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平安走過平臺找人時,大佬坐姿慵懶,手里握著一把線斜斜躺在不知何時弄出來的椅子上。
作為大佬,撈到了這些線難道還要犯難分析的嗎?
當然不必!
作為大佬,捏住這些因果線時就明白了所有事情。
少年圣君很是愜意地伸了個懶腰,不在意地說出了有些嚇人的話。
“還不出來嗎?總不會覺得我也發現不了吧?”
沒有刻意瞞著,特瓦林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
巨大的龍頭浮現出了疑惑的神色,目光也是頗為不解。他特瓦林仔細感應過,絕對沒人啊!
少年圣君又轉頭看了看不遠處一塊石頭后面,臉上似笑非笑,“總不會,真覺得我抓不到你吧?難道說,因為我用的是你,而不是你們,所以覺得我在詐你們?”
依舊沒有動靜。
特瓦林覺得,它有充分理由懷疑這個人發瘋了,嘴里凈說著一些誰也聽不明白的話。
不等蠢蠢欲動的風龍飛起來到大石頭后面看上一眼,少年圣君已經慢慢握住了拳頭。
“再不出來的話,我這一坨子切下去可能要把你們三個都打死哦!”
一道綠色身影很突然就在特瓦林瞪大的龍眼珠子下冒了出來,連忙對著少年圣君搖搖手道:
“哈哈,不過是誤會,誤會。我是蒙德最有盛名的吟游詩人,溫迪。這是我的兩個朋友,和我一起來看看這里發生了什么。
畢竟,探索風龍城堡這種有著巨大意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吟游詩人的參與呢?”
看著溫迪綠色身影又是擺手又是連忙解釋,少年大佬感覺這個人活像小丑。
少年大佬眉毛一挑,“你們真就覺得,我感受不到你們這三道法則氣息?就像夜里三個大燈籠,憑什么覺得我看不到?”
綠色身影也繃不住了,能不能就留一點面子嘛!戳穿好玩嗎?
還沒等溫迪回話,龍目圓睜的特瓦林飛起來就是一爪子!
一直藏著掖著的特瓦林直接口吐人言,“這么久不來看我,你還好意思出來!?”
見到特瓦林不知意圖的插科打諢,少年大佬撇撇嘴。
當我是李平安那小子那么好糊弄?
見到直接和溫迪互動起來的特瓦林,大佬臉上直接掛上了明明白白的不耐煩,“有事直接說,沒事兒直接滾蛋!不要把作為什么神明的傲氣帶到我這兒!”
少年圣君也不止嘴巴兇,一邊說話手上便輕輕往下一摁!
三道身影便感受到了身上巨大的壓力。
依舊躲在后面的一道棕色身影這才挺身而出,“不過是對閣下有些好奇罷了,何必如此兇厲?”
圣君依舊很不耐煩,“有話快說!”
棕色身影也感受到了越發凌厲的壓迫感,還不容易維持著人設道:“首先,我很想知道閣下自何地而來。”
又習慣性撇撇嘴,少年圣君顯然不愿回答,“換一個你有資格問的問題吧。”
話音響起,少年圣君也再次動作。
看了看一身紫色的身影,“你呢?”
紫色御姐低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道:“最初不過好奇如此強大的天外來客,現在倒是想問問閣下,可曾見過永恒?”
這個問題對于少年圣君來說似乎要讓其感興趣的多,微微思考,很果斷的給出了回答。
“只有永恒的道,沒有永恒的事物和人。”
坐直身子,對于認為有資格讓其認真的問題少年圣君還是擺出了態度,不過回答后又是戳人心肺的補刀,
“不過,你連時間都沒有理解,不必去想永恒的事了。”
好嘛!
好在紫色身影注意力明顯不在“補刀”攜帶的淡淡惡意中,很認真地又問道:“為何?”
掏出一柄白色羽扇輕搖,少年圣君擺擺譜才又道:“很簡單。無論是人或事物的永恒,最基礎便是時光大道的頂級理解。這是擺不脫的基礎!”
紫色身影陷入了深深沉思。
突然發覺來意被直接轉移,其中兩人還不自知,某老大眼神都穩不住了。
拳頭都捏緊了那種。
一個屬于是癡心永恒好歹算是正事兒,另一個真就時刻想著摸魚,你可真的是**!
棕色的身影繃不住了,面無表情地站出來。
“還是先自我介紹下吧,我,摩拉克斯,巖神。你也可以叫我鐘離。”
似乎才回過神,另外兩位也才想起……好像他們幾個跑這兒來連個自我介紹都沒有。
“我,巴爾,影。叫我影就好。”
“嘿嘿,我,溫迪。我是蒙德最有名的吟游詩人,也是向往自由的高天歌者,風的神靈。”
看起來可能是話最多的溫迪果然話最多,有點小驚訝搭話搭得挺順利的紫色大姐姐就這么兩句話,不過也沒事兒。
少年圣君咪咪眼一笑,“所以,你們到底有什么事兒?”
一身標志性棕色長袍的鐘離還是率先站了出來,低頭略微思索該如何表達,道:“直說吧,我們想知道你來此的來意。突然出現一位深不可測的神明,我們內心也靜不下來。”
這位少年圣君確實驟然一聲嗤笑,“擔心我搶你們的地盤?還是其他什么?”
沒心沒肺的溫迪繼續摸魚,表示信了。
至于影,還在思考著少年圣君關于永恒的見解,壓根兒什么不知道。
鐘離嘴角抽搐,早知道就不叫上這兩個了,我一個來不好嗎?
見到鐘離依舊不怎么相信,少年圣君悠然抬頭。
“說句不客氣的話,你覺得你們有什么東西是值得我覺得值得我去搶的?配嗎?”
一句雀食不客氣的話出來,鐘離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如果不是他不確定打不打得過,穩了一手,他現在就要跳上去給他一頓打!
得,見到鐘離還是不相信,少年圣君也懶得再解釋了。
他堂堂圣君什么地位?境界比他們高了那么多,說這么多還不信?
手掌抬起,緊握,爾后光華內蘊。
手掌再次展開,面前已經多了九枚瑰麗璀璨的印記。
感受到突然出現的奇異波動,三人都是驟然臉色一變。
影最先試探,極度驚訝的發現此地她竟已經無法再掌控雷電的力量。
抬手。
薙草之稻光!
這位雷神的勇猛甚至大大出乎了少年圣君的意料,竟然抬手取出武器就是一刀斬落!
不過逼格拉滿的少年圣君自然不虛,臉帶笑意輕輕一聲敕令。
“雷!”
紫色雷光瞬息凝成屏障,恰到好處的擋下雷神這一刀。
一桿長槍出現,就要……
少年圣君開始出現怒氣,手掌虛空一拂。
“定!”
三道還要繼續動作的身影保持著一副驚恐的表情定格在了一剎那。
就不想再理會這幾個家伙,少年圣君自顧自的開始說了。
“本來不想留下點什么的,現在想來為了給你們找點茬,也為了給弟子一點方便,我便留下九道刻印。
水之道,虛若之水刻。
火之道,明滅之火刻
木之道,森羅之木刻
金之刻,曜空之金刻
土之刻,彌古之土刻
雷之刻,剎那之雷刻
冰之刻,九幽之冰刻
風之刻,虛牖之風刻。
仙道,光與暗之刻。
仙道,神罰之刻。”
“這幾道刻印或許短時間內也找不到合適的繼承者,不過每一道都代表著比更深的法則之力。”
說到這里,少年圣君突然對著三位被定住的神明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也就是說,如果我留下的道刻被找到時你們對道則的理解還沒有更高,你們的神之名就要改了。”
不給三位神明機會,手一揮,九枚散發著瑰麗光芒的印記變得灰暗,即便是強如三位神明也只覺得眼前一花印記便徹底消失。
印記分發了出去,咪咪眼圣君這才揮揮手把三位神明放了出來。
“怎么樣?時間與空間的道,威力可還滿意?”
瞇瞇眼都是怪物嗎?
溫迪渾然忘了什么,心里大力吐槽。
鐘離和影也是感到了后怕,這家伙居然真的能掌握時間和空間的力量!
時間和空間,雖然不屬于元素,但……不明覺厲啊!
沒啥好說,打不過只能慫。
少年圣君太頂了,就算三位神明強的一匹也只能退步。
鐘離穩得一批,直接咪起眼不動了。
溫迪站在最前面,滿臉無奈。
難道他一個小小風神還能做什么嗎?
綠色的眼睛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影。
影似乎沒有察覺到溫迪的目光,學著鐘離果斷穩了一手。
溫迪,慫!
所以此刻氣氛尤其尷尬!
少年圣君一聲輕笑,“你們以為你們是主宰,是守護者,卻……罷了,不打擊你們了。”
影眸光再次雷電閃動。
少年圣君手一撫,強行壓制影調動的雷光,“在我看來,你應該是七神當中未來成就最高的,不想打你。”
少年圣君頓了頓,隨手擋回再度劈砍而來的薙草之稻光,“所以,不要在這會兒硬要和我打。自找苦頭的話,我也并不是不能滿足你。”
影卻絲毫不領情,眸光尤其兇狠,
“你,是永恒的敵人!”
“哼!早說了,沒有真正永恒的事物或生靈!”
雖然影氣質無可挑剔,但少年圣君可不會因此留情,尤其嘴上可是一點不積德。
影臉色微微發紅,擺擺身后一頭長發,扭過頭去壓制住怒氣。
看到影扭頭的可愛表現,少年圣君卻感覺像個小孩子一樣,莞爾一笑。
好吧,不和你計較了!
少年圣君又悠然一笑,“你們擔心的不過是治下生靈安危之類,我不可能自降身份去搞什么破壞,大可不必擔心什么。”
挑起眉頭作思考狀,“或許,和你們說了這么一陣,我倒有些想法跨過一道屏障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嗯,你們只要不去欺負我那可憐的晚輩,我想來也沒有理由再回來吧?”
猜得到三神此刻后悔到裂開的心情,忠于補刀的少年圣君沒有放過裂開的神明,笑著還在補刀,“嗯,講道理確實是這樣,畢竟你們其實也是我的晚輩,你們沒有意見吧?”
還能有什么意見?
比起另外兩個分外能穩的神,溫迪當場翻起了白眼。
打又打不過,你還很不要碧蓮的來威脅!
可憐溫迪只能在線揣手手,啥都做不了。
還好還好,影和鐘離也屬于是再也不不想和這個說話惡心、還打不過的少年圣君碰面,溫迪摸魚時兩人,哦不,兩神果斷站了出來。
鐘離:“契約已成,還望閣下遵守。”
影則很有風范的撂下“狠話”,“那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少年圣君順桿就爬,“嗯,好。如果下次還來,肯定找你!”
影:!?
說好的不出意料不會來了呢?
血壓上來了!
深吸一口氣,影化作雷光離開。
鐘離嘆口氣,這叫啥事兒嘛!
好不容易聚個餐,碰上事兒了來看看居然差點送菜!
痛苦的話不想多說,痛苦事兒不想多回憶,轉身躍入空中離開。
溫迪屬于是能摸魚就摸魚的,看到兩神已走,不明意味的誒嘿一笑,眨眼間也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