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都尉大人不斷袖
- 都尉大人,你家夫人田里桃花多
- 一扁擔
- 2064字
- 2021-09-25 09:34:20
她指著那個對許子京冒星星眼的女子道:“比如你,此時想著如何能夠讓樓上那位公子注意到你,那你的成就無非就是他衣柜里的一件罩衫,不保暖不御寒,花花哨哨只是好看。”
那星星眼頓時漲得臉色通紅。
“這就是我說的女輔和官妓的區別,女輔應該怎么做?她要用知識組裝自己,要有真正的本事,空有相貌你可以成為一個男人的心寵,卻成不了這個男人的助力。”
“好了,現在給你們留一個作業,就拿樓上那……兩位公子為例……”
說到這葉安荷的心莫名地猛烈跳動兩下,背后似乎傳來一道灼熱的目光。
她沒有回頭,不知蘇墨白會不會因此看她,可即使他瞪著自己又如何,還不是他先渣的。
于是身體挺直,又繼續道:“他們想要成為這個教坊司的主人,你們要如何幫助他們,我明天來收,想不出來辦法的,就別想著報名了,早點死心,該干嘛干嘛去。”
“這丫頭還真是……”
許子京轉回頭看向蘇墨白,但見他猛地喝了一杯酒,神情依舊是一臉冰霜。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啊!看著你對那丫頭明明很喜歡,要么這次我也不來這破地方了,還不是給你們兩個制造機會?你和她到底怎么了嘛!”
“喝酒!”
“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樂人彈琴吟唱,靡靡之音卻宛如洪鐘,震得人耳膜轟鳴,接著五臟六腑都開始顫動,異常煩亂。
蘇墨白醉里拔劍一舞,斬了琴弦,碎了杯盞,醉里卻是一遍又一遍地念:“安荷,安荷。”
天光微明,辛氏給葉安荷好生整理了一番,又囑咐道:“你去當女師,可不要再與人爭執,這差事可不比以往。”
“您放心吧,您就在家好生砍柴、養蠶,別的事不用管,醉仙樓要的柴裝好了嗎?”
“裝好了,樣板柴也帶上了,你下山小心著點。”
“沒事,有小白送我呢!走了!”
迎著朝陽,葉安荷拖著竹排,背著竹筐下了山,小白在后跟著一路搖著尾巴。
葉安荷先去把醉仙樓的柴送了過去,遠遠地便見伙計在那張望。
“見諒,我是不是來晚了,沒耽誤你們事吧?”
“這倒是沒有,我也沒等多久,就是聽人說你去被衙門的人帶去當什么差,我以為你今天不來送柴了呢!”
“定錢我都收了,怎會不來,放心,我是去兼差了,柴還是照樣賣的,這不,給您送過來,我還要去再賣兩捆的!”
“那你真去給那個什么女輔學院當什么女師去了啊?我還想著你這樣貌美,應該直接去報名的,我聽說你原來那個嫡姐都報了名的!這賀舉人趕考還沒回來,家里未過門的美嬌娘就另尋出路了,嘖嘖嘖……”
伙計嘖嘴,以前他還從這位新舉人未婚夫人那里直接地、間接地聽了不少關于葉安荷的傳聞,這時倒相信葉安荷是無辜的了。
葉安荷冷笑,葉芷瑤是個什么貨色她雖沒怎么親自領教過,但從原主那里接收到的消息便不是什么好鳥。
“關于我過去的事不提也罷,行,小哥,你先忙著!我去賣柴了。”
葉安荷走回老地方,忽地面前落下一個小竹竿, 險著砸到她。
她抬頭去看,小二哥正一臉擔心地看著她,隔著空作著揖,“見諒,手滑了,竹叉沒拿住,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卻忽然有些失神,那日,許子京也是從那個地方飄然而落,嚇了她一跳。
“姑娘,姑娘!”
小二哥在上面連喊了好幾聲,見葉安荷還是發愣,心想怕不是被嚇傻了,趕緊下樓來。
掌柜的還問:“急急忙忙去哪?樓上的窗都打開了通風了嗎?”
“開了,竹叉掉下去了,好似給一位姑娘嚇到了,我這便想去看一下。”
“那趕緊的!”
掌柜的也跟著出來,但見是那個貌美的賣柴姑娘,忙笑嘻嘻開口道:“姑娘可傷到了?”
“沒有,只是受了些許驚嚇不礙事的。”
“那多不好意思,都怪我這伙計粗心,不然這樣,姑娘你今天的柴我都買了。”
那感情好了,她還不用費力氣找買家了。
“也好,我今日就只有這兩捆了,要么我便宜賣您吧。”
“不用不用,我原價買就行,這差點砸到姑娘我本來就過意不去。”
葉安荷也沒有和他客套,將柴賣給了他,收了錢。
卻終究沒忍住,問了一句:“掌柜的,您這客棧可曾住過兩位京城的公子,他們……”
“你說許公子和蘇公子吧?他們還在我店里住著,只是不知何故,昨夜并未歸來。”
未歸?也是了,去了那種地方怎么還能回來呀!
“葉姑娘,姑娘!”掌柜的見葉安荷又發起了呆來,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這不會是真嚇傻了吧?
葉安荷擺手,“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今日先告辭了,這柴您用的好的話,我明日再給您送些來。”
“好。”
葉安荷拖著竹排來到教坊司,管事的還一陣嫌棄。
“你怎么又把這東西拖來了?”
“姑姑還是尋后院一空地安置吧,我既是兼差,這營生不能丟。”
“行吧,行吧,我也活了半輩子了,打交道的人多了去了,倒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
葉安荷微笑不語,去了前廳。
包間內,許子京一聲驚呼,抓緊自己的衣服,指著宿醉后的蘇墨白,“我告訴你呀!你別太過分!昨兒個拉著我倒了一堆苦水也就算了,這同床的事可不是我愿意的!”
蘇墨白臉色鐵青,深深瞥了他一眼,“我不斷袖!”
“什么?”許子京被這句話弄得一愣。
蘇墨白瞥了他一眼,一個起身到了許子京面前,將他揪起衣領的手掰了下來,“我說我又不是斷袖,你緊張個什么!”
許子京“哇”地一聲就哭了,“你是不斷袖,可你比斷袖還可怕!你知道你這一晚上都干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