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制動裝甲
- 摸人的魚
- 2172字
- 2021-12-11 20:05:54
2020年,東南亞,汗春茶場。
說到茶,人們最先想到的是有著綠茶的赤華。但世界上的茶場并不只是在赤華有,比如現在運輸機正在降落的山頂停機跑道的這個汗春茶場,在東南亞地區有著一定的影響力。
汗春茶場在之前是只是一個種植罌粟和大麻的山頭,而這里殘肢斷臂的茶場工作人員只是被毒梟殘暴統治的毒品種植者。自2018年一次莫名發生的火災后,整個毒品集團不翼而飛。正當世間還在猜測這個坐擁3個山頭的毒梟到底身在何方時,赤華“高氏商會”以“在此地開發茶業”的理由將這塊地夠下,而以前在毒梟手下干活的種植人員繼續在這里在這里種茶葉。
霎時間,有人推論是是高氏商會因為看上這塊地而設計將那個毒品集團剿滅,因為本身高氏商會的主要營銷就是民用制動機甲,將工作臂換成手臂、再在它手里放一把槍,那對于沒有制動機甲的毒品集團來說那無異于屠殺。于是媒體在毫無根據的猜測,毒梟在心驚膽戰地擔心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從列聯和自利那邊購進大量淘汰的制動裝甲。
漸漸地,東南亞不再只有毒品是一塊香餑餑,三不管地帶的黑市里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制動裝甲零件,有些零件上面還浸染著血液和機油。
在我們說這些的剎那,運輸機已經穩穩當當的停在跑道上。后艙門打開后,里面的“游騎兵”露了出來。楊明哲走了出來,撲面而來的熱浪便讓他暗道不妙。
“你為什么總是選擇這些不適合人生活的地方做你的根據地啊?”顧詩雨走了下來,拿著寫字板給自己扇風。
“若我有能力,我還想把根據地設在白宮呢。”楊明哲反駁道。他想起昨天在運輸機加油時張錚對他說的:
“那個東南亞的瘋子,那天觀察,自利那邊有臺制動裝甲特別像他的。”
“就當這次任務就是這個暑假最后的記憶了,想想吧,在黔州你可感受不了這個溫度……”
“我可不會為最后的記憶是炎熱的林區而感到高興。”顧詩雨把外衣脫了下來,里面穿著吊帶背心漏了出來。楊明哲看了一眼,清咳了一聲:
“你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應該習慣了吧。”
“當然,給他們上課的時候我可是把空調溫度調到最低的。”
“那你就教他們一星期吧,等我把事情處理好。”
“別忘了,你也就剩下這一星期了,我走自主招生所以無所謂了,但你馬上就要高三了,作業寫完了嗎?”
“用我的老師的話來說,沒有哪個大學會因為你完成作業而錄取你。”
“呵呵呵,那他一定是一個好老師。”
“游騎兵”指揮型和40mm突擊步槍被拖了出來,察康走向他們:
“老楊,顧姐,上車走吧。”
吉普車開在前面,運輸車緊隨其后。寬闊的山路兩邊的人們用殘缺的手臂摟著團篩,沒有手臂的用帶子掛著團篩。但他們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身體上的殘缺,他們滿臉笑容的聊著什么。吉普車放滿了速度。
“察康,別忘了今晚的電影!”兩邊的人對著他們喊道。
“知道了!”
“小楊和小顧也來嗎?”
“當然!”楊明哲探出頭說道。
“那太好了!”
楊明哲看向旁邊的顧詩雨,她看著那些殘疾的人們。
“他們是怎么做到身體都這樣了,都還能這么開心的?”
“我想現在他們能看電影,能得屬于他們的工資,他們的孩子能在你的教誨下讀書,與之前黑暗的生活相比,一定要幸福的多吧……我是不是應該要在弄一個賭場?”
“不--行!你這樣過和那些毒梟有啥區別?而且我們的預算不是在這里!”
“開玩笑開玩笑。我當然不會開賭場,畢竟我連斗地主都不會。我發誓。”他看著顧詩雨上揚的眉毛,趕緊補上一句。
“希望如此。”
不知不覺,他們開到了寢室區。顧詩雨拿下兩個人的行李箱后對楊明哲一個白眼。楊明哲笑嘻嘻地坐上副駕駛座關上門,吉普車去追前面的運輸車去了。
“何毅光他們已經到這里了。”察康說道。
“嗯。”楊明哲正拿著手機,一副思考狀。
“話說這次你們怎么又來這里了。這邊有我們行動就行了呀。”
“嗯,有事。”
“你在干嘛?”
“我在絞盡腦汁思考該如何回復你嫂子。”
“得了吧。”
“這次來主要是要確認一件事。”楊明哲放下手機,嚴肅地說道,“還記著之間把你的‘小奇兵’擊破的那臺機體嗎?”
“記得,我記著他當時拿著擴音器對著我們吼,說我們沒有硬漢精神。”
“如今他的機體出現在霍黎丹,如果他真的不在東南亞去了,我想有必要支援一下他們了,畢竟怎么說那邊的作戰人員還不如你們這些少年兵。”
“被你這么說真不知道你是再夸我們還是什么……”
“別說,當時我救你們的時候,你還準備把我頭砍下來。”
“如果你沒有誤傷我兄弟……”
兩個人沉默了,畢竟楊明哲在當時把察康兄弟的雙腿用12.7mm打斷了,察康當時用反器材狙擊步槍擊中了他的監視器。要不是段譽最后發現他并且拿槍對著他,恐怕楊明哲會給旁邊這個14歲的少年兵想辦法殺死。
當然,這也說不準,畢竟楊明哲也不是第一次經歷制動裝甲報廢的情景。當時到底誰殺誰,如果沒有段譽,或者后面楊明哲的行動,他們倆可能不會像現在這么坐在一起聊天。
人生就是這么沒邏輯,但又有邏輯。
兩輛車開進叢林,顛簸的路讓前面的運輸車上的“游騎兵”在晃蕩。楊明哲很慶幸自己沒在裝甲上,盡管裝甲的駕駛艙外有層減震彈簧,但這樣的顛簸保不齊能讓躺著的他惡心。畢竟坐在汽車副駕駛上的他已經開始暈車了。
“我簡直不敢想一個會暈車的人會駕駛制動裝甲。”察康一邊拍著楊明哲的背一邊無奈地說道。
“我坐我爸的車就不會暈車,你是不是該檢討一下為什么我坐你的車會暈車?只敢在茶場里開車的小屁孩。”
“我又不是你爸,當然開不出你爸的水平。”
“……要不是我難受,我已經罵你了。”
“你說這句話的長度和罵我的話的長度已經有一拼了。好了,前面就是駐扎點了,何毅光他們都在那里等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