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告白
- 屬于你的十一年
- 湫小藝
- 3753字
- 2021-11-23 22:17:05
夏十一看見許藝奇,心里立馬涌現出一種力量,是來自心靈的安慰。許藝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背輕輕揉了幾下眼皮:“夏十一?”
眼前站著的就是她,夏十一全身上下被雨水淋透了,發根的水滴落在鎖骨上又順著留到地上,嘀嗒嘀嗒……
許藝奇接二連三的感到驚訝,又有些許驚喜:“這個點,你……不應該上飛機了嗎?”他說話有點吞吞吐吐。還有,你身上怎么全濕了?”他發自內心的心疼。
夏十一還沒開口,“你怎么來這了?”許藝奇其實現在沒想讓她見到這樣憔悴的自己,夏十一會出現在此時此地并不在意料之中?!澳悴幌胍姷轿??”夏十一目光堅定,收起了剛剛的架勢,衣服濕潤的貼在身上,體溫已經將打濕的衣服預熱。許藝奇趕緊搖頭,他想拿紙擦擦夏十一臉上殘余的水,剛伸出手就被夏十一攔下了,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又很快的吐出來,接過遞來的紙,象征性地擦了一下后,把紙捏在手里。
“許藝奇!我喜歡你,我之所以沒去加拿大是因為我舍不得你,我會不習慣沒有你的生活,我害怕失去你,你很特別,我只想留在你身邊。”夏十一把藏在心底很久的話一口氣講出來了,講的時候很忐忑,會害怕,這是她第一次向別人表白。她拳頭越握越緊,連發絲都在用力。
許藝奇一瞬間不知道說什么了,他一把抱住夏十一,下巴輕柔地頂在頭頂,一只手扶著夏十一后腦勺,將她擁人懷里,衣服粘在一起,雨水浸過衣服,透進許藝奇身上,夏十一身上的雅梨花的幽香在呼吸中交錯,空氣、雨水的味道早已被散發。兩人心跳幾乎同步,身體的余溫溫熱,一位護士剛要敲門進來,看到他們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的場景,嘴角的弧度上揚,直僵僵地轉身就走。
兩人停頓了十幾秒,雙雙閉著眼,深情的告白讓許藝奇來不及反應。
皎潔的月,光芒萬丈,似乎有將整個天空照亮的雄心壯志;星星像是被過濾掉了似的夜深了,銀色的月亮點綴著深藍的夜空。晚風從窗戶吹進來,夏十一濕潤的衣服被風吹得變涼,許藝奇才想起來夏十一現在渾身打濕了:“你趕緊回去換一件衣服吧!”許藝奇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別感冒了?!毕氖恍÷暤摹班拧绷艘宦?,然后就走了。許藝奇得留下來看護奶奶,走不開?!跋氖唬∥业饶?。”許藝奇這樣一說氣氛有點尷尬了。
夏十一把自己的發圈留在許藝奇手上,然后小跑離開了。許藝奇害怕夏十一不回來了,他看著手上的櫻桃發圈心里才踏實下來。他又做到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扶著許奶奶的手:“奶奶,夏十一是喜歡我的,她剛剛冒著雨來找我,你知道嗎?”許藝奇說著臉上深深淺淺的酒窩更加明顯。
夏十一全身濕透站在面前的樣子起起伏伏的浮現。許藝奇戀愛了!
自言自語地說著就趴著睡著了……
“是啊!他挺傻的!”睡夢中隱約聽見了夏十一的聲音,很模糊,眼皮媽媽地睜開,燈光照在他臉上,睡眼惺忪。立馬又被燈光給反彈回去:“小奇,你醒了啦!”是許奶奶。
一睜開眼,夏十一就坐在他對面,穿了一件藍色格子短袖,白梔般的皮膚顯得奶白奶白的。
下一秒,他才反應過來許奶奶醒了,他轉頭的時候,差點沒把脖子扭到:“奶奶!”許奶奶也算醒的比較快,一般情況下可能要等2個多小時。許奶奶笑著說:“是挺傻的!”許藝奇滿臉不解,到底什么跟什么啊許藝奇睡著的時候到底聊了啥:“你們在說啥啊,誰???”問號掛在他臉上。
夏十一向看小孩一般地沖許藝奇笑了笑:“我們在聊一個八歲小男孩還尿床的故事。”差點笑出聲來。
許藝奇立馬臉紅了起來,她們居然聊到他尿床的事,如果沒記錯的話許藝奇不僅八歲尿過床,后面尿了幾次,依稀記不太清楚了。
許藝奇趕緊拿手遮住透紅的臉:“奶奶,你怎么連這個都說。”許藝奇又好笑又好氣。許奶奶也跟著笑了起來,看來她恢復的不不錯可能是因為平常心態好的原因吧。
話聊到這里,夏十一什么時候來的許奶奶又是什么時候醒的早已經忘卻了。三個人圍在一起的畫面,格外和諧。
“沒真不打算出國啦?”許藝奇想要弄明白,讓心里面有個底。
“我想好了,開學過后去我媽那邊生活,至于現在,還是先留在這邊吧?!逼鋵嵪氖辉诨厝サ穆飞弦呀浗拥搅怂赣H打的電話,一下飛機電話就轟炸過來。“夏十一,你想干嘛啊!”電話那邊很吵,但是還是聽得清楚她爸很冒火。
“我去那邊生活不習慣,我留在BJ念書!”話還沒講完:“你一個人住哪?”
“我搬去我媽那住”夏十一無所謂。“你…你……”她爸氣的掛斷了電話。
許藝奇壓制不住心里的興奮:“真的!?”差點沒有說出其他什么詞來。許藝奇并不知道夏十一跟她媽媽關系是怎么樣的,反正夏十一留下來已經夠她高興幾天了。
忘了,已經忘了剛剛夏十一的表白:“我們?”
“我們怎么了?”夏十一問到。
“哎,算了沒事兒。”許藝奇也不好意思說,就當做在一起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聊著聊著許奶奶就睡了?!皶r間不早了,我回去了!”夏十一從機場跑的,那段路屬實有點費勁,估計一躺在床上一閉眼就能熟睡過去。
“要不我送你吧,這么晚了?!毕氖蛔叩介T口:“不用了,你在這看好奶奶吧?!毕氖缓芴鸬膶λα藥紫隆H缓缶统瘶翘葑吡恕?
“夏十一,你等一下!”許藝奇跑出來朝樓道吼了一聲接著又收聲,怕吵到其他人。
頭頂的燈一閃一閃的,點擊的聲音很刺耳。夏十一被燈照得幾乎透明,轉過身來,緊接著許藝奇就拉起夏十一的手走到最近的一個樓梯,兩人相互盯著對方,氣氛逐漸凝固:“還有什么事?”夏十一沒有不耐煩,反而表現出一副渴望的眼神。
許藝奇話到嘴邊卡住了:“那個…那個……”吞吞吐吐的話理不清楚。
“算數!”夏十一知道他在想什么,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我們在一起了,但其實沒啥兩樣。許藝奇高興地飛了起來,像superman(超人)一樣原地蹦了幾下。然后雙膝跨開“哦耶!”面部表情開心點像三歲小孩。他眉角含笑,連那四方的紫膛臉上隱隱約約的麻瘢也泛著紅光。舒暢又盡興。
夏十一背著下了樓梯,嘴上還偷偷的笑著。心里想著“許藝奇,笑得跟傻子一樣?!?
一早上,太陽肆無忌憚地照了進來,許藝奇還沉浸在美夢之中,他夢見夏十一,一系列該夢到的不該夢到的都有。
強烈的陽光透過眼皮,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許藝奇拳頭握緊,身體猶如鯉魚打挺,身子向后伸。抖擻抖擻肩膀:“啊~”打了個很長的盹兒。
疲倦的眨了眨眼睛,許藝奇立馬向后退了幾步,瞳孔放大,許奶奶沒在床上!“完了,完了,睡太死了!”他嘴里哆嗦。掀起窗簾,然后又翻了幾下床被,連門也沒放過。許藝奇慌了:“奶奶!小彤!”小彤是許奶奶的名字,他經常這樣叫她。
誰知一出門,拐角就看就了許奶奶在跟其他病房的人嘮嗑,臉上笑容很慈祥,許藝奇心里的石子落下了,他還以為許奶奶還以為奶奶丟了。
許藝奇這才放心,上廁所去了?!靶∑妫愀陕锶ィ俊痹S奶奶扯著嗓子,說話還有點費力,許藝去看抬起手來:“尿尿。”他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唱著歌,完全沒在調上。
洗手的時候,不經意看了看自動臉:“我靠!”被自己通紅的臉嚇著了,他又摸著臉,心里想:“怎么怎么燙?”又摸了摸了額頭:“我發燒了嗎?”并沒有,是他做的夢,夢到夏十一吻他。直到現在還回想著那一吻,臉也不由自主地發紅。他急忙拿冷水洗了洗臉,水珠掛在發尖,睫毛上,撐在洗手臺,看著自己然后又吹著口哨走了。
許奶奶已經坐在床上削蘋果:“哎,奶奶我來,危險?!彼舆^水果刀,跟奶奶八卦起來:“奶奶,你覺得夏十一怎么樣?”奶奶笑了,眼神遞向門口?!拔彝ο矚g她的。她那么……”話持續說著。
“我那么什么?”夏十一提著水果籃進來了,放到另一個柜子上?!氨持艺f什么呢?”夏十一忍住沒笑出來,嘴角微微揚起來。許藝奇瞬間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他只好轉移話題:“你今天穿的裙子真好看!”然后呆呆地笑,完全跟他特點一模一樣,很傻。夏十一接過許藝奇遞來的一瓣蘋果,塞到嘴里:“很甜!”
的確很甜,她今天還是戴著一個櫻桃發卡,裙子是淡粉色的長裙,上面還映著一朵桃花。陽光照在她頭發上,每根發絲都看得清清楚楚。
許奶奶把夏十一拉過來:“我呀,我覺得夏十一人好,成績也好,人又長的很俊?!焙芸?,在老一輩的觀念就是,長的立體,五官分明,看一眼就能給人一種純純溫柔至極的確感覺。夏十一聽到這樣夸她沒有臉紅,但還是很害羞。許藝奇聽到這自己都快臉紅了。
“你們聊,我去買點東西?!彼鹕恚瑢嵲诓缓靡馑即氯?。空氣都彌漫著尷尬兩字:“夏十一,你中午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夏十一沒有回答,示意許藝奇知道了,你快去吧。
吃過午飯,三個人聊的真好,許文昌進來了:“媽,住院費我給你交了,明天就可以準備出院了!”臉上沒有表情,上次許藝奇的費用也是他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彌補過去。即使這樣,許藝奇也沒有對他產生一點好感,在許藝奇心里的創傷太大了,從小被人叫流浪孩,沒爹媽養的孩子。這些事他永遠也忘不掉:“怎么?你還記仇?”許文昌臉色不是很好,這種情況下,許藝奇要快發火了。辛好他今天心情夠好。許奶奶趕緊叫許文昌出去,怕父子關系越來越僵。
太陽照在地上,腳才在上面都能感覺燙腳:“太陽真好!”
醫院周圍休閑的人倒挺多,草坪上一堆小孩跟著踢球,路邊的長椅上基本坐滿了人,隨處可見穿著藍白色條紋病服的人悠閑地曬太陽散步。許藝奇想扶著許奶奶,被攔下了。夏十一向前彎了點腰,許奶奶伸出來手搖了搖頭:“我自己走?!痹S藝奇和夏十一相視一笑,許奶奶身體硬朗著呢,她走在兩人前面,迎著太陽,路面上可以清楚看見三個人的影子。
許藝奇走在傍邊,背著手,指尖蠢蠢欲動,差一點就碰到夏十一手了,但被夏十一的話打斷又縮回去了:“明天,我要收拾一下行李。先去我媽那適應幾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