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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青龍軍

看見隋紅救了白月月之后,白秋蕊沒發(fā)現(xiàn)韓沐澤身邊跟著那名小廝,一副訝異的神色。

只覺的自家主子今天怎么好似轉(zhuǎn)了性,破天荒的對一個陌生女子這么好說話。

正在此時,白秋蕊見先前那名拿折扇的男子走上前,笑著沖韓沐澤打招呼。

“世子今日好雅興,怎的想起來游湖了?”

看著對方一副隨性自然的樣子,仿佛與韓沐澤早已相識。

只見韓沐澤看著男子笑道:“今日有雅興的,懷遠(yuǎn)兄不也在其內(nèi)嗎?”

隨后,韓沐澤吩咐人好生照顧落水了白月月,便頭也不回的同那位名叫‘懷遠(yuǎn)’的男子一起走了。

周圍一群姑娘戀戀不舍的看著韓沐澤離去的身影,待到人已經(jīng)完全看不見背影,她們才又竊竊私語起來。

白秋蕊早在韓沐澤稱那男子名‘懷遠(yuǎn)’的時候,就呆在了原地。

懷遠(yuǎn),整個京都還有誰能叫懷遠(yuǎn)?

只有原書中原身的夫君,平遠(yuǎn)候府的二公子才叫周懷遠(yuǎn)!

白秋蕊萬萬沒想到,她本該是在自家府中遇見的人,居然會讓她在寧王府遇上。

本以為與原書中的劇情反著來,就可以避開周懷遠(yuǎn)。如今看來真是躲也躲不掉,陰差陽錯的她還是碰上了。

思索了片刻,白秋蕊只得下定決心盡量避開周懷遠(yuǎn),離得越遠(yuǎn)越好。

隋紅和白月月已經(jīng)被人帶下去更衣,白秋蕊從人群中走出,蕭明玉這時心有余悸的開口。

“姐姐方才有些沖動了,若是世子怪罪了那可怎么好。”

白秋蕊原先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經(jīng)蕭明玉一說,心里也有些后怕。

她好像確實有些沖動,若是換了今日自己掉進(jìn)湖里,只怕白月月不僅不會替自己說話,可能還會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

只因她身為新時代的人,對于危及性命的場景,很難就這么冷眼旁觀。

按下了心里的思緒,白秋蕊勉強笑了笑:“事關(guān)人命,我怎能無動于衷,好在世子不也沒怪罪嗎。”

蕭明玉點點頭,心中想到世子韓沐澤的模樣,心中猶如小鹿亂撞,不禁有些羞澀。

白秋蕊沒有注意蕭明玉的神色,她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竟是隋紅。

她換了一身衣服,尚隔著一段距離呢,就在伸手同自己打招呼。

“隋姑娘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方才下了冷水,小心身體。”

看著隋紅趕到自己身旁,白秋蕊關(guān)切的說著,隨后又福身行禮。

“還未謝姑娘舍身相救的恩情,在此謝過。”

隋紅性子直率,最受不了這些繁文縟節(jié),連忙擺手讓白秋蕊起來。

看著白秋蕊舉止禮數(shù)周全,容貌也是一等一的,隋紅好像有點明白為什么沈淵大哥會特地讓自己過來了。

一行人離開了流光湖,商量著找個地方小歇片刻。

半路上,隋紅忽然開口說起了鬼兵殺人的案子。

“白姑娘可知道最近在京中流傳的那件鬼兵殺人案?”

跟在旁邊的蕭明玉聞言嚇的花容失色,白秋蕊神色如常的點點頭。

“我最近幾日聽爹爹提起過,據(jù)說是有人故意假借鬼兵殺人擾亂人心,但確實已有數(shù)人慘遭不測。”

隋紅看見白秋蕊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對比蕭明玉畏懼的神色,愈發(fā)覺得她與一般的大家閨秀不同。

她繼續(xù)道:“那你可知,那親眼目睹鬼兵樣子的人,描述出來的鬼兵像什么?”

這可問到了白秋蕊,她愣了一下。從鬼兵殺人的案子發(fā)生起,她一直就沒有特別關(guān)注所謂夜晚憑空出現(xiàn)的‘鬼兵’。

隋紅是顧奕的妹妹,顧奕又與沈淵是至交,她得到的消息只能是沈淵那兒傳出來的。

莫非是沈淵不光查了受害的四個人,就連那裝神弄鬼的鬼兵都仔細(xì)調(diào)查了一番?

思及此處,白秋蕊誠實的搖搖頭,她確實沒有關(guān)注過鬼兵本身。

隋紅見狀,小聲說:“你聽說過青龍軍嗎?”

“青龍軍?”

白秋蕊見隋紅一臉忌諱,諱莫如深的模樣,不由得腦海中開始回憶起原書中的劇情。

細(xì)細(xì)回想片刻,她忽然發(fā)現(xiàn),隋紅所說的青龍軍,是早在五年前就因通敵罪被拿入昭獄了。

大小將領(lǐng),一律抄家滅門,無一活口。

隋紅好好的提起這個,莫非是那鬼兵的模樣竟是青龍軍的裝扮?

五年前的青龍軍通敵案和如今的案子之間,二者有什么聯(lián)系嗎?

一旁的蕭明玉眼見白秋蕊和隋紅的話題,已經(jīng)扯到鬼兵,殺人,砍頭的話題上,嚇的臉都白了。

“兩位姐姐,咱們不妨換個其他的聊。這又是殺人,又是鬼兵,聽著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

白秋蕊一直在關(guān)心這件案子,此刻聽見了最新的進(jìn)展,她怎么可能會換話題。

最終,蕭明玉只得說自己聽不得這些,便去了四周隨便逛逛,留下了白秋蕊和隋紅主仆二人。

“隋姑娘,是否如今的這件案子,和五年前的青龍軍案有聯(lián)系?”

白秋蕊記得原書中有說過青龍軍的大致情況,青龍軍,五年之前還是京都皇帝手中最精銳的一支軍隊。曾經(jīng)征戰(zhàn)邊陲,戰(zhàn)無不勝,威震四方。

青龍軍的主帥名孟長安,是皇帝最信任的心腹將領(lǐng)。一家皆是忠心為國的將帥之才,可謂是滿門忠烈。

可就是這樣一個將領(lǐng),在五年前邊疆一戰(zhàn),被傳出主帥勾結(jié)敵軍將領(lǐng),意圖通敵叛國的傳言。

隨后,皇帝收到了一封從邊疆傳來的絕密書信,內(nèi)容無人得知。

只知道皇帝看了那封信之后,雷霆大怒,當(dāng)即便另派兩支精兵趕赴邊疆。

統(tǒng)領(lǐng)兩支軍的主帥名魏元龍,他接手了孟長安手下的精兵,并且依照圣諭在平定邊疆后,親自押送青龍軍全部將領(lǐng)進(jìn)京。

三個月后,青龍軍主帥通敵叛國罪證確鑿,此案經(jīng)過三司會審,最終一行人等全部斬首示眾。

思考了前因后果,白秋蕊只聽見隋紅道:“具體的情況尚不清楚,只是有不少人都在隱隱的傳,說是當(dāng)年的青龍軍通敵叛國是被冤枉的。”

“沈大哥那兒有個說是親眼見到鬼兵從眼前走過的,現(xiàn)在一口一個說當(dāng)年的青龍軍蒙了冤,現(xiàn)在回來報仇了。”

隋紅小聲的說著,看著她的神色也是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

白秋蕊見她一口一個沈大哥的叫著沈淵,不由的有些好奇起來,隋紅見狀才想起來還未自報過家門。

她干笑了一下,頗有些不好意思的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白秋蕊聽了她的話才知道,原來隋紅其實是個孤兒。

她尚在襁褓的時候就被遺棄在了街頭,是顧奕的父親偶然看見,便收養(yǎng)了她直到現(xiàn)在。

從隋紅的名字上看,白秋蕊原以為可能是她與顧奕是表兄妹,不曾想她卻是這般可憐的身世。

白秋蕊見隋紅英姿颯爽不拘小節(jié),這么一會功夫相處下來,心中當(dāng)真覺得她是個好姑娘。

見自己無意戳了人家的傷心事,她有些歉疚:“隋姑娘,我不知你是這般身世,抱歉……”

隋紅笑著搖搖頭,面色看著神色如常,只是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落寞。

“沒事,聽說爹爹找到我的時候,包著我的小布包里就只留下了隋紅兩個字,爹爹也就給我取了它為名。”

說了兩句,隋紅又把話題重新放到了案子上,她想知道白秋蕊對于青龍軍冤魂難安,回來報仇的事怎么看。

“鬼神一事皆是虛妄,不過是有人在暗中裝神弄鬼。”

白秋蕊沉吟片刻道:“若這件案子與當(dāng)年的那件案子有關(guān),真的是青龍軍五年前真的是蒙受了不白之冤,那或許是當(dāng)年軍中的某個人為報當(dāng)年的仇做下的。”

隋紅聽白秋蕊的分析聽的津津有味,末了忽然笑著說:“沒想到,你一個閨閣女兒,先是面不改色的與我討論案情不說,瞧著你的模樣,還與沈大哥頗為相像。”

白秋蕊聞言,賭氣的說了一句:“誰要和他相像!”

等到話出了口,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看著隋紅訝異還帶著探究的目光投向自己,白秋蕊頓時就后悔了。

然而就在此時,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當(dāng)年的那樁案子是冤案,結(jié)合現(xiàn)在死的幾名官員,他們好像有了一個共同的線,把這一切串聯(lián)起來了。

前面死的三名官員,看似毫無聯(lián)系,但是按照如今的情況,他們是有關(guān)系的!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么死的幾名官員,皆是刑官,有可能就是審查當(dāng)年青龍軍通敵叛國案的官員!

這樣一來,一切就說的通了!

唯一一個疑點就是,第四個死的人,為何不是刑案官員,而是一個從良的妓女?

莫非是當(dāng)年的案子還有什么不為人知隱情?

白秋蕊想的太入迷,身邊的隋紅叫了她好幾次都沒聽見。直到對方拍了拍她的肩頭,才恍然間回過神。

隋紅笑著問白秋蕊:“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白秋蕊現(xiàn)在迫切的想知道,當(dāng)年那件案子最終的主審官員都有誰。可無奈她現(xiàn)在出不去,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時,蕭明玉回來了。讓白秋蕊和隋紅一同去攬月亭里,宴會快要開始了。

白秋蕊只好搖搖頭說自己沒事,一行人朝著攬月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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