕跟著你也一樣委屈的很。”
白衣男子苦笑了一下,不知該說啥好。
那女子喝了一大口酒,抬頭看著那飄落的雪,開口道:“我有個想法,我也不想委屈了這頭龍,畢竟它跟了我不少年,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了苦。”
白衣男子笑了笑,“你是要硬提拔我的境界?”
女子笑了一下,“我發現你很聰明,聰明到不像個年輕人。沒錯,你這身體打熬的不錯,真仙提到玄仙也是沒問題的,這兩個境界其實就是一個境界,庸才才需要分得那么仔細,蠢材才需要分前后期,那些絕世天才,成了金仙就絕對會成為仙王,一點阻礙都沒有,在真仙,金仙,神皇這三個境界把握好就可以。”
她說到這喝了口酒,繼續道:“再說,經過我提拔,一點后遺癥都沒,就是得吃苦。”
“你說得我心動,不過沒有平白無故得來的東西,需要我做什么?”
那女子笑得都掉下枕頭了,良久才定了下來,笑著道:“等你到了我這種境界,你就會發現,有時候做這種事情就純屬無聊!你覺得你現在吃喝的酒肉珍貴嗎?”
白衣男子點點頭,“珍貴無比。”
“在我眼里和普通的一只平凡的雞和平凡的米酒沒什么區別。”
她喝了一口酒,抬頭看著天,繼續道:“你不知道,活得太久,其實挺無聊的。”
白衣男子又不知說啥好了,良久后他才開口道:“我好像行了個大運?”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你熬不過死了呢。”
白衣男子喝了一口酒,笑了一下,“論吃苦,那真是老滋味了。”
一堆丹藥飄了出來,白衣男子抽一口涼氣,那氣息別說是仙品丹藥,神品丹藥,那簡直就是圣品丹藥!
足足幾十顆!
他快速數了數,七十二顆!
緊接著又飄出各種妖丹,白衣男子感到窒息,沒有三十顆也有二十顆了,顆顆都比那之前女武神離桑殺的那兩頭的大。
“讓你的白雕變大,給它吃點東西。”
白衣男子心念一動,白燕雕瞬間變大至百米。
體型變大后,那女子搖搖頭,“這樣有點麻煩,去天外。”
白衣男子心念一動,白燕雕向上而去,轉眼縮小成十幾米大小,極速向上飛。
這一次,他沒有用到天綾,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難受。
很快白衣男子回頭遙望那星球,夜色下,顯得有種別樣的美,能看出另外半球的光線。
等到感覺突破了那層桎梏,白衣男子才讓那白燕雕慢速飛行。
那女子滿意的點頭,“這速度才讓人滿意。”
白衣男子讓白燕雕變得最大,足足有三百余米大小,然后各種各樣的妖獸尸體就飄了出來,看得白衣男子不知說什么好,什么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鳳凰,饕餮,梼杌,孔雀,麒麟,大鵬,蛟龍,巨蛇……應有盡有,感覺就像菜市場賣的菜一樣。
白燕雕吞了四五頭尸身和四五顆妖丹,然后身形縮小,在那顫抖不止。
那女子睡在蒼龍背上,開口道:“你自己吃吧,覺得自己能接受的多少就吃多少,吃完我揍你。”
白衣男子苦笑了一下,內心無比感慨,“一個比一個狠。”
妖丹和丹藥都在那,白衣男子當立馬吃了三顆丹藥和一顆妖丹,說揍她一點都沒揍,只是輕輕一指,白衣除了頭顱,全身都碎了。
疼得他大聲喊出來,那種感覺,比前面八道天劫都可怕!
白衣男子一邊疼一邊感覺身體巨大的能量在修復著身體,運氣修復身體和沖擊竅穴,當他感覺到體內傷勢好了后,然后又一下,身體又碎了,他在心里埋怨不已,“什么破爛金剛不壞之身,別人一指的事!”
如此三次,疼得白衣男子死去活來,好在這種感覺是真的體驗過幾次了,那白燕雕看起來也差不多,好幾次在那哀嚎,有丹藥和妖丹和酒飄來,白衣男子張開嘴,所有東西就往他身體里面去了。
然后他身體就扁了,包括頭顱,疼得他神魂顛倒,這下才是真正的疼得難熬,那女子一邊喝酒一邊彈指,每彈一下白衣男子身體的經脈和竅穴等地方就像炸開了鍋。
她偶爾也彈一下給白燕雕,那白燕雕就毛發滲出血,然后從它的羽毛上滑落。
看著白衣男子身體又好了,她拇指和中指一捏,白衣男子就又扁了,她伸出手,有無數顆仙石在旁邊噗噗噗的響,有靈氣從她手上聚集,然后手一揮,靈氣就分開兩路分別向白衣男子和白燕雕而去。
看著白衣男子一次次的承受了過來,她有點詫異的道:“好像還真有點特別,這白雕也一樣,看來前面的修為也吃了很多苦和有很多際遇。”
她手指虛彈,然后白衣男子嘴張開,各種丹藥妖丹又往里面去了,白燕雕也差不多,妖獸尸體各種的吞吃下去。
有藥材飄了出來,她開口道:“白雕都受不了了,這小子還能扛?嗯,他體內氣血好像融合了不少東西,也有種一種不死之身的感覺,這小子難得啊。”
于是她手再捏,白衣男子又扁了,可憐的娃神魂難受的要死又死不了,他的神魂還算清醒,在心里喊著,“仙人醉的毒癮算個屁!”這是白衣男子現在的感覺。
他只憑著本能在引導體內能量修復和沖擊各大竅穴,心念一動,拿出了所有的仙石,因為他聽到那女子開口叫他把仙石全部拿出來。
深知那玉像是無底洞,白衣男子可是準備了足足上百億的仙石在戒指里,這下全部取了出來,瞬間靈氣沖天,不過這上面可沒有什么東西聞風而來。
那女子忽然皺了一下眉頭,“怎么會有東西和他搶靈氣。”
她開口道:“你體內有什么東西和你搶靈氣?拿出來。”
白衣男子拿出了一只玉像。
那女子手指一勾,收到手上,白衣男子才覺得沒有東西和他搶靈氣和能量了。
那女子拿著玉像驚奇的道:“補天石?這玩意他都有,真不可思議,看起來還不止補天石,我竟然看不透,怎么感覺是個活人?真古怪。”
東去春來,三月天,渡舟停在虛斗城,離桑也早帶著秦微和歐若藍回到了渡舟,一切安好,就是少了個人,李魚不見了。
渡舟停了十幾天,按照前面說好的速度,怎么著他也該追上來了。
秦微和歐若藍開始愁眉不展,還哀求了離桑去找。
離桑找了三天,一點消息都沒有。
曾不凡更是坐著金雕足足找了七天七夜,一無所獲,回渡舟之上眾人也只能安慰自己說他不像短命之人。
王生財院子內,再次聽到通報的人說那李魚那邊的一群人全部愁眉不展,李魚已經失蹤了半年之久,王生財都樂壞了,接受美麗侍女的按摩一邊對同樣在享受捶背的王家老太太道:“奶奶,那廝真不會是就這樣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