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拳傳來的一絲痛感讓徐應山內心有些疑惑,旋即他便運氣消除了這一感覺。
陸思恒立身在遠處,剛剛徐應山的速度實在是快,別說在陸遠空的眼里只留下了殘影,就算以他現在的目力,也只能勉強對徐應山的攻擊做出反應。
就算是這樣,徐應山這一拳依舊將他疾退了數十步之遠,看到徐應山疑惑的表情,陸思恒心中倒是一清二楚,龍鱗甲術防御能力極強,徐應山這一拳雖然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但是他自己釋放出的一些力量也被甲術返回他的拳頭上。
所以,徐應山此時的疑惑也是正常。
另一旁的陸遠空見到徐應山一拳將陸思恒擊退,便立刻持劍向他刺去。
徐應山心中沒有大意,如今他打開了限制自身的枷鎖,使用喚風珠已經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了,他揮動衣袖,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將陸遠空打在了地上。
“弱雞,”徐應山嘲諷道。
這人實力確實不強,他一擊便可以將其擊落,這樣實力的人,也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太大的威脅。
“陸家居然還有你這般實力的小輩?”
重新看向陸思恒,徐應山朝他一笑,卻并沒有繼續攻擊。
他剛剛的攻擊雖然威力不小,但也算是試探,若是陸思恒連這普通的一拳都沒有接住,是無法成為他的對手的。
而能夠接住這一拳的人,徐應山在心中估算其實力應該在煉氣期后期,八層或者是九層的樣子。
“如此年齡就有這般境界,相比是遇到了不少的機緣,才能提升自身實力如此之快吧?”
徐應山繼續道:“我那三位兄弟的令牌還在你那里吧?正好我把你殺了,將你的機遇與令牌一同拿來,還能節省一些時間。”
“那令牌確實不凡,”陸思恒開口。
“那是自然!”聽到陸思恒說的話,徐應山開心道:“這令牌價值不菲,我懷疑是某位大能的寶物,不過這東西也不是你能夠觸碰的!”
“你之前用這令牌偷聽了不少我們兄弟幾人的計劃吧?你通過這令牌傳遞錯誤的信息,導致我兄弟三人慘死,你也是真的該死!”
徐應山扭了扭身體,骨頭間傳來脆響,他對陸思恒森然一笑:“剛剛你能接住我一拳,是因為剛剛只是試探,我這接下來的第二拳,定叫你身體四分五裂。”
說罷,徐應山身體外散發出更加猛烈的氣息,他本人也隨著時間的變化,身體慢慢的變大的幾分。
“這枷鎖是徹底的打開了!”徐應山在心中喊道。
隨著枷鎖的打開,徐應山實力也在慢慢的攀升,他的思緒也回到了剛剛使用枷鎖的那個時間。
這元嬰境界的大能洞府內,居然只有這一本功法?徐應山看著手中破舊的書冊,內心有些不甘。
只可惜這元嬰大能的洞府,幾十年才能進入一次,這功法似乎并不和普通的功法類似。
“這功法居然是將自身的實力鎖上枷鎖,對自己的修煉速度進行降低,努力的打磨自身基礎,以待枷鎖打開后,境界與實力一飛沖天!”
徐應山當時將功法打開觀摩后,得出這一個結論。
...
陸思恒一臉凝重的盯著眼前氣勢不斷攀升的徐應山,內心沉思。
此人實力不僅要比之前那三人強,并且到現在為止,他的實力還在一點一點的增加,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陸思恒也想在徐應山力量徹底增加完成之前,將他擊敗,只是徐應山身體外的一個個因為靈力外放,產生的小漩渦,打消了他這一念頭。
那些漩渦不僅是懸浮在身體旁那么簡單,漩渦內蘊含著不弱的能量,貿然攻擊,只會消耗自身的靈力,無法對徐應山造成什么太大的影響。
隨著時間的逝去,徐應山體內的力量不在增加,他吐出一口濁氣,高聲笑道:“這就是筑基境修士的力量嗎?可惜...”
徐應山舉手投足間產生的力量,已經與普通的練氣期修士不同,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非煉氣修士所有的,那更像是筑基修士才會具備的!
徐應山這一次沒有在繼續摩擦,光影閃爍間,他已經朝陸思恒疾速沖去。
一旁的陸遠空早已是目瞪口呆,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捕捉到徹底釋放自身的徐應山的蹤跡,在他眼中,徐應山在原地只留下幾道殘影,便消失不見了!
陸思恒眉頭微微皺起,徐應山現在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他的實力,居然只能看到徐應山留下的一部分身影。
“這便是第二拳!”
徐應山的身體已經移動到陸思恒的身前,揮舞起拳頭,譏笑道。
砰——!
這一拳的聲音巨大,拳頭帶來的拳風也是威力巨大,場地內一些較小的設施也因為拳風,位置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地上的陸遠空將手中的長劍插在地上,努力的使自己不被上方傳來的拳風所影響。
陸思恒雙臂抱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姿勢,身體則被徐應山這一拳擊飛出數十步的距離。
“還不夠!還不夠!”
徐應山頭發不在被束縛,而是自由的漂浮在空中,他口中不斷的怒吼。
身體急速的貼近被擊退的陸思恒,一拳又一拳的朝陸思恒身體轟擊。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的身影從空中來到地上,徐應山拳頭造成的破壞也越來越大。
或許是揮動拳頭揮的手酸,徐應山的動作慢了下來,拳頭激起無數的塵土,阻擋住所有人的視線。
此時的陸思恒身體已經被徐應山轟入土地之中,沒有出現任何的反應。
“身體受了我如此多拳,別說是你一個煉氣期修士,就算是筑基境的修士來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說完,徐應山揮手,將眼前阻擋視線的塵土消去,打算將陸思恒身上的寶物和令牌拿出來。
他雖然不清楚令牌是用什么材料鑄造的,但是也曾經在令牌之上做出過一些實驗。
最后得出結論,令牌極其堅硬,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拳頭會將令牌擊碎。
看著微微發紅的拳頭,徐應山心中略微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小子的骨頭這么硬!居然能讓我的拳頭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