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張誠看著已經來到60%的零式發球心里很滿意。
拒絕了楊國福他們請吃麻辣燙的邀請,給小呆萌打包了一份季涵的黑暗料理后張誠就回家了,簡單的洗了個澡,并且給小呆萌留了個便條后張誠就出了門。
綠和公園。
正是晚飯過后的時間,一群大爺大媽個個使出渾身本領在廣場舞上翻江倒海,各顯神通。
張誠找了好久都沒發現司徒的身影,直到一場酣快淋漓的廣場舞結束后,司徒才帶著滿身的熱氣背著網球袋從大媽群里鉆了出來。
“你來太遲了,所以去熱了個身。”
看著張誠那狐疑怪異的目光,司徒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聲。
“哦。”
張誠還沒說話,旁邊的大媽們就一臉熱情的嘰嘰喳喳起來。
“小司徒,再來舞一曲啊!”
“司徒小子,今天還沒盡興呢?”
“司徒寶貝別走啊,媽媽這里不會。”
淦。
司徒臉色一下變得羞紅,然后頭也不回的朝著綠和公園的一角走去。
張誠見狀,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有這跳廣場舞的時間,你的網球之道都能前進一大步了。
隨后,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公共廁所。
“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別說話。”
司徒恢復了往日的冷臉,然后帶著張誠在廁所饒了一圈。
“沒人,安全時段。”
嘀咕一聲后,司徒轉頭看向了張誠,然后從網球袋里拿出了兩張能夠遮住下半臉的面具遞給了張誠。
“戴上,然后跟我走。”
說完,也不知道對著廁所做了些什么,腳下就出現了一條黝黑的通道。
這一幕讓張誠驚呆了,怎么這些地下場所都喜歡建在廁所旁邊,真就不怕廁所翻了,翔神糊臉?
通道漆黑的,司徒打著手機燈光在前面照明,張誠一聲不吭的跟著。
我不知道多久,兩道沉悶的聲音響起。
“代號。”
“獵人。”
幾秒鐘后,聲音再次響起:“身份確認,通過。”
司徒轉過頭來看向了張誠,“跟我來。”
張誠看了一眼旁邊的兩位黑衣人,墨鏡,西服,傳說中的人物。
還沒等他嘆息一聲,就已經被司徒拉進了鐵門內。
“嘩嘩嘩。”
巨大的噪聲和強烈的燈光讓張誠一時之間晃了神,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這才讓他知道這是個什么地方。
地下球場!
張誠沒想到司徒還有這門道。
“我老爸是修球拍的,這里面可是大客戶。”
司徒解釋了一聲,然后走向了旁邊的一個吧臺。
“新人注冊,推薦人獵人。”
轉頭,看向了張誠,直接開口:“你取一個代號,只要不沖突都行。”
張誠看向了那個吧臺小妹,這一看就是不得了。
這里是不是犯法了,咋穿的這么少?
“喂,有點出息。”
司徒翻了個白眼,要知道他第一次來也就多看了一點點。
“先生,請輸入您的代號。”
張誠想了想,隨后還是覺得應該從自身的氣質出發,張口吐出兩個字:
“王子。”
吧臺小妹愣了一下,來這個地下球場的大多都是兇神惡煞的人,起個如此儒雅的名字真的好嗎?
“不要臉。”
司徒低啐一聲,然后向吧臺小妹伸出了手。
很快,一打紅紅的鈔票就進入了司徒的手上,看的張誠一陣眼紅。
“分我一半。”
司徒直接收好錢,然后朝著熱火朝天的球場走去,張誠見狀只能跟了上去。
“這里一共有一百個球場,每個球場都被明碼標價從一萬到一百萬,你可以在這里挑戰那些球場,每贏一場都能夠獲得一半的挑戰費,如果連勝的話,比例更好,最多十連勝,能夠得到百分百的挑戰費。”
張誠聽到這里的時候,眼睛都快紅了。
他的五萬塊只剩下一萬多一點,再不賺錢他和小呆萌都要吃土了,想到這里,張誠看向了司徒問道:“你現在能挑戰多少號的球場?”
司徒眉頭一皺,但還是沉聲道:“十號左右,有輸有贏。”
“哦,這么低?”
司徒的實力大概在省級左右,這樣的實力竟然只能打十號球場,難不成這里前十號球場還是職業選手?
關鍵是職業選手也不差錢啊!
難不成就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某些私欲?
“你不懂,這里的規則不一樣。”
司徒飽含深意的看了張誠一眼,隨后帶他來到了十號球場前。
球場上,正在進行一場血淋淋的球賽,里面,沒有比分,兩邊的人根本就不是打球,而是在用球打人。
“這里贏球的方式只有一種,就是你的對手站不起來!”司徒的聲音充滿了冷漠。
四周。
狂熱的噪聲響起,一群人全部戴著半臉面具在這里發泄著生活的不滿和壓抑。
“野獸,干掉蝦米,打死他。”
“往他胯下砸,對,就是那樣。”
“使點勁啊野獸,你他么沒吃飯啊!”
“球場上這兩個人一個叫野獸,一個叫蝦米,都是十號球場的常客,那個野獸力量很強,有一手暴力扣殺,經常把人打成腦震蕩,至于那個蝦米,一手蝦米抽擊專門瞄準別人小兄弟去的。”
“哦,那你遇到過?”
“嗯,打過幾場。”
“那,小兄弟還好嗎?”
司徒臉色一沉,隨后冷聲道:“我都贏了。”
“我問得是小兄弟不是結果。”
“結果那不是顯而易見?”
張誠不懂哪里顯而易見,畢竟,司徒也沒在張誠面前脫過褲子,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前十號球場都是些什么人?”
“前十號?”
司徒眉頭緊鎖,然后看著張誠認真道:“別想太多,以你的實力,哪怕有錢也別去前十號球場。”
“為什么?”
“因為在那里打球,摧毀的可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網球意志,網球之心!”
司徒說這話的時候身體有些顫抖,明顯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恐懼的事。
摧毀網球意志和網球之心?
張誠愣了一下,隨后想到了他的光擊球。
那也是能夠摧毀網球意志和網球之心的球技,只不過那可是異次元。
前十號球場果然有職業選手,最起碼是世界級存在。
還真是恐怖呢!張誠心思凝重起來。
“那些人沖了?”張誠挑了挑眉,換了個話題,指了指那群打了雞血在球場外躁動的游客們。
他覺得,現在給這些人一根鋼管,這群人都能立馬跳起來。
“嗯,圍觀者也能以這種方式參與。”
司徒回了一句后看向了張誠,臉上變得饒有趣味的道:
“怎樣,有興趣在這里打一場嗎?”
“哦!”張誠笑了笑,然后對著司徒開口道:“借我點錢。”
他就一萬塊,連司徒都能打十號球場,那他不去二十號球場掌控雷電豈不是對不住那二十萬。
“不借。”
司徒堅決道:“沒得商量,有本事自己從一號球場打上去。”
“還有,你太不了解這種地下球場了,還是從一號球場累積一下經驗吧!”
說完,帶著張誠朝著吧臺走去。
“給我報名,十號球場,代號獵人。”
十萬塊直接交給了吧臺小妹,看的張誠一陣眼紅。
然而司徒并沒有搭理張誠,轉身再次朝著十號球場走去。
張誠看向了吧臺小妹,眼睛有點紅:“妹妹,有沒有興趣借哥哥一點錢?”
“噗嗤。”
吧臺小妹笑得肚子疼,“大哥,第一次來吧,還是去一號球場漲漲經驗吧!”
說完,自己卻拿出兩萬塊錢壓了司徒一場。
張誠瞥了一眼,賠率0.7,說明司徒在這個地下球場已經稍有名氣。
“妹子,那要不這樣,我也報名,你壓我勝,贏了對半分咋樣?”
吧臺小妹愣了一下,隨后看向了表情格外認真的張誠。
“你叫王子?準備報名幾號球場?”
“額,就一萬塊,就一號球場吧!”
張誠拿出全身的家當遞給了吧臺小妹。
“一號球場,王子。”
吧臺小妹給張誠報了名,隨后賠率瞬間出現。
1:10。
身為新人,張誠得到了屈辱的十倍賠率。
不過吧臺小妹畢竟經驗十足,她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張誠這種不知死活的新人選手了。
“王子先生,名字已經報了,請耐心等候吧!”
“你不信我?”
“當然。”
張誠指了指剛剛離開的司徒道:“小妹妹,就剛剛那個獵人,本王子能打十個。”
吧臺小妹直接翻了個白眼,然后不懷好意道:“那你知道剛剛那個獵人來這里的第一場球賽打成啥樣嗎?”
張誠有些興趣。
“一球就被人抽暈過去了。”
“一球?這么丟人!”
張誠沒想到司徒還有這樣的丑事。
吧臺小妹眼神鄙夷的看著張誠,嘴里毫不客氣道:“像你這樣你一次來地下球場的,自詡天才少年的我見得多了,但是這里是地下球場,你真以為這里打的是球?大哥,別傻了,出門向上,以后別來這里丟人。”
“靠。”
張誠感覺自己被小看了,轉頭看了看球場上的熱血沸騰,他怒了。
要不是為了借點錢,他至于跟你廢話這么多?
不就是殺人網球嗎?
他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