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搭臺唱戲,請君入甕(下)
- 風(fēng)蕭蕭兮仗劍行
- 極致至神
- 5969字
- 2021-09-23 18:49:35
三個強壯的身影同一時間飛出,只被摔了一個七葷八素,頭昏眼花。混戰(zhàn)中,但見兩人刀勢向木蘭身前中庭,乳根穴刺來,木蘭真手無兵器,身形急忙后退,只覺身后危險,長嘯一聲,抬手便將二人的刀刃抓住,背后猶如生目一般,在那人一刀還未落在他的背后肩頭,一腳已踹在那人的腹部,那人“啊”的一叫倒飛了出去,已經(jīng)慘死了過去。電光火石間,木蘭真手頭動作絲毫可沒有停,手上一較勁直接將那二人刀刃折斷,在那二人驚恐之下,兩柄斷刃已插在那二人的心口,口中吐著鮮血,眼神驚恐地望了一眼木蘭真,身體不約而同的倒在了地上。再看杜三娘雖被三人圍攻,那三人配合的也相當(dāng)默契,刀風(fēng)呼呼,刀勢逼人,杜三娘隱隱不敵,向另一旁身形猛退去,兩人欺身還進(jìn),一人長刀砍向杜三娘腰間的章門穴,一人長刀刺杜三娘心口,杜三娘見到二人的攻勢,身形猛退,木蘭真只將地上的一具尸體一腳踢飛了出去,那具尸體向二人壓去,要說那人身手也不錯,急忙閃開一旁,卻已失了最佳進(jìn)攻時機。被杜三娘抓到機會,施展千手如來掌這么奇門武功,連使三招,[水中捉月],[浮云去來],[夢里明明]一招緊似一招,猶如身前身后生出無數(shù)手掌,掌勢如風(fēng),快不及眼,手掌的虛影讓人眼花繚亂,在兩人大驚失色之下,杜三娘劈掌如刀打在那二人的咽喉上,此刻的十多名殺手,還能站著的只剩下一位,那人望著二人,嘴里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身體已經(jīng)顫顫巍巍。
木蘭真沒有理會剩下的這名男子,而是目光轉(zhuǎn)向了破廟的門口,但見那人身高七尺左右,穿著一件黑袍子,身瘦如竹,面如紫豬肝色、皮包骨那么瘦,就好象一具骷髏似的,深眼窩子,里邊一對黑眼珠子,鷹鉤鼻子、菱角嘴,活脫脫像個吊死鬼。于正雄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想到對付你們二人,還要讓我于正雄親自出手,真是一幫廢物。”
木蘭真眼神中不由的凝重,心下暗道:此人那天能和九龍道人打了一個難解難分,可見其身手極為不凡,要說之前我絲毫不懼,可是此刻我身上傷勢未愈,要對付這樣一個高手,怕是難敵了,接下來與其必然是一場惡戰(zhàn)。
木蘭真眼神和于正雄針尖對麥芒相視在一起,未戰(zhàn)不能先怯,氣勢不能弱,冷聲道:“索命判官于正雄,世人避之如虎,劉瑾為了殺我木蘭真,可下的好大的手筆呀。”于正雄雙眼中露煞氣,冷笑道:“聽聞你這位前任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精通十八般武藝,選兵器吧,且讓于某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
木蘭真微微一笑,見到這于正雄倒也還算一號江湖人物,目光掃了一下地面,撿了一柄繡春刀。就在木蘭真選好兵器的一瞬間,于正雄身形一閃,手中已多了一只判官鐵筆,點向木蘭真的咽喉,鐵筆過處,虎虎風(fēng)響,木蘭真出了一個損招,善攻者攻敵所必救,身形不動,長刀刺向于正雄心口,于正雄算是被對方這同歸于盡的招式,嚇了一個魂不附體,急忙身形一閃,向后撤走。見到這番賴皮打法,于正雄不由得心中大怒,當(dāng)先一招“魁星點元”,“橫掃千軍”,“海底撈月”,猛點木蘭真身前“膻中”,“天窗”,“氣海”三處死穴,一招緊似一招,不啻狂風(fēng)驟雨,電閃雷擊,招式迅疾。木蘭真揮舞起繡春刀,一招“亂里披風(fēng)”接“周倉侍主”,“過關(guān)斬將”與于正雄一只鐵筆激斗起一片寒光,兩人都是世間少見的高手,只一個交鋒,便各自出了十來招,身形猛轉(zhuǎn),激斗一團(tuán),拼斗不息。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三名好手,也緩過了勁來,紛紛站起身來,和先前剩余的一人聯(lián)手攻向了杜三娘,四柄長刀,氣勢嚇人,又加上他們四人恨極出招,刀勢逼人,杜三娘手無兵器,更不敢力敵,身法輕靈,一個“倒踩七星”,閃向一邊。面對四人的攻勢,她當(dāng)下氣沉丹田,暗聚全身的功力蓄勢以待,使出了空手接白刃的大擒拿手法,鐵掌陡翻,一掌就要拍向其中一人的心口,卻見刀光一閃,察覺不妙,連忙撤掌退步,可真是危險,要是她再遲一步,這條手臂定來要被一人砍落下來。已有兩人刀勢掛她雙肩而來,杜三娘身形一退,當(dāng)下暴旋起身子,飛身躍起,兩只飛腳猛點,讓敵一時攻不上前來,杜三娘只一下便退出了好幾丈遠(yuǎn),定睛一看,見到木蘭真和那于正雄斗的正激烈,二人真不愧為當(dāng)世高手,給破廟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墻壁都被二人的氣勁震的崩塌開來,更斗的一個難解難分。
……
“出來。”越女小阿青丁曼云長劍直指著刑臺上的桌子,在那桌子下面的正是西廠督公谷大用。而見他此刻瑟瑟發(fā)抖,躲在桌子底下,雖被丁曼云長劍直指,但確也不敢出來,可一下子聽到四周的喊殺聲,便知是自己的人圍攻了上來,想他一個當(dāng)朝權(quán)貴,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被一個江湖女賊威脅到這般地步,當(dāng)下也來了底氣,卻還怒吼著一聲:“督公我要是有個閃失,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丁曼云見到數(shù)百名錦衣衛(wèi)從四方包圍而來,已知他們中了埋伏,神情激憤無比,當(dāng)下長劍一劈,咔嚓一聲,那將臺桌子直接被她劈成了兩半,谷大用嚇得“啊”大叫一聲,已經(jīng)無處可躲,丁曼云神色冰冷的將劍架在谷大用的脖子上,一雙冷澈的眸子中透著森然殺意,憤然開口道:“起來,我們今天要是走不出這里,狗官你也活不了。”
而此刻一眾江湖豪客也已聚到了丁曼云這里,看著近百名錦衣衛(wèi)將他們一行人圍圍,好在有這個西廠督公被他們此刻挾持在手,這些錦衣衛(wèi)一時也不敢攻上前來。丁曼云冷聲道:“狗官我且問你,被你們抓到的那兩個江湖人在哪里?”
谷大用見到四下都是錦衣衛(wèi),江湖豪客被圍在中央,此刻這些人是在劫難逃,他雖被這女人挾持在手,感受到脖子上那冰涼的劍刃,但究竟鹿死誰手,還未可知,相當(dāng)?shù)挠械讱猓瑧崙嵉溃骸昂撸\婆娘你若現(xiàn)在放開本督,我還可以留給你們一個全尸,要不然我就將你們剁碎了喂狗。”
他話音一落,本以為自己這番言語會把這些人震懾住,卻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些江湖人個個是刀尖舔血的,此刻面臨危機猶如抓住了他這一根救命稻草,哪會將他放開。尤其是丁曼云的丈夫死在了劉瑾的手中,他對這些人可謂是恨之入骨,只聽谷大用“啊”的一聲慘叫,那疼痛聲相當(dāng)?shù)母腥救耍钊祟^皮發(fā)麻,這位西廠督公已被丁曼云長劍一削,削去了他的一個耳朵,疼得他一個目眥欲裂,用手緊緊的捂住那流血的地方,只聽到丁曼云神色冷冷的說道:“想要活命的話,就好好回答我的話,再敢廢話,下一秒可就不止這個耳朵了,而是你的腦袋。”
布衣和尚等人都不由得多看丁曼云一眼,光是她這氣魄,都不是男人能比擬的,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越女小阿青名不虛傳。
谷大用已嚇得魂飛魄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危機,雖然心中恨不得將這些人碎尸萬段,以解自己心頭之恨,可他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有這等的榮華富貴,他豈能甘心死在這女人的殿下?他的身份又豈能是這些江湖賊人能比擬的,只能一改先前的囂張氣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捂著他那只流血的耳朵,神色痛苦地說道:“他們還被關(guān)押在錦衣衛(wèi)大牢中。”
一眾江湖豪客便已知他們被騙了。丁曼云長劍直指谷大用的心口,面如寒霜,冷冷吩咐道:“讓他們閃開。”
谷大用被丁曼云削去一個耳朵,再也不敢輕易放肆,可是面對那群錦衣衛(wèi),他便將其心頭的怒火,全部撒給了那些人,尖銳的嗓子罵道:“一群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快給我閃開,當(dāng)真是不想讓本督活命了。”
經(jīng)過他這一喊,那些錦衣衛(wèi)雖說是接到了劉瑾的命令,但是此刻也遲疑了起來,不敢上了,從中央紛紛退讓開一條路來。
丁曼云知道這些錦衣衛(wèi)的身手,他們斷然是逃不掉,繼續(xù)冷聲吩咐道:“讓他們快點消失在我們的眼前,要不然就讓你先去見閻王。”
“你……”谷大用被女人的得寸進(jìn)尺,氣得渾身發(fā)顫,滿臉怒火的看著女人,卻感受到那柄劍緊緊的刺著自己的心口,只一下對方便刺破了自己的衣物,那柄劍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皮膚上,要是他再敢多說一個字,那長劍怕是要刺穿他的心口了,他已嚇的面如土色,當(dāng)下扯開嗓子惡狠狠的喊道:“閃開,都沒聽到嗎?本督在有任何閃失,就拿你們?nèi)依闲栕铩!?
那些錦衣衛(wèi)聞言,那還敢違背這位西廠督公的命令,遲疑之下,都有了退讓之意,可就是在下一刻,走出了一個相當(dāng)高大的身影,兩只腿就像是房梁柱子,金剛怒目的走來。布衣和尚等人都不由得心驚,此人的身手他們也算是見識過了,當(dāng)真是刀槍不入,金剛不壞,今日有此人攔住他們,他們斷然是逃不出去了。
巨無霸看了一眼被劫持的谷大用,眼神犀利掃視的在場所有人,聲如洪鐘的喊道:“千歲有令,今天這里要是飛出一個蚊子都要拿你們問罪,若是有人膽敢放走這些朝廷命犯,別說你們身家性命,就是你們的九族也得給你滅了。”
聽到此言錦衣衛(wèi)已是頭皮發(fā)麻,被挾持在手的谷大用怒不可遏的罵道:“巨無霸你這個狗東西,當(dāng)真是要害死老子不成,你就不怕千歲回頭拿你問罪。”回答他的是一道冰冷的聲音:“你怕是見不到了。”
巨無霸已經(jīng)當(dāng)先沖向了一眾江湖豪客,錦衣衛(wèi)見他身先士卒,也紛紛殺了上去。丁曼云見到這些人不顧他的性命,冷冷笑道:“既然他們不顧及你的性命了,那我就先殺你一個回本。”
谷大用怎么也沒想到他這個監(jiān)斬官,今日會身死在這里,已是肝膽俱裂,但見那劍已經(jīng)刺進(jìn)了他的心口,口中流露著鮮血,眼神中盡是憤恨,毒怨之情,伸手想去抓女人的臉,丁曼云卻已抽出了谷大用心口血淋淋的長劍,這位西廠督公身體轟然倒地。
見到金剛不壞巨無霸當(dāng)下攻來,布衣和尚早已蓄勢待發(fā),暗用全身內(nèi)力,閃過身,當(dāng)先和巨無霸一拳對在了一起,兩人的拳勁兇猛的對在一起,只聽啪的一聲,二人身形猛的向后退去,只不過布衣和尚看似要多退出去幾來步,這一招內(nèi)力的比拼明顯落了下風(fēng)。而此刻的柳蝶衣,手中的飛刀猶如一柄細(xì)小的光芒,劃破虛空,讓三名錦衣衛(wèi)措不及防,那飛刀已經(jīng)射在他們的身體要穴,身形轟然倒地。
丁曼云長劍運轉(zhuǎn)如風(fēng),身形翻滾,將最先沖來身前的幾名錦衣物殺倒在地,畫仙子沈小婉也將手中的兩丈長紅陵揮舞開來,那紅陵在她一身內(nèi)力加持下,猶如一頭巨龍騰身而出,只將沖來身前的幾人撞飛了出去。
其他的十幾名江湖中人,也與錦衣衛(wèi)混戰(zhàn)在了一起。布衣和尚雖破不了巨無霸的金剛不壞之體,倒也可以苦苦相撐,當(dāng)先將那酒葫蘆的酒水一飲而盡,只覺他臉色赤紅,雙眼有神,全身布滿著力氣,叫聲“好酒。”醉眼朦朧的看著巨無霸,腳下跌跌撞撞、搖搖擺擺的攻了上去。別看他一不小心便會跌倒,實際上這是“形醉意不醉,拳醉心不醉”,有其獨特的手眼身法步。
“老和尚上次讓你跑了,這次就將你的腦袋留下了。”巨無霸見到布衣和尚攻上前來,知道他是幾人中實力最為深厚的一人,先叫喝一聲,當(dāng)下全身運極了內(nèi)力,蓄勢待發(fā)。布衣和尚手腳過處,虎虎風(fēng)響,拳勁幾可當(dāng)場打死一頭猛虎。巨無霸練就金剛罩鐵布衫這門神功,此刻真氣運及全身,根本有恃無恐,任布衣和尚一拳轟在他的巨闕穴上,也只是讓他體內(nèi)氣血翻滾了一下,并未受傷。
布衣和尚不由面露驚色,他這一拳可謂是用足了八成功力,饒是這樣,竟未將對方傷及半分。當(dāng)下已來不及多想,見到巨無霸伸出蒲扇般的手掌,拍向自己的腦門,他身形看起來雖胖,身法卻也靈活,以一個“烏龍絞柱”躲過身去,一掌拍在巨無霸的玉枕穴上,心想這里可是人體死穴,就算是武林高手被一掌擊在這里,也是有死無生,卻不想那家伙頭和金鋼似的,一掌拍在對方的玉枕穴,反震得他手臂發(fā)麻,只聽的對方一聲大怒,聲如雷霆滾動,一只大手抓向布衣和尚的咽喉,布衣和尚見到對方那強勁的爪風(fēng),身形猛的一退,一個后滾翻,躲過一旁,一個剪刀步攻向巨無霸的下盤。
看時遲,來時快,布衣和尚一個掃腿掃在對方的腿上,猶如踢一根鐵柱子之上,只讓得自己腿發(fā)疼,不見得巨無霸有何疼痛反應(yīng),對方似乎抬腳向自己身前踏來,要是被這一腳踏中,絕無生路可言。布衣和尚將身形滾到一旁,巨無霸雙目猶如噴火似的、一腳踏下,那行邢臺都四分五裂開來,布衣和尚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又以一個“搶背”攻上前來,手法有點,抓、劈、插、刁拿、扣;身法有撞、擠、靠;腿法有勾、掛、盤、剪、提、蹬、彈、纏、掃、戮;步法有滑、叉、蓋、跳等,分別各演變八式,即八八六十四式。
任是他有拳震西天的威名,可遇上金剛不壞這門奇功,他已是有苦說不出,他往人家身上打十幾下,不如人家往他身上打他一拳。再看柳蝶衣已經(jīng)取下自己腰間的金龍鞭,橫掃開來,那金龍鞭在人群中猶如一頭怪蟒亂飛,一時間傷人無數(shù),越女小阿青丁曼云也是殺紅了眼,在人群圍攻中形如一頭瘋虎,劍勢凌厲,一時間錦衣衛(wèi)在她手里死上無數(shù)。可是這近百名錦衣衛(wèi),他們也有氣力耗盡的一刻,原先十幾名江湖人士,此刻已折損了一半。
亂戰(zhàn)中,但見十幾匹怒馬如龍,為首一人身穿道卦,神采奕奕,來人便是九龍道人,在他身后的便是十幾名江湖豪客。但見布衣和尚被巨無霸一掌震飛出去,九龍道人大驚下,腳踏馬背,施展開絕妙輕功,身如一只大鳥極速掠去,踩著幾個錦衣衛(wèi)的肩膀,一個凌空翻躍,在巨無霸滿面猙獰說出一句“受死吧”準(zhǔn)備一拳轟向布衣和尚胸前,結(jié)果布衣和尚的性命,九龍道人身在半空,一甩手中的佛塵,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拉住了巨無霸的手臂,布衣和尚驚恐之下,身形連連退去,再看他剛才受那一掌,此刻嘴角已經(jīng)流著鮮血,面色慘然,雙眼失神。
九龍道人雙腳已經(jīng)落下,死死地拽住巨無霸的手臂,感受到對方手臂間的力量,累的他滿面漲紅,見到在緊要關(guān)頭救下了布衣和尚,急將佛塵一抖,退身過去,護(hù)在布衣和尚身前,目光依舊注視在巨無霸的身上,怕他攻上前來,口中卻已關(guān)切的問道:“和尚,沒事吧?”布衣和尚只覺得此刻體內(nèi)氣血翻滾,受了不小的傷,說道:“你若再遲來一步,就替和尚我收尸吧。”
九龍道人眼神余光掃了布衣和尚,看起來他此刻確實氣息不穩(wěn),受了不小的傷,沒想到這位拳震西天的江湖怪僧差一點就隕落在此,死在這怪物的手中,九龍道人也不由得心有余悸,這金剛不壞巨無霸果真是厲害絕倫。
巨無霸見到布衣和尚被這道人從自己的手下救下,猶如一頭洪荒巨獸,滿面怒火的看著二人,眼神余光在一掃,但見十幾位江湖人客各騎怒馬,已經(jīng)沖進(jìn)錦衣衛(wèi)的包圍圈,與里面的人里應(yīng)外合,要殺出了一條路來。當(dāng)下不由得更氣,捏緊了一雙拳頭,怒氣沖沖的說道:“你們今天一個也走不了。”
當(dāng)下大步一踏沖向九龍道人和布衣和尚的身前,手腳過處,虎虎風(fēng)響,不啻狂風(fēng)驟雨,電閃雷擊,掌力凌厲,幾可開石裂碑,九龍道人甩將其手中的佛塵,與巨無霸一對鐵掌對在了一起,只一下他的佛塵便被其掌勁擊散了開來,眼神不由大驚,他方才已經(jīng)用盡全身內(nèi)力,竟不想被這巨無霸一掌便震散了他的佛塵,此刻情形看起來更加不妙,對方的掌勢已經(jīng)緩緩向自己身前拍來,卻在緊要關(guān)頭,布衣和尚一把將九龍道人推了出去,自己卻受了巨無霸一掌,當(dāng)場喝血,身形摔在了幾丈遠(yuǎn),九龍道人倒吸一口涼氣,要不是布衣和尚在緊要關(guān)頭將自己推了出去,此刻躺在地上的便是自己,當(dāng)下面目失色,驚叫一聲:“和尚。”
九龍道人只覺得萬丈怒我直沖,以他行醫(yī)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即便是大羅神仙下凡,布衣和尚已被震傷了五臟六腑,此刻也難救了,發(fā)瘋了一般,揮舞著佛塵殺向了巨無霸,巨無霸猙獰的大笑一聲,伸出蒲扇般的鐵掌,任那佛塵威力不小,柔中帶剛,要是一個普通人被打中,當(dāng)場能飛出幾丈遠(yuǎn),咽氣身亡,即便是江湖高手,受這一擊也得身受重傷,可是巨無霸的內(nèi)力實在驚人,只憑借雙掌,便和九龍道人硬杠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