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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幻影再次生恨

話說這李獻君已經離開了好幾日,而茹煙也幾乎就悶悶不樂了好幾日,她嘴上雖并未說什么,可幻影他們幾人早就看出來了。

不曾想這才短短幾月,就已經讓以前那個活潑開朗的小師妹變得心事重重,而且還不曾抱怨半句。

神仙雖逍遙自在,模樣百變,甚至有萬年壽命,可終抵不過凡間的一世情戀,一眼萬年。

看到茹煙若有所思的趴在桌子上,眼神呆呆的看著窗外空蕩清冷的庭院,水靈的雙眼盯了好半天都不曾移開,似乎被點了穴一般,眾人便心曉她這是又在想李獻君了。

如今他們五人好不容易相聚,現下又是非常時期,可不能隨她這般下去。檀棋自是第一個不會放過她,因為她倆自小最是調皮,也最愛說悄悄話。

檀棋拉著茹煙,將她和笛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點一滴的都說了出來,而笛桓自上次遭到幻影的拒絕后,便開始少言寡語,卻又怕幻影多想,中間倒是插了幾句嘴。

笛桓說袁逸軒雖是身份尊貴,嬌身慣養的小王爺,這一路卻也不曾叫苦,并且自與他一同上路后,終是有人與檀棋斗嘴取樂了。檀棋聽罷,又連忙解釋說袁逸軒是如何膽小如鼠,如何怕苦怕累,說完還不忘白了一眼笛桓,笛桓見狀也只是笑而不語。

只是檀棋不知,她這一鬧,倒是隨了笛桓心中所愿,他本就不愿多說,只是為了讓幻影不要因此多想罷了。

癱散了幾天的茹煙,在聽到袁逸軒的名字后,這才來了精神,只是這客棧并不大,為何這兩日她未見到袁逸軒,難道是同她一樣,一直窩在房內,從未出過房門,可是他總歸要吃飯,為何也沒見他出現過。

檀棋見茹煙好奇,便追問道他們倆又是如何認識的,不過茹煙也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

“哈哈哈,我就說吧,他這人最是膽小怕事,還怕死。”檀棋的好奇心并不比茹煙小,又繼續追問。

茹煙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有些不懷好意的問道:“檀棋師姐,你既然這么好奇,為何不去把他叫來,自己問他便是,你師妹我呢,其實與你口中的袁公子并不相熟呢。”

檀棋并未感覺到茹煙的陰陽怪氣,繼續道:“師兄師姐可是他那凡夫俗子想見便能見的,他雖未來這無名客棧,不過我們在途徑一處山莊時,將他丟在那里等候了。”

茹煙聞言后,這才知道為何沒在客棧見到過袁逸軒了。不過倒是從檀棋的言辭中可以聽出來,她是如何討厭他,這一路又是如何為難他,只是卻從未說要讓他離開的話,看來檀棋并非是真正的討厭袁逸軒吧。

幻影一向不喜歡參與檀棋與茹煙的這些小孩子般的訴說抱怨,只是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便好,期間若聽得有趣的,也只是微微低頭嫣然一笑,至于她身側的笛桓,則是緊隨著她嘴角的含笑,也露出好看的弧度,得見那淺淺一笑,他便足以。

扇羽更是將廳內幾人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不過卻也只是笑而不語,看著他們說說笑笑,如今已過了好幾日,想必大家也已休整好了。

“好了,師兄怕是要掃你們的興致了。如今時間緊迫,我們須盡快動身才是。”扇羽還是如往常般從容淡然,眼神清澈明亮,臉上梨渦淺笑,手握坤幽,不得不讓人感嘆:好一個偏偏公子。

眾人聽聞,也都收起了臉上的嬉笑,這幾日確實太過放縱,竟差點忘記此行來往凡間的目的。如今師父一人在仙櫚廟守護百紙畫卷第一卷,這第一卷與第四卷,實屬重要。如若被邪魔之徒知曉,后果不堪設想。

其實在昨天夜間,扇羽與幻影悄悄離開過無名客棧,因為在前幾日離開夜游城時,他倆便留意到了,近期有很多江湖俠士以及有名的仙家門派,不知因其目的,都在趕往無名山莊。好在那些人無騰云駕霧之術,他們倒是可以在那些人全部到達之前,先抵達無名山莊。

據說無名山莊一直由年少的少莊主打理,而老莊主早已不問莊內事物,一直閑云野鶴,不見其所蹤。

雖說少莊主看起來年少,但在江湖中的聲望卻不小,且無名山莊從不參與朝廷的官權腐斗和江湖的紛爭,平日里廣施善緣,救世四方,所以建莊百年來,從未有過任何不好的傳言。

說到這里時,扇羽停頓了一下,喝了口茶潤潤喉,見幾人聽得認真,又是一個撩人的笑,隨即又繼續道:“所以這一次,就由笛桓帶著你二人一起前往無名山莊,而我和師姐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去辦,待事后,我們自會去與你門會合。”

笛桓滿臉的詫異,一個檀棋就夠鬧騰了,再來個小師妹,他簡直不敢想象,于是用極其不情愿的表情拒絕扇羽的安排,而扇羽則看了一眼幻影,而后用一個微笑回應,似乎是在說這一切都是師姐的安排。

幻影點了點頭后,在她臉上露出了不同于往常般少有的憂愁,不過這一幕也就只是有扇羽和笛桓看在了眼里,只是他二人從來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心中雖有不悅,可為了畫仙族也不得不這樣,畢竟眼下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她和扇羽離開。看著一旁欣喜不已的茹煙和檀棋,她在心底生生逼出自己升出一絲擔憂,而后微轉身,那碧波清澈的眼神,洋溢著淡淡的溫馨,嘴角始終帶有一絲微笑,這一笑似乎能讓人忘記這世上所有痛。

她來到笛桓身前,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茹煙和檀棋二人,這幾日無名山莊必定會熱鬧不凡,一旦發現任何異動,一定要通知她和扇羽。

“你自己也一定要多多注意,遇事勿要沖動,記得用展淋告知我。”

笛桓一時間未反應過來,一直盯著幻影看著想著,原來師姐并未怪他,如今還關心他,想來師姐是在乎他的,所以這些時日都是他自己在胡亂猜測罷了。

幻影看懂了笛桓心中所想,她沒想到笛桓竟如此在意自己對他的態度,只不過她心中的位置已留給了李獻君,可這個秘密她不能說出來,更不能表現出來。

只是笛桓和扇羽心思縝密,時間長了他們倆定會有所懷疑,所以她想唯有像以前那樣對待笛桓,他們二人或許才不會有所猜疑吧。

只是幻影不知此時她對笛桓的態度,是掩飾還是真的愧疚。

不久后,幾人便再次要分離了。

站在門外的人神情冷酷,嘴角還露出一絲莫名的冷笑,透過門窗,看著屋內的茹煙,她一如孩子般的興奮,自李獻君離開后,這是她第一次露出肺腑的笑,仿佛她的心早已離開這里去尋他了。

幻影看到此,本有些難看的嬌容,突然又消失了,她推門而入,只是她的到來,并未讓茹煙發覺,這更讓她生恨,她沒想到原來茹煙竟如此在意李獻君,連有人近她身,都渾然不知,倘若是有心之人,她該如何?她不敢再繼續往下想,這可是他們最疼愛的小師妹啊。

過了好一會兒,茹煙才發現幻影的到來,她歡喜的跑過去,如小時候般,依偎在幻影的懷里,依然像個孩子般,撒嬌道:“師姐定是怕我玩鬧,特來說教,放心吧師姐,我已長大,也適應了這凡間的生活,定然不會闖禍的,倒是那個檀棋,師姐才應該去好好教導一番呢。”

幻影無奈的搖搖頭,看著眼前這個無憂未知的茹煙,心中雖有不忍,但是卻不得不這么做。

“茹煙,此番叫你們去無名山莊,一來是因為我和扇羽會離開一些時日,你們前去打探消息,其次是李公子也在無名山莊。”

“獻君哥......呃......那個,李公子也在無名山莊啊。”

“好了,你在我面前便不要在裝了,此次叫你去,也是有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雖然茹煙與檀棋平日里嬉笑打鬧,不修邊幅,但事關畫仙族一事,還是很慎重認真的,現下她立馬收起玩笑,認真嚴肅的看著幻影。

“此次前去,你須盡快查清李公子隨身攜帶的那幅畫,是否為我仙族的百紙畫卷。”

那幅畫卻有異樣,之前茹煙也未找到合適的時機查看此畫,如今確實也耽擱不得,只是她若偷偷查看,日后被李獻君知曉了,可會生氣。

茹煙不知心中為何會冒出諸多疑問,以前她不也是經常偷偷進師父的書房,還偷偷翻看師父的書籍嘛,為何如今她反而會有諸多猶豫呢,更何況她用仙法偷看,李獻君定然不會知曉的。

幻影見她不語,繼續說道:“如若真是仙族之物,切記一定要將此畫帶回仙櫚廟,交由師父。”

茹煙本就不知該如何答,聽到師父,便想起一事,道:“師姐,你是如何得知獻君哥哥的那幅畫有異樣的?他只是一介凡人,怎會有仙族之物,而且這件事只有師父知曉。”

“你別打岔,即便師父不說,也不難猜測,況且只是讓你查看,至于是否,還未可知。”幻影說完轉過身,倒了杯茶水,清澈的眼眸盯著杯中的茶水,直到沒有一絲漣漪,隨后用精致紅潤的唇抿了一口,杯中蕩起小小的波紋,瞬間將她眼中的冷漠沖散。

果然,茹煙什么事都只告訴師父,根本就不信任她這個大師姐,而師父也是什么事都處處為茹煙著想,又何曾有人為她想過。

雖然師父告訴了她與茹煙命有一劫,未告知茹煙,可這也不過是師父對茹煙的疼愛,不忍茹煙傷心難過罷了,自始至終又何曾想過她呢。

又或者說,師父告訴她,不過是想如若真到了那一天,是要讓她替茹煙擋那一劫嗎?

想到這里,幻影的眼神越來越凌厲,臉色越來越冷漠!不久后,幻影看著茹煙他們三人離去的方向,才慢慢露出一個琢磨不透的冷笑。

至于昨晚,幻影剛到無名山莊便感受到了李獻君的氣息,那是一種與旁人不同的氣息。

尋去之時,他正在院中練劍,一招一式,嫻熟穩健,如游龍在空中盤旋。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在他身邊游走,將院中的燭光一一熄滅,似乎這月光終于有了派場,將他深邃的眼眸照的愈發空洞,深不見底,卻又不得不讓人深究追尋。

灰色的衣衫,在月光下,如同撒上了一層銀光,劍氣吹動起他的衣袂,這時屋頂突然傳來一聲響動,他冷峻自若的飛身向屋頂飛去,筆直的站在屋頂之上,用劍頭指著聲響的方向,定睛一看,原來是不知從哪里躥出來的一只小野貓,可能是順著檐下的樹自己爬上來的,也可能是哪個調皮的孩童將它抱上來后便沒管它了,小貓十分小巧,只有手掌般大小,它渾身發抖,應該是又怕又餓引起的。

雖然李獻君看到貓的第一瞬間便想到了夜游城發生的一切,但是他知道眼前這個只是普通的野貓。

這時恰巧苼煙也來到庭院,手中還端有一些茶水和點心,李獻君見此,握住小野貓縱身一躍,將小野貓放在院中的石桌之上。苼煙見到貓,頓升歡喜,嚷嚷著要將它留下,說著還將它抱在懷里,小野貓一開始有些害怕,一直不斷的掙扎,直到苼煙將一塊糕點放在它的嘴邊,它才安靜下來。

苼煙見小野貓確實是餓壞了,于是將它放在石桌上,不一會兒它就將一小塊綠豆糕吃的精光。李獻君看苼煙開心的樣子,又想起了茹煙,不知她此時在做什么呢。

幻影打量著院中的苼煙,看起來十五六歲,臉上透露出稚嫩的可愛,走起路來更是靈動俏皮,看起來比較單純簡單,性子也與茹煙一般活潑好動。想到此,她初見苼煙時的不悅竟漸漸消失了,而更多的則是期待茹煙看到她會將會如何想。她又繼續傲嬌的看著院中的女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隨后,扇羽來到了她的身邊,她立馬又恢復成往常般的溫柔淑雅的姿態。

扇羽看到李獻君也在無名山莊,臉上竟浮現一絲微笑,他并未說話,而后便與幻影來到了無名山莊外的人工湖旁。

夜間,除了幾個巡邏的并無旁人看守。

皓月垂空,繁星密布,夜風將湖面蕩起一層層波紋,好似將湖面點綴成了無數個螢火蟲般閃耀。

自進入無名山莊,扇羽和幻影便發現,這個人工湖和山上都布滿了結界,而且這個結界并不陌生。此番二人來到這里,一是為了查看這個結界,其次也是有事商量。

幻影先行開口,嬌柔的臉上,有一絲不解道:“這個結界與夜游城中的結界乃一人所布,不過不是貓妖王,只是眼前的這個結界靈力太過低微,根本就困不住任何妖獸,甚至連凡人都困不住。”

扇羽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頭看著湖面上空那巨大的結界,不慌不忙道:“這個結界確實與夜游城中的相像,只是這種結界還不止這一處。”

幻影似乎來了興趣,微微轉身,臉上依舊是柔美溫潤,只有眉心微微一皺,似乎代表著驚愕,她并未說話,只是耐心等待著扇羽開口。

扇羽又轉頭看向南方,淡淡道:“在一千多里外的姑逢山也有,光是那姑逢山上,就有幾十處這樣的結界,而姑逢山腳下的集鎮中也有,大小不一,但數量較少。”

幻影一向不多言,聽了后也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在回想什么,或許她與扇羽在回想一件事,只是扇羽了解她的脾性。

“師姐可是在想,檀棋前幾日提到過的,在圊云山上也這樣的結界,但是這樣的結界靈力太過低微,所以她和笛桓當時也并未在意。”

幻影似想到什么,揮手一個靈光,往結界上撞,結界并未打破。扇羽見幻影并未將結界打破,想來定是有其他原由。

果不其然,幻影收回手,又恢復優雅高貴的氣質,溫柔道:“這眾多的結界并非是來困住妖獸,但它卻能困住凡間的山野之獸,怪不得為何只有在山中或者山腳下人多的地方才會有如此頻繁的結界。”

扇羽這才明白,這設置結界之人,倒是挺古道熱腸的,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所設,又為何要在這湖面之上設置,難道這湖中喂養了食人獸,設結界真的只是為了眾人的安危嗎?

重要的是這結界上的氣息與淮桑的有所相似,可此前在夜游城中,淮桑的靈氣中帶有一絲邪念,而這里的結界,包括姑逢山中的結界中都是純善之氣,沒有一絲絲的邪念怨恨。

想到這里時,扇羽扭頭看向了幻影,只見她臉色微微凝重,估計她心中也是如此猜想的。

雖然還有些問題不明,但此結界最終有利無弊,他二人也只能暫時置之不管,因為眼下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商量。

隨即兩人相視一眼,靈光一閃來到了無名山莊外的另一座山峰上,而令他倆既驚訝又如早料到般的冷靜,原來在這座山上也有好幾十處大小迥異的結界。

他們倆站在山頂之上,剛好可以將整個無名山莊收盡眼底。

幻影一直看著無名山莊,看著剛才那個庭院,那個李獻君所在的庭院,雖然莊內的建筑早已將他弱小的身影掩埋,但她的眼睛卻從未離開過那個方向。

可能是結界的作用,山上異常的寧靜,但不知何故突然間傳來一聲沉悶的蝙蝠聲,這才叫幻影回過神來,她輕噓一口氣,定了定神,面相依然溫柔,只是言辭間有一絲的憂心煩躁之感,只聞她道:“扇羽,姑逢山上,是否真的如師父信中所言。”

扇羽很少見師姐面帶憂愁,想來她是擔心姑逢山的傳聞,所以才得見她這般焦急。不過扇羽并未急著回答,而是停頓了一會兒,才嘴角一揚,輕松道:“嗯,也是,也不是。此行我并未看見那神獸,想來也只是傳言罷了,而且師父信中所說也只是推算,未知真假。師姐不用太過擔心,待我們回去,先將他們三人安排好,我和你再出發前往姑逢山一探究竟,這樣也是來得及的,師姐切勿太過煩慮。”

幻影聽扇羽如此說,當下便很自然的偏過頭,剛好遮掩住了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驚慌失措,又當即在心中咒罵自己一向冷靜淡然,哪怕是真的憂心姑逢山的事,也決不允許自己心神不寧,而且還是在扇羽面前,他更是比自己還冷靜自若、心思細膩。

所以今晚的情況,她絕不允許自己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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