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眾人相聚西靈山
- 原來千年前,主配就是棋子了!
- 我心態好
- 6942字
- 2021-10-23 16:32:39
西靈山頂!
日月催更,星海朝沒。
烈日揚空,萬物生機。
自袁逸軒來到西靈山已有兩日了,本來他以為第二日就可去尋找黑靈芝,可總會事不遂心,前路漫漫。
看到袁逸軒一臉的惆悵,獨自一人站在山崖旁,李獻君的思緒又回到了兩日前。
笛桓帶著他們三人來到西靈山頂的時候,淮桑正詢問他手中符咒里的邪靈有關于患靈一事的情況。
只是邪靈剛說到一半,他們四人便出現了。
他們四人來的突然,而他二人又聽得認真,故而李獻君自然沒感覺到,不過淮桑似乎也沒注意到。
見淮桑神情微冷,邪靈才懶散道:“怎么,來人了,你竟不知?”
淮桑和李獻君齊轉身,李獻君在看到袁逸軒后,迅速迎了去,而淮桑卻沒有移步。
邪靈在符咒內來回游蕩著,問道:“沒想到你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你究竟為何如此在意患靈。”
淮桑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冷冷的掃了它一眼,道:“我的事,你最好不要隨意揣測打探。這樣,你或許還能繼續做個無憂無慮的邪靈。”
邪靈才沒這么好嚇唬,再說了,它如今這般,還不如死了呢,于是道:“怎么,生氣啦?難道你不想知道患靈的秘密了?”
淮桑戲虐冷漠的盯著手中的符咒,冷哼道:“我看你似乎也不怎么想再見到你家主人了。”說完,便握成拳,想要將符咒收起來。
“等一下,我好像感受到了,真的!”
“這就怕了?”
“那......那幾個人中,有一人身上,似乎隱有患靈之氣。”
淮桑轉頭打量著他們幾人,除了袁逸軒身上被人設了靈罩外,其他幾人倒無其他類似情況。
只是此刻的淮桑眼中除了冷漠,還有一絲陰狠一閃而過。
邪靈沒有看到淮桑臉上的神情變化,只是在努力的感應著那令它痛恨并熟悉的靈氣,片刻后,它帶著滿腔怒火道:“雖然很淺,但我絕不會記錯,那就是患靈之氣。”
淮桑看了一眼邪靈,順手將符咒隱于掌心之中,淡淡道:“你聽著便可。”說完,便朝著李獻君他們走去。
淮桑與他們幾人自然也都是相識的,所以便都點頭示意了一下。
有些人有些事終究是要面對的,在這一點上,冷慕言和笛桓都看似不在意,但隱隱中還是透露著一絲念想,只是這種念想,他們也只埋藏在心底深處,不敢觸及。
他們幾人進入殿中之后,扇羽和幻影的臉上微微淺露出一絲的期待,一人一直看著走近的冷慕言,一人則似有似無的看了幾眼笛桓,只是都未得到回應。
七葉見又來了幾人,還是他不認識的,于是盯著他們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輕聲問道:“哎,辛有,他們又是誰呀?西靈山還真是越來越熱鬧了呢。”
苼煙看七葉說完,順勢將手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頓時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但又想逗一逗他,便故意道:“七葉叔叔,你叫我什么?”
“啊......”
叫聲瞬間打破了殿中未曾察覺的尷尬。
七葉見眾人都看著他,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礙于面子,便強裝鎮定的想走到李獻君身邊去,可見淮桑在,于是只能挪步走到他身邊,干笑了兩聲,問道:“淮桑,這幾位朋友是?”
淮桑看了他一眼,七葉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就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淮桑突然道:“你都說了,朋友。”
看樣子,淮桑并不想向他介紹,不過他此時也沒有心情聽了,畢竟在他的印象中,淮桑還是個可怕的存在。而且剛剛還直呼他的名字,在七葉的印象中,他似乎還沒有直呼過“淮桑”這個名字吧。若非要說有,那也是苼煙和茹煙她們“淮桑哥哥”、“淮桑公子”的叫。
七葉有些哀怨的瞧了一眼淮桑,尷尬的笑了笑,便要朝著辛有站的方向走去。就在這時忽然伸出一只手,將他攔下了:“在下袁逸軒,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七葉微楞,看著袁逸軒一臉陽光的笑,也笑道:“哦......我叫七葉,原來你就是袁逸軒。”
袁逸軒笑道:“你認識我。”說完便明白一切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李獻君。
七葉道:“當然,你是李獻君青梅竹馬的好兄弟嗎。他呀經常提到你呢,聽多了,自然就記住了。”
袁逸軒有絲驚楞的看著李獻君,只是他臉上也有些驚惑。袁逸軒微微鄒眉,淺笑道:“青梅竹馬?”
七葉見他依然一臉笑意,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打量著他。突然七葉變得有些嚴肅,而當他正要說話時,突然被人拉了一下,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踉蹌了一下。
“不是,辛有你拉我干嘛,我發現袁逸軒他......”七葉一臉火氣的盯著辛有。
辛有尬笑著道:“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七葉瞟了他一眼,又看著袁逸軒,淡淡道:“你能有什么話跟我說,而且現在我也有話要跟袁逸軒說,你的話且等一等在說。”
辛有微怒的拽著七葉,邊走邊壓著聲音道:“你閉嘴吧,別在亂說了,那個詞可不是這樣用的。”
他們倆人就這樣在眾多目光之下嘰嘰歪歪,拉拉扯扯的走了出去。
袁逸軒見他倆神神秘秘的樣子,感到很好奇,對李獻君道:“獻君,你何時認識的七葉,他比你倒是有趣多了。”
“也甚于你。”
說完倆人都默契的笑了,至于笑什么,可能就只有他二人知道了。
一旁一直默默看著的鳳裘,直到他聽到袁逸軒的笑聲后,才將目光從出去的七葉的身上收了回來,握緊了的手,也慢慢松了開來。看到這里的淮桑,自然是明白了,看來壓制住袁逸軒臉上的患靈之氣的就是鳳裘了。
扇羽見笛桓一直未說話,臉色也有些難看,而且袁逸軒和鳳裘的手上似乎都有傷,只是被笛桓的靈力隱去了而已。于是便走過去將袁逸軒的手抬了起來,正要為他渡入靈力時,只見鳳裘快步走到袁逸軒面前,阻道:“多謝扇羽公子,就不勞煩了。”
早在無名山莊時,扇羽就知道袁逸軒臉上的傷況,雖然笛桓未曾告訴他是如何所傷,但是此時見袁逸軒和鳳裘手上又添新傷,便想著為他倆療傷,并無其他的意圖。
袁逸軒不知道他倆是何意,疑惑道:“怎么啦?”
一旁的李獻君,擔憂道:“逸軒,你可是受傷了,沒事吧?”
袁逸軒看了一眼李獻君,又掃了掃眾人一眼,笑道:“哪有,我沒有受傷,你們看,真沒有。”說著便將寬袖卷了起來,舉起手臂,還轉了個圈,又道:“你看我這白白嫩嫩,哪有什么傷口啊。不過扇羽兄的關心,我收下了。”
扇羽見袁逸軒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便知道他應該并不知道自己受了傷。扇羽并未說話,只是沖袁逸軒善意的笑了笑。隨后轉眼看向旁邊的笛桓,只是笛桓并未覺察到扇羽的目光,因為他從方才就一直在盯著袁逸軒,臉上的還透露著絲絲歉意和擔憂。
看到一向話多的笛桓,自來到后就一句話都未曾說過,也未曾看過幻影一眼,反而一直站在冷慕言的身邊,還一直滿眼憂愁的看著袁逸軒。
這時,憋了許久,也觀察了許久的茹煙,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歡喜的走到笛桓身邊,將他拉到一旁,笑道:“笛桓,你這見了師.....兄還有我這個小師妹,是不是太高興了,怎么話都不曾見你說過一句。”
她的聲音雖小,但是于修仙之人來說,并不算什么,當然若是他們不想聽,自然也是聽不到的,只是她這句話剛說出去,幻影的眸中便閃現一瞬的涼意。
笛桓淡淡的看了一眼茹煙,敲著她的頭道:“沒什么,只是太累了。再說了,我就知道你會先忍不住的。”
“好呀,你故意的吧你,哼,你呀就知道欺負我。”茹煙說完看著看似微笑,卻一臉嚴肅的笛桓,她總覺得,他心中藏有不愿說出的心事。
其實,她又何曾沒有心事呢,只是她很少看到這樣的笛桓,便試探問道:“笛桓,你可知檀棋她怎么樣了?”
果不其然,笛桓身子僵了一下,深沉的看了一眼茹煙,立馬又收回目光,故作輕松淺笑道:“你說檀棋呀,她最近可好了呢,跟小時候一樣,是能吃能......睡的。”
“這一點檀棋確實跟我挺像的。”說完后,茹煙呵呵地苦笑著。
笛桓也微笑著道:“是啊,這樣,也挺不錯的。”
“師兄,你不用騙我,師姐已經告訴我了。”
茹煙很少這樣直接叫他師兄,一般只有她極為認真或者重要時刻才會這樣稱呼他。此刻看茹煙一臉的淡漠,不像是說笑的樣子,笛桓嘆了口氣道:“嗯,你知道了也好。不過你別擔心,我回去看過她,她真的沒事,只是貪睡而已。”
茹煙無奈一笑,淡淡道:“師兄何故還要騙我,沒回去便是沒回去,她不會怪我們的,只要我們找到黑靈芝,檀棋就會醒過來。”
“嗯嗯。”
待他倆說完話,鳳裘也大概將昨晚在荒丘遇到邪靈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只是除去了袁逸軒陷入幻境一事未提。
雖然眾人都未曾在起疑問,但鳳裘知道他們心里明白,昨晚之事絕非像他說的那樣簡單,否則很難解釋他和袁逸軒是如何受傷一事。但這卻也是鳳裘所想要的,因為袁逸軒至今都不知他倆受傷一事,而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想讓袁逸軒在徒添自責,也不想他在陷入之前的恐懼之中,更不想他知道患靈會一直糾纏他。
鳳裘雖然沒有說,但是他知道他所面對的這些人,絕非是一般人,所以他們早晚會猜測出來,那他說與不說又有何意義。
淮桑見他們幾人憔悴,便開口提議叫他們幾人先休息,說完后,看了一眼鳳裘便出了殿內。
淮桑剛走到殿外,便遇到了正要進殿的七葉和辛有。他看了一眼辛有,道:“辛有,你先進去,我與七葉有些話要說。”
辛有點了點頭后,便進去了。
七葉有些心虛的看著淮桑,見他一直不說話,而是走到遠處,才停下腳步看著他。他楞了一下后,便立馬跑了過去。
七葉一個勁兒的想著該如何應對淮桑接下來的盤問,兩只眼睛在眼眶里快速的轉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計策,默默在心中道:“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且靜觀其變。嘿嘿.......”
淮桑背手而立,輕哼道:“你以為你心中想的那些,我真不知?”
聲音冷漠,語氣逼人,就連身影都令人感覺到一絲顫危,只是這些讓七葉一時之間忘了害怕,畢竟這前幾日他才幫了自己,自己呢也對他有了些好感,如今這態度怎能說變回去又變回去了呀。
想著還不忘看看身上穿著的衣衫,衣服也是他選的,這著實令七葉有些疑惑了。
淮桑見他不說話,轉過身又見他一直在看身上的衣衫,收了收冰冷的語氣,道:“怎么,穿了好幾日了,還是不習慣。”
七葉見他語氣又變得淺淡,心想之前那個冰冷的淮桑是自己的錯覺吧,膽子也大了些道:“沒有,還好還好啦,雖然沒有那么的舒服,但是還挺方便的。”
“若你實在覺得不舒服,便換下來,我一向不愿強求別人。”
看到淮桑不氣,反而還很能理解他的樣子,七葉反倒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的問道:“那個,淮公子,你找我到底是何事呀?”
“自然是方才你在殿中想要說,卻沒說出口的事。”
“你是說袁逸軒,對,也是,我都能發現的事,你們自然能發現,你們的道行比我深著呢,嘿嘿嘿。”
淮桑微微抬額,看著遠處道:“所以,你知道該如何做了?”
“當然。我本來不明白,你這么一提醒我,我可不就明白了嗎。”看到淮桑轉身,還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信心滿滿的又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又何須我來多這個嘴說出來,你們與袁逸軒還要相熟一些,由你們說自然要合適些,對吧。”
“你......”淮桑真的是差一點噴他一臉血,有些頭大無語的看著他,似乎不想在說話了。
見淮桑遲遲不說話,七葉撓了撓頭,問道:“淮公子,這個,我能走了嗎?”
淮桑道:“你可知被封印在面具下的是什么?”
七葉轉了轉眼珠,有些喪氣道:“這......我道行低微,感受不出來,我就是手癢,想替他瞧一瞧罷了。”
淮桑聞言看了七葉一眼,卻又將目光定在了他身后,七葉還未回過神,便聽身后人道:“七葉,此事還望勿要在逸軒面前提及,多謝了。”
七葉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立即轉過身去,看著鳳裘,道:“你是說袁逸軒的臉......”
“逸軒的臉上只是小傷罷了,在下自有辦法醫治,就無須七葉再勞心掛念了,也不必在提及此事。”此話看似平淡如水,實則咄咄逼人,不過好就好在,七葉雖然明白鳳裘的意思,卻不知他心中的有股被壓住的怒意之火。
從七葉提及袁逸軒的名字時,淮桑就將眼神一直停留在了鳳裘的臉上,他掩飾的很好,可他的眼神卻騙不了人。
緊張、冷漠、憤怒,全都化作壓抑的情緒,轉而變成咄咄逼人的話語宣泄而出。這一切都被淮桑看在眼里,他看的出鳳裘對袁逸軒臉傷一事的在乎,也看的出此事絕非他說的這般簡單,凡人一旦沾染患靈之氣,那便是生生世世都難以擺脫的噩夢。
直到七葉離開,鳳裘才正視著淮桑,淮桑也毫不回避的一直看著他,并笑道:“自上次無名山莊一別,已有幾月未見,不想鳳裘公子跟袁逸軒竟也來了西靈山。”
鳳裘知道他此話何意,只是并不說話,淡淡的看著他。淮桑既將他引出來,自然不是來敘舊的,而且他們也無舊可敘。
“不過來西靈山的人從來都只有一個目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鳳裘覺得淮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竟透出一絲殺念,可當再看向他時,他的臉上卻是猶如這山頂上的風一樣順和,但隱約間卻帶著一絲執蠻和陰冷。
鳳裘依然一臉的淡然,道:“皆是為了黑靈芝。”
淮桑在聽到鳳裘開口后,才將目光從他的身上收了回來,轉身眺望遠處的山巒,輕言說道:“你是為了相王府才想要得到黑靈芝的,可你卻是無名山莊的人。”
鳳裘掃了他一眼,這一眼雖然被淮桑察覺到了,但是他并不在意,只是在靜靜地等待著鳳裘的回答。
相王爺身中邪靈,小王爺身中患靈,此時都需要黑靈芝,淮桑不直接提及逸軒,反而說是相王府,所以他知道相王爺的事。想到此的鳳裘,淡淡道:“早在無名山莊之前你就認識我?或者說,在無名山莊的時候,你只是故作不認識我。”
“呵呵,且不管我認不認識你,也不管你想不想要得到黑靈芝,但是,沒有我,你一定得不到你想要的。”
“你是說,想要黑靈芝的人太多了,所以,是在憂心我爭不過他們。”
淮桑無奈的笑了笑,不過鳳裘不知真相,卻也怪不得他,但這倒也是一個很好的說辭。“你若不信,日后便會知曉。”
鳳裘懶得理他,既是千年靈芝,功效自然了得,他只需一點便可,從未想過要獨吞整個黑靈芝。只是細想,他絕不會無故將自己叫出來,然后再無聊的說出這樣一番話語來笑損自己。理了理思緒后的鳳裘,抬眸冷道:“你若是想知道逸軒的事,恕在下無可奉告。”
淮桑依然從容淡定,道:“在無名山莊之前,我確實見過你,不過也多虧了你,我才知道百紙畫卷藏在哪里。”
“應該是更早之前吧。不過,原來那晚是你設下的結界。”
“如今來看,那日倒是我多此一舉了,不是嗎。”
淮桑能如此坦然的說出來,自然是不怕鳳裘知道他的身份,而鳳裘對他的身份也著實不在意,這一點他也是知道的,他知道鳳裘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得到黑靈芝。
所以話題又繞回來了。
淮桑笑了笑,他這是遇到了一個話少的人,還是不愿與他說話的人,不過很顯然,兩者都是。
“既如此,我們便聊聊你口中無可奉告之事。”既是無可奉告,自然是不能說的事,既不能說,這隨口一問,又怎會開口。見鳳裘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離開。淮桑抬起手掌,只見掌心之中瞬間浮現一個圓形的符咒,這個符咒鳳裘在虛無湖的時候見過,是淮桑作為壽禮送予老莊主的。
淮桑見鳳裘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似乎并未取消離開的念頭,抬起腳轉身便要走。
“公子留步,你那朋友臉上的患靈之氣,不知是從何處引來的?”
鳳裘聞言又有人提及患靈,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劍指淮桑,并將全身靈力聚于劍身,怒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淮桑一臉無辜的看著鳳裘,揚了揚手上的符咒,只見符咒內的游絲瞬間從符咒里飛了出來,變成一股黑色邪氣漂浮在半空之中。
鳳裘知道他們遇到的邪靈肯定不是淮桑操控的,否則淮桑此刻也不會淡定站在這里了。他只瞧了邪靈一眼,便又冷漠的盯著淮桑,道:“既然你們知道了,應該也知道它的厲害,所以,還請你們不要插手此事。”
邪靈停止了浮動,定格在半空之中,道:“公子,我并無惡意,我只是想幫助你的朋友。”
鳳裘怒氣未散,冷冷道:“我說了,無須你們掛念此事,我自有打算。”
“那公子可知,我家主人修行千年,可依然無法對抗患靈,最終被患靈啃噬纏身,至今
下落不明。但我知道主人一定還活在這個世上,因為中了患靈之氣的人,患靈之主是不會輕易讓他們死的,更不會放過他們。它會永生永世不眠不休的纏著他們,跟著他們,令他們永遠無法擺脫它的操控和折磨,除非......”邪靈見鳳裘依然不為所動,便故意賣起關子,不再說下去了。
鳳裘未開口說話,只是收起了劍,但也沒離開,邪靈又繼續道:“除非我家主人還有你的朋友變成真正的患靈,才算是真正的擺脫。可那樣的他,是你愿意看到的嗎?”
“你想如何?”
邪靈見鳳裘怒氣雖已退,口氣卻依然冰涼沁骨,便笑道:“公子,你別一副苦大仇深,欠錢不還的模樣,多個朋友多條路,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找到宿主呢。”
“你是為了你自己。”
“自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是你們人類常說的。不過我是為了主人,你是為了你朋友,我們為什么不合作試一試。”
鳳裘看了看一直未說話的淮桑,只是他似乎早已知道答案了一般,微微挑眉,做了一個請說的手勢。
鳳裘微微低頭,眸中帶火的凝視著前方,淡淡道:“他,是在無名山莊......”
“鳳裘,還是我來說吧,那晚你并沒有在,你又怎會說的清楚。”看到鳳裘身子微顫了一下,還一臉的驚恐和擔憂,說實在的,袁逸軒真的很感激他。
鳳裘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想守護好袁逸軒每日偽裝的堅強,只是誰曾想,此時連他最后一絲的快樂都要被掏盡。
“逸軒。”
“雖然笛桓告訴過你那日的事,但畢竟我才是當事人,此事由我來說,當然最為合適不過。”他知道鳳裘的擔心,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我沒事。”
袁逸軒又看了看跟他一起走過來的李獻君,只見他點了點頭,并未說話,
袁逸軒知道李獻君是想要他敢于面對自己的內心,哪怕千瘡百孔,萬箭穿心,也要有面對和接受的勇氣。
李獻君雖不知患靈為何,但方才聽得幾句,也知其中的厲害和恐懼,他雖然心疼袁逸軒,但也更希望他永遠不要陷入內心的恐懼中無法自拔。
袁逸軒微抬深眸,面色無華的看著空中漂浮的邪靈。他艱難的移步,慢慢地靠近,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邪靈。它周身黑氣圍繞,無頭無尾,像由無數個密密麻麻的惡鬼組合而成,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將他整個吞掉。
他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雙手緊握成拳,強裝鎮定的看著邪靈,只見邪靈一下飛到他的面前,他的褐瞳瞬間被黑暗籠罩侵襲,這一下又將他拉到了那個翠綠蔥油的半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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