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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Play with fire

在以往的遺跡,赤鴉總是有意地為【古途】留下線索,引導著他向某個方案前進,然而這次沒有。她已經復活了,有什么事情可以親自干,不需要再假他人之手了。

幸好【古途】是偵察的行家。在“讀風之印刻”的指引下,他來到了廢墟的中心,這里是魔力最為濃郁的區域。由于魔力太濃,很難看清其脈絡,所以他又啟動了“人間漂流”,研究了一下這坨高濃度魔力的代碼。這些代碼邏輯清晰,連他都看得懂。循著代碼,他又在一棟塌掉的樓中找到了一坨看不懂的代碼。不但代碼看不懂,連魔力屬性也很難辨識。這說明他已經距離目標很近了,畢竟赤鴉的特征就是看不懂。但由于他看不懂代碼,也便不知道調查工作該如何繼續。于是他只好拿同行的花火出氣。

“你老跟著我干嘛?”他問花火。

“因為我們目標一致,都是來調查的啊。”她說。

“你的調查方式就是一直跟著我?”他問。

“你比較擅長感知嘛。”她聳聳肩。“物盡其用有什么不好?”

“那么你有何用處?”他問。

“我來監督你有沒有好好工作。”她說。“你看,現在你就在偷懶。不好好調查,就知道責備同行的女孩子。”

【古途】回憶了一下:自己是否認識比花火更厚顏無恥的人。在0.5秒的思考后,他確認了答案:沒有。這種人你越是理睬她,她便越是得意。所以無視她才是最佳法則。

【古途】專心地研究起那坨代碼。最初,他的感覺就像是小學生閱讀高等數學教材;但耐心地研究一會后,他漸漸地從代碼中看出了些門道。他隱隱感覺,若是再研究下來,不但可破解這些代碼的奧秘,他個人的悖反操作造詣也可更上一臺階。

“‘明燈之印刻’,冗理消卻。”花火突然說。

我正研究得起勁,你搗什么亂?

【古途】本想發作,卻發現隨著花火的操作,那亂麻般的代碼變得明晰易懂起來。他從代碼之中找到了一個口令,他在一個很像是輸入框的地方輸入了口令,而后眼前便出現了一個虛空旋渦。

【古途】看著花火。

“忘卻系法術,專治各種花里胡哨。”花火不無得意地說。

這虛空旋渦有股吸力,越是靠近便吸力越大。【古途】小心翼翼地接近旋渦,在不讓自己被吸進去的情況下研究它。

花火大喇喇地走近旋渦,順勢推了【古途】了一把。【古途】一個趔趄被吸進了旋渦,花火隨后也走了進去。

“你干嘛!”【古途】惱火地說。

“有旋渦不進,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她反駁道。

有旋渦就進的人腦子才有問題吧!

旋渦里一片漆黑,不像是有出口的樣子。花火倒是很興奮,饒有興趣地左看右看。

“‘讀風之印刻’。”【古途】在旋渦中清晰地感到了魔力的躁動。他發現,在魔力躁動的匯聚之處有一個人。那人背對著他,遍體黑色,所以他沒能第一時間看到。

那人的黑,不是漆黑的,也不是黝黑的,而是皮膚一塊塊腐爛發臭后變成了那種黑。他有印象,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爛成腐肉的人。

“【極晝】?”他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極晝】,混沌布道者的首領,邪惡到極致的男人。【古途】曾在第二楔的幻象中看到過20年前的【極晝】。與那時相比,這個男人的腐爛程度更加嚴重了,這是被混沌侵蝕的證明。

【極晝】回過頭,看了【古途】一眼,而后向前走去,徹底地遁入黑暗。【古途】試圖前追,卻哪里也找不到【極晝】的身影。

然后,在黑暗之中,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那是個高大的身影,高逾兩米,骯臟而殺氣滿溢,渾身散發著不亞于【極晝】的邪惡氣息。他便是戰力榜的第一位,【死曜】。

“……你們在這里做什么?”【死曜】用低沉而邪祟的聲音問道。聽他的口氣,似乎是在詢問他們為什么闖入了他家。

不等他們回答,【死曜】已經發起了攻擊。他同時擊出了雙拳,雙拳又變成了兩張血盆大口,一口咬【古途】、一口咬花火。

“‘絕途之印刻’!”【古途】將鎖鏈化作長矛,刺入拳頭化作的口。

“‘靜謐之印刻’,忘憂之菖蒲。”花火將一朵白花丟進血盆大口。

“……你們也是追尋赤鴉的腳步而來嗎?”【死曜】繼續問道。

他的左拳咬下。然而,【古途】的鎖鏈鎖住了它的齒,擊穿了它的喉嚨。左拳沒能咬下。

他的右拳咬下。白花射入口中,引發白光炸裂。然而,右拳毫發無傷,一口將花火的腦袋吞了進去。

【死曜】看了一眼自己被擊穿的左拳。他吐了一口痰,那痰將他的左臂擊斷,而后左臂從斷口處長出一只新的左手。

接著,他的右拳炸了。花火從他的拳頭里鉆了出來,她額頭血流不止,表情從容。

“為什么‘忘憂菖蒲’沒用呢?”花火用手背擦掉額頭的血。“他不是混沌生物嗎?”

“顯然不是。”【古途】說。“他是赤鴉的信徒,赤鴉的技藝和混沌有明顯差異。”

花火的額頭又開始流血,她只好撕下裙角,將布條綁在額頭。“那壞了,我還打算用這招對付赤鴉呢。”

“你想多了。”【古途】說。

【死曜】咬斷了自己的右臂,于是右臂有重新長出來了。

“這家伙是不死身嗎?”花火說。

“大概吧。”【古途】說。

【死曜】不再揮拳,而是張開大嘴,一口咬了過來。

“沒事,我有個同事,她也是不死身。”花火疾退。“但她從來打不過我。”

“克雷婷?”【古途】也退,退出了【死曜】的攻擊范圍。“這家伙的原理貌似和克雷婷不一樣。”

但是,【死曜】的嘴似乎能咬到攻擊范圍之外的物體。他的嘴像是個無盡的黑洞。

【古途】用鎖鏈織成一道網,擋在【死曜】面前。而后,花火令鎖鏈上長滿白色的菖蒲。鎖鏈是禁制之力,能扼制一切異能;而菖蒲是忘卻之力,能干預術者的施法。二者的結合成了一道反制之墻,竟然阻止了【死曜】的進擊。

“麻煩你趕快用你萬能的感知能力,查查這東西的不死身到底是什么原理吧。”花火說。

“能查我早就查了。”【古途】說。“這東西的魔力流動亂七八糟的,代碼也看不見。”

“我知道你查不出來。”花火說。

“那你還問?”【古途】說。

“臊臊你嘍。”花火說。“‘明燈之印刻’,真質現形。”

花火的身軀放出明亮的光芒,在這光芒下,【死曜】的身軀變得透明。花火的目光穿透了他的身軀,也看透了他的本質。

“謎底揭曉——”花火說。“這東西不是人,而是用魔力造出的分身。”

換言之,【死曜】并非不死身,而只不過召出了一堆魔力分身到處興風作浪而已。人們看似殺死了【死曜】,實際上只不過是擊破了他的分身。

“那他的本體在哪?”【古途】問。

“誰知道呢,大概在旋渦之外吧。”花火說。

既然知道了原理,對付起【死曜】就容易多了。之前,為了對付他,【古途】不惜使用了“穢雷之印刻”等傷己傷人的法術,甚至把“星之獸”都召出來了。但其實,對于魔力構成的分身,禁制系的鎖鏈反而是最有效的。

【古途】用鎖鏈將【死曜】五花大綁,【死曜】剛要掙脫,花火便令鎖鏈上長滿了菖蒲花。接下來,【古途】以一柄鎖鏈之矛刺入【死曜】的咽喉,花火又讓兩朵菖蒲開在了【死曜】眼睛上,這一通操作太刺激了,【死曜】原地爆炸。

空中出現空洞,空洞又流出了四個【死曜】。但現在【古途】已經掌握了對付他的技術,于是掄著菖蒲鎖鏈將四個【死曜】一起炸上了天。

大獲全勝。

“Give me five?”花火舉起了手掌。

【古途】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沒有花火的幫助,他估計又是要被【死曜】吊打。花火雖然討厭,但終究是要比【死曜】可愛許多的。他不情愿地和她擊了掌。

他突然看見,炸掉的某個【死曜】身上掉了一個項鏈。這項鏈散發著極其詭異的氣息,一看就是“赤鴉遺產”。他直覺地感到,這個“遺產”和他存在某種關聯,或許正是推進某個主線任務的關鍵道具。此時他的最佳選擇是不動聲色地將項鏈揣到兜里,可惜花火也看到那個項鏈了。

于是二人同時出手搶項鏈,又同時出手攻擊對方。【古途】甩出了鎖鏈,而花火扔出了飛刀。

“把這個項鏈讓給我,我再賠你一個別的‘遺產’。”【古途】邊打邊和花火談判。

“你這么說了,不更顯得這個‘遺產’價值出眾么?”花火不停用飛刀還擊。

“那我賠你五個?”【古途】做出讓步。

“那我更得要這個了。”花火扔完了飛刀,又掏出手機砰砰射擊。

近戰纏斗,還是擁有“極星之印刻”的【古途】更勝一籌。這一點,在“選王之館”中已經被證明了。【古途】抓住一個空隙擊退了花火,然后將將項鏈抄到了手中。

在得手的那一剎那,項鏈放出光芒,包裹了【古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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