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各自的心事
- 原來千年前,主配就是棋子了!
- 我心態好
- 4035字
- 2021-10-23 20:14:06
這次再看到茹煙,幻影很明顯的看到了她變化,她不僅話少了,性子也變得很穩重,也不愛黏著人了,事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推論,就好像是變成了第二個扇羽。
看到茹煙變成了這樣,幻影一時之間竟有些無措,又見她時時刻刻都在憂心扇羽,幻影便上前拉著她的手安慰道:“茹煙你放心,扇羽他向來謹慎,一定會沒事的。”
茹煙并未將百紙畫卷可以互通一事告訴任何人,包括幻影和笛桓,至于李獻君她雖然沒有跟他打招呼說暫時不要透露,但是她知道他一定不會說,這是她的直覺。她雖然不喜歡他,但是對他卻有種莫名的信任感,甚至比對眼前這個她敬愛的師姐的信任還要多。
日子過得很快,他們來無名山莊已經快有十日了,自青田玄玉那件事后,就再也沒有發生任何讓他們覺得很奇怪的事了。
但事情總是在日子最平靜的時候找上門,這似乎已經成了無法避免的鐵律。
眼看時間不多了,再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李獻君的命劫就要到了,然而除了幻影,他們對此都一無所知。
這一日,幻影趁李獻君獨自在院中練功的時候去找了他。他身著一身灰色與黑色相間的衣衫,手握冷劍,怒目星河的盯著前方,腳尖輕點,立馬騰空而起,在空中揮舞長劍,劍氣四處流竄,最后又都回歸劍身之中,靈氣則從劍身又慢慢的流入李獻君的體內,靈氣瞬間將他圍繞,就像個落入塵世的翩翩公子,最后在以一個利落的空翻輕巧落地,實顯絕倫風采。
幻影有些失了神,她想起了以前謝黎雖然是三腳貓的功夫,卻有著跟李獻君一樣的俠義之心。
“幻影姑娘,可是找我有事?”
幻影立馬低頭,微微笑道:“幻影這么早來,是否打擾到了李公子。不如,我晚些時日再來吧。”她說著就要轉身離去,卻被李獻君叫住了。
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后,李獻君為幻影倒了一杯天下嶄,并道:“不知幻影姑娘找我,可是為了茹兒的事。”他看到幻影在聽到茹煙的名字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是嘴角卻依然保持著笑意。聽茹煙說,自小幻影就很疼愛她,茹煙如今變成這樣,她心里肯定十分難過。李獻君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即又道:“茹兒雖然失憶了,卻也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記憶罷了,即便她永遠也想不起來,卻依然記得你是她最敬愛的師姐。”
李獻君那么愛茹煙,如今茹煙卻將他忘了,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愛茹煙,甚至為了茹煙還反倒來安慰自己,這讓幻影心中一緊,也讓她無法理解,“茹煙獨獨只忘了你一人,而你看起來似乎并不傷心,反而很平靜。”
李獻君淺笑了一下,抬手示意幻影茶冷了,他喝了茶水后,才淡淡道:“茶水一開始喝下去總會有些苦澀,但是當你喝到最后的時候,就不苦了,甚至還有一股清甜,而當你喝得多了,更是連初入口的苦澀都嘗不出了,喝下去的,只有甘甜醇香,直到你再也忘不掉。”
幻影知道李獻君不在乎茹煙記不記得他,也不在乎茹煙能不能想起來他,但只要他一直愛著她,那這杯茶不管多苦,于他而言永遠都是甜的。幻影淺笑點頭,端起天下嶄,一口喝了下去,正如李獻君所言,這茶對她來說,除了入齒的清香,什么都嘗不出來,又何來的甘甜回味。
“李公子,其實我今日來,不僅是為了茹煙的事,還有一事,與你有關。”
李獻君沒有說話,放下手中的天下嶄,認真的看著幻影。
“對于茹煙的失憶,怪我這個做師姐的沒能趕過來保護她,但好在在她失憶前與我說過你父母的事,雖然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但是......”
李獻君有些緊張的看著幻影,但語氣依舊安然自若,說道:“幻影姑娘,有事不妨直說,無需考慮我的感受。”
幻影故作為難的低著頭,而后又慢慢抬起頭看著正靜靜等著她開口的李獻君,但他的眼眸之中依稀有些躲閃,她心中閃過一絲痛楚,過了一會兒才聽她道:“茹煙曾與我說,此事事關重大,雖然你父母體內的邪靈無需黑靈芝也能治愈,但是為了......”她見李獻君的臉色有些難看,便關心他道:“李公子,茹煙她自小就......”
“她是怎么知道的?”
幻影見李獻君仿佛在質問她一樣,臉色凝重,就連眼神都變得有些凌厲了,她嘆了口氣,道:“師父向來最寵愛小師妹,不管是《民間傳說》、《奇聞錄》,甚至《三界秘聞》,只要小師妹一句話,師父什么都會告訴她。那邪靈我雖不了解,可既然小師妹說無需黑靈芝也可治愈,所以我想我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可以救治你的父母,這樣李公子也就可以早日與他們歡聚一堂了。”
幻影本還想在說些什么,突然見李獻君站了起來,并朝她輕輕欠身,道:“多謝幻影姑娘如實相告,在下知道怎么做了。”
幻影代茹煙再三的表示對他的歉意后,又看了一眼李獻君后,面帶深意的離開了。
就在幻影離開后不久,李獻君也離開了,只是他剛出院子就碰見了廊道盡頭的茹煙,而她此時正朝他走來。茹煙在經過他時,本要與他說話,但是他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就快步離去了。
看著李獻君對自己的無視,并且獨自離開的背影時,茹煙感到了一種未有的失落感,這讓她很不舒服。方才聽見了幻影與李獻君的對話,她這才知道自己竟也是見死不救的人,但是她對此事沒有一絲的記憶,只要是關于李獻君的,她一點都記不起來,可在李獻君冷言相問幻影,她是如何得知的時候,那一刻的她很慌,同時她的腦袋里又開始閃現出一個人的身影,雖然很模糊,但是那個身影像極了李獻君。
這是她第一次想去好好的了解他,想將失去的記憶想起來,可沒想到李獻君如今卻又開始如同前幾日她對他那般的疏遠和冷漠了。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茹煙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直到晚間吃飯,他二人也沒有說一句話,淮桑一早就覺察出了問題,而其他人也慢慢的看出了端倪,之前不管茹煙如何對待李獻君,他都是一副誰也無法將他二人分開的樣子,不管茹煙在哪兒,他都是二話不說跟著一起去,吃飯也是能挨著一起就挨著一起。
但眼前這般景象,瞎子也能看出來,他倆不單是吵架這么簡單,更像是斷絕了關系一樣。不過眾人都有著非常識趣的默契,沒有一個人說出來,依舊像平日里一樣,吃完后早早的回去休息了。
此時只剩下他倆了,茹煙性子較為急,問道:“李公子若是對我有意見,不妨直說,我一定......”她突然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那畢竟關乎著他父母的性命,任誰也不會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
李獻君終于愿意看著她,而她也一直看著李獻君。
“倘若沒事,在下就先回去了。”
看到李獻君一臉強忍著的怒意,茹煙心如針扎,她緊皺眉頭的盯著他,不知說些什么。
李獻君見她無話,便起身準備離開,茹煙看著他的背影,忙道:“李公子,方才就當我什么也沒問吧。”說完就先一步的走了。
李獻君看著她嬌小孤冷的背影,面露難過之色,輕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酒壺便往嘴里灌。
“李獻君,我不管你倆到底因何事鬧成這般,但如今她已失憶,而且她從未做過半分傷害你以及你家人的事,你今日這般相對,實屬太無情。”
“家人,難道你也知道我家人的事,你去過?”他見淮桑眼神里沒有一絲閃躲和心虛,有的只是微微怒意,轉而又笑著道:“其實,不管是誰,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而已。哈哈哈,奈何天使然,你我皆無策。”說完也不管淮桑,就拿著酒壺搖搖晃晃的走了。
淮桑看著他,眼神瞬間變的冰冷,道:“看來第三卷百紙畫卷果然被你倆找到了。”本來百紙畫卷已對他無意義了,但是看到茹煙如今忘了他。若他盡快找到最后一卷,那只需換回茹煙前世的記憶,他便可與她生生世世再也不分離。
回去之時,淮桑專門去找了幻影,而幻影似乎知道他要來,已在院中等他,毫無驚訝之色,就連杯里的茶水都添滿了。
淮桑瞥了一眼滿的快要溢出來的茶水后,不動聲色的看著幻影,只見她道:“怎么,淮桑公子不敢喝,還是不愿喝。”
淮桑端起茶杯,將水倒了一半在地上,水花濺在幻影的裙衫上,瞬間出現很多塵點,淮桑見她臉色慢慢變得僵硬,這才舉杯一飲而下,微笑著道:“茶倒是好茶呀,只是可惜,其精華近灑,毀了原有的獨特風韻,實在令人痛惜。”
幻影眼中閃過一絲陰厲,隨后笑道:“難道淮桑公子過來,只是為了與我品茶論道嗎。”
淮桑打量著她,眼神也開始變得嚴厲,道:“哈哈,品茶不敢說,論道,你配嗎?”
幻影再也忍不了,也坐不住了,站起來揮手將裙擺的上的水漬去凈后,冷冷的看著淮桑道:“既如此,那就走著瞧。”
“走著瞧倒也不必,你若是膽敢傷她分毫。”淮桑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而是面帶笑意的盯著幻影。
“不難看出,你似乎比李公子還要更加的在乎她。難道你很久以前就認識她,或者說,你一直在找她。”幻影說的很清淡,不是疑問,更像是在回答。
見淮桑不說話,她知道自己是猜中了。
“好,既如此,那我倒要看看,即便忘了李公子,她也會不會愛上你。”幻影說完后,冷笑一下,便靈光一閃消失了。
“是啊,阿煙,你會再次愛上我嗎。”落寞的身影在孤寂的夜里顯得無比凄涼。
“阿煙,你怎么又亂跑,你......淮桑哥哥,這么晚了,你還沒睡。”苼煙不管在什么時候,只要看到淮桑,就如同看到了太陽一般,時時刻刻充滿著用不完的活力。
但是她的笑臉有時候真的跟太陽光一樣,感染著他們,也慢慢影響著淮桑,不知從何時起,他在看到苼煙時,竟會感到很安心。
“苼煙姑娘若是也睡不著,不知是否介意陪在下走一走?”
“啊,我當然不......不介意,不介意。”苼煙說著有些粗魯的拎起阿煙,緊緊的跟在淮桑身后,只是阿煙左扭右扭的,似乎很不愿意跟去,苼煙無奈,只好放它回去,然后朝淮桑快速跑去。
說走就真的只是走,因為淮桑沒有主動開口說一句話,而苼煙也很識時務的一直在旁邊陪著他,偶爾淮桑回頭看著她時,她也只是樂呵呵的笑著回應他。
茹煙不想打擾他,她知道他的心事肯定是和茹煙有關的,可不管淮桑的心思如何,她都只是想單純的陪著他、看著他,僅此而已,其他的她不奢求,更不會去多想。
“鳳裘,他恐怕是被人下了夢魘咒,若在這樣下去,可就真的要出事了。”笛桓看著床上的袁逸軒抖動著害怕的身體,嘴巴似乎也在喊著什么,可就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但是能看得出,他的精神正在遭受著前所未有的磨難,他面色非常的恐懼,應該是看到了十分害怕的東西。
“我知道他很危險,也很害怕,但此事不可聲張,還須盡快找到抑制住之法。”
笛桓一臉的急慮,道:“那你可有想到什么法子?”
鳳裘看了一眼笛桓,搖了搖頭,隨后又道:“但我師父或許有辦法,明日我便帶他去。”
“你師父?好像從未聽你提起,他可是得道的高人,那明日可需我帶你們去。”
鳳裘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了,他就在無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