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壯觀,金碧輝煌的王宮,屹立在一座碩大的島嶼頂端!
王宮最中央,是一片露天庭院。
天上,懸著一輪血色的環(huán)月,幽藍色的靜謐天穹掛著點點星光。
院中有一顆古老的巨樹,樹干鐵灰如鐵,枝葉繁茂。
巨樹之下,屹立著一座莊嚴(yán)的王座!沒錯,這個王座就是處在庭院之中,而非王宮之中!
而王座的一角,掛著一頂血跡斑斑的鋼鐵頭盔,底座邊上倒著一柄雙頭開刃的長槍。
“無聊~~”
身著白金鎧甲,璀璨王冠的人躺在王座上,他一手撐著扶手,一手搖晃著紅酒杯。
他沒有五官,頭是一個略有惡心的球體,一道十字光痕代替了面部。
坐在王座之上,說明他就是這個國家的王。
但是他的座下沒有臣子,王宮之內(nèi)亦無活人。
他也毫無帝王之象,手足之間投射出的,是十足的痞氣!
“時守小姐姐~~~好無聊啊~~~”
屑王拖著長音喊道。
時守——時光守護者的簡稱。
噗~~~~咻!!!
一道漩渦狀空洞突然出現(xiàn),一道身影從洞中鉆出!
白發(fā),露腰,持雙刀的中性女子半跪在地。
“王,屬下在。”
“嗯,本王很無聊,你說怎么辦?”
屑王打量著時守小姐姐,手中的紅酒杯搖晃的更加猛烈。
“不如屬下把您送回牢房?”
時守低頭說道。
“啊~~~又回去,沒意思沒意思。我都?xì)⒋┩鯂鴰兹f次了,膩了膩了。我要去別的地方玩!”
被囚者牢房,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屑王被關(guān)押的地方。
而從牢房殺到王座,是他這么多年來唯一的消遣。
通過時守的時光回溯能力,他能一遍遍的回到過去,重新來過。
但由于種種原因,回溯只能回溯到他成為一個細(xì)胞被關(guān)押在囚房的時候。然后他就能跟玩游戲一樣殺穿這個國家。
不過又有什么用呢?回溯只是回溯,而不是穿越過去改變未來?
難不成再來一次就能拯救這個無可救藥的王和國家嗎?做夢呢?
“哦,你之前不是說可以打通其他世界嗎?現(xiàn)在進行的怎么樣了?再不弄好我就宰了你哦。”
屑王說道。別在腰間的刀刃閃過暗紅色光澤,濃郁的詛咒氣息溢出。一只猩紅的眼眸睜開于刀柄之上。
“報告國王,計劃很順利,已經(jīng)和另一個世界有了聯(lián)系,不久就能有成果了。”
“好!太好了!等完成,本王要去耍耍!”
由于興奮,屑王的腦袋如火焰般燃燒,發(fā)散出紅色的光芒。
“那屬下先行告退。”
說完,不給屑王反應(yīng)的機會,傳送門蹦出,帶走了時守小姐姐。
※
隨著時守的離開,王座之間又回到了原初的寂靜。
屑王躺在王座上,慕然想到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
那時的他,帶領(lǐng)人民打敗了殖民者,建立起了強大的帝國,成為萬民歌頌的英雄。
后來啊,他追求永生,要求煉金術(shù)士發(fā)明長生不老藥······一切都從此改變。
“這是···哪里?”
正當(dāng)國王回憶著自己逝去的青春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王座前!
噗!!!
一口紅酒噴出,屑王跳下王座,順手抄起咒刃。
“好吧,我承認(rèn),我被嚇到了。你居然還有頭,真了不起。”
屑王當(dāng)然不會一直待在王座之間發(fā)呆、調(diào)戲小姐姐。
偶爾,也會有些不知好歹的細(xì)胞人來找他van游戲。
然而那些細(xì)胞人應(yīng)該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沒頭的仔。
但眼前這個細(xì)胞人,居然有臉!
屑王率先排除掉這人不是細(xì)胞人的選項。
因為能打敗無數(shù)變異體來到這里的,除了武力無雙的細(xì)胞人和他自己,就只剩已經(jīng)死了的巨人王手和逃課的時守小姐姐了。
“真是沒想到,這臉挺精致的,拿來把你!”
屑王吼了一嗓子,反手持刃,如獵鷹般沖來!
戎馬一生的屑王,對于戰(zhàn)斗是既精通又喜愛,除了廝殺外他別無愛好!
千萬紫色光電由‘頭’炸出,緊接著匯聚在刀劍之上!墮落力量!發(fā)動!
呼!!!!!
一陣勁風(fēng)被屑王帶起!
他反手持刃,貼在那人面前!
漆黑的刀刃架在那人脖頸前,但屑王沒有繼續(xù)揮下去。
“你是誰”
他道出此言。
如果對方是過去時間的自己,那么他們之間必定有場激烈的廝殺。
因為雙方都是舉世無雙的戰(zhàn)將,又都是脾氣暴躁的屑!不殺起來不可能!
而眼前之人,居然癱倒在地???
居然被自己一刀嚇倒???
這不可能!!!
這人絕對不可能是本王!!!
※
咕咚~
男子吞了口口水,還沒從死亡的恐懼之中恢復(fù)。
剛剛那一瞬,他感覺自己又要死一次。
額,為什么是又?
腦袋一陣刺痛,他回想起————自己叫沙樹,就在剛剛死于噬腦蟲。
眼前這人又是誰···哦,感覺不像人,沒臉。
就是這個屑,莫名其妙的沖上來砍爺,差點小命沒了!
沙樹清了清嗓子,深呼吸了幾次,又給自己做了幾次心里暗示——死人怕個der!慫屁!
他想環(huán)視下四周確定下自己在哪里,但眼前那個屑實在是‘目光如炬’,那虎視眈眈的眼神愣是讓沙樹不敢轉(zhuǎn)頭。
“我叫沙樹,是個死人···應(yīng)該。”
“哈?你在說什么?死人會說話,別逗了好吧。”
屑王后退一步,咒刀收回。
雖然收回了武器,當(dāng)他沒有放松警惕,墮落力量保持開啟,隨時拳腳伺候。
(咒刃,被詛咒的刀刃,鋒利無比、斬?zé)o不斷,但使用者會受到詛咒,如果被攻擊會受到詛咒反噬)
“沒騙你,真的,我剛剛死了,然后就到了這里。”
自我暗示過后,沙樹就進入了流氓模式,反正死了,還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他強行保持了冷靜。
“哦哦哦,這樣啊,那你怎么死的?”
“被噬腦蟲咬死的。”
沙樹盤腿坐在地上,屑王也學(xué)著他坐下。
兩人雖然坐姿相似,但內(nèi)心的想法完全不同。
沙樹在分析著這個身穿國王甲的中二屑是什么樣的人;而屑王在思考著怎么才能得到好看的臉,他已經(jīng)好久沒得到新皮膚了。
“噬腦蟲是什么蟲,新變異品種?強嗎?哪里能找到?”
屑王的想法,就是體驗新怪的樂趣。
“額,噬腦蟲就是異蟲的一種,很小一點,喜歡鉆人腦袋,在哪里找,我也不知道。”
他倆現(xiàn)在是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鉆腦袋?切,垃圾,沒意思沒意思。”
屑王最強的部位,就是他的頭——不死細(xì)胞。
鉆他腦袋,等于找死。
“沒意思?怎么會呢?體驗很新鮮的。”
沙樹回憶起自己死亡的全過程,反駁道。
“必不可能!”
屑王喊道。
“不信拉倒。”
沙樹不屑道。
許久,兩人不說話,干坐著。
終于,沙樹發(fā)出疑問。
“話說,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本王的宮殿,呶,那是王座。”
屑國王喝著酒,指著那個長相很奇特的王座。
“哈?你管這叫宮殿?誰家宮殿是露天的?!”
“還有那顆樹,上面還能長眼睛的?看著就掉san!你管這種地方叫宮殿?你怕不是個假王。”
最后那句話沒能說出來,這是沙樹本能的求生欲。
“對,說的太好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破sb造的這破宮殿!頂都不封!下雨天漏水巨嚴(yán)重!”
說這話的屑王怕是忘了,當(dāng)年造的時候,要求露天的是他自己,理由是可以從空中直接跳進來。
“不過,你又是哪里來的。外面疫病那么嚴(yán)重,你沒被感染?”
“啊?疫病?”
“而且你這服裝,本王沒見過。”
屑王看著沙樹輕薄的休閑服,說道。
沙樹的衣服看著挺好看的,就是沒什么防御力,不過這個倒是無所謂,屑王早就能輕松無傷從牢房殺到王座,防御p用沒有。
“沒見過?”
“對,沒有。時守,過來。”
說完,時守小姐走出傳送門。
她走到沙樹面前,細(xì)細(xì)看了幾眼。
“國王,他就是那個世界的人。我剛剛在鐘樓發(fā)現(xiàn)計劃出了意外,不過看來是正面的。”
“這樣啊···好!好!好!”
看著兩人的互動,沙樹整理起現(xiàn)在僅有的線索。
首先,那個很屑的是國王,而且很無聊的樣子。
其次,這是個中世紀(jì)的國家,而且武力很高,但由于疫病,似乎已經(jīng)亡國了。
最后,那個白毛雙刀女可能是自己‘穿越’的罪魁禍?zhǔn)祝退悴皇且彩侵纼?nèi)情的。
不過很遺憾,沙樹的命運完全掌握在眼前兩人身上。
沒辦法,打不過。
放棄了,聽天由命了。
“喂,你是別的世界來的?”
“對”
沒什么好隱瞞的,根據(jù)情況來看,他除了實話實話別無選擇,他又不是什么天之驕子,總不可能虎軀一震就嚇?biāo)缹Ψ桨桑?
“那個世界怎么樣?是不是有很多強者?”
“不知道······人強不強我不知道,不過有很多強大新奇的武器。”
沙樹腦海中想的是各種核武以及天基系列武器。
“哦?神兵嗎?有我這把刀強嗎?”
除了敵人,屑王最感興趣的便是武器。
刀槍棍劍弓斧鐮錘······各種武器早已精通的他,聽到有新武器,心里癢癢的。
“額···不好說吧。”
沙樹的想法是,這人鐵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武器,但礙于性命,他也不好直接說出來。
“哦~~~”
屑王沉默了一會,“時守,把我送到那個世界去。”
“本王要去耍耍!”
“不行,做不到。”
時守當(dāng)場回絕。
“哈?做不到?”
“你太強了,過不去那里,空間隧道會坍塌。”
“這樣啊~~~”
語落,二人看向一邊的沙樹。
屑王的眼睛瞇了瞇。
“時守,把我的無意識分身拿來,塞給這小子。”
“國王英明。”
而可憐的沙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拳錘暈。
他暈倒前的最后一幕,就是一個綠色的東西,鉆進了自己腦袋。
※
“話說,時守小姐,萬一這個小菜雞死了,不會很可惜嗎?”
屑王看著倒地的沙樹,用中指戳著他的臉蛋。
“嗯”
時守反應(yīng)很冷淡。
她已經(jīng)給那個分身,加載了成長系統(tǒng),這小子輕易不會死。
如果可以,她其實更想讓他有死而復(fù)生的能力,這樣就能萬無一失。但唯一的人造人符文在國王身上,再無第二個。
“你不給他強化一下?”
“強化過了。”
“這么快,我看你平時對別人沒這么上心的,好嫉妒~”
時守小姐:o_o ....
“呵呵,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哼!”
屑王生氣了!
時守小姐姐不說話了,她心想:沒把你殺了就不錯了,還愛你?愛你個大豬蹄子!小偷!
看到小姐姐的冷臉,屑王吹著口哨轉(zhuǎn)移話題。
“那這小子咋辦,扔這還是送回去?”
“送回去。”
“哦,這樣,那我們什么時候才能遠(yuǎn)游呢?”
“不知道。”
“啊啊啊,好無聊的。”
屑王撒嬌道。
“閉嘴吧您勒。”
說完,一道空間裂縫出現(xiàn),沙樹被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