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累了一天,作為真實懶狗,李平安決定還是先睡一覺補補精神。
至于其他的,可去他的吧!
誰都阻擋不了真實懶狗摸魚的心思!
……
次日醒來,反思這一個月時間下來的經(jīng)歷,李平安也是不太愿意干了。
千巖軍還是沒啥挑剔的,雖然最開始在有心人煽動下鬧了點矛盾,但這對于李平安來說不是個事兒。
但問題也很多。
一個就是李平安現(xiàn)在撈不到任務(wù)了,暫時也不缺錢了,至少老胡那里的薪酬五年下來基本可以兜個底還債了。
還有一個就是璃月這座商業(yè)城市……對于李平安來說事兒太多了!
雖然他當(dāng)教頭事情也不算太多……
總之就是這個氣氛不習(xí)慣,對于一些人來說也有一點意見。當(dāng)然了,這里也還是有一些朋友的。
比如胡桃、香菱算是鐵姐妹兒了,甘雨嘛,李平安是把她當(dāng)大姐姐,就是不太清楚甘雨自己怎么想的。
想著就咧嘴笑了起來。
反正又沒事兒了,去千巖軍例行公事說幾句話就到往生堂去坐坐。
李平安倒是意外的喜歡往生堂的氣氛呢!
清早去敗壞完了千巖軍的興頭,李平安直奔往生堂而去。
這個時間胡桃也還沒出門,李平安進入往生堂的時候正和一位氣質(zhì)儒雅隨和、身著褐色長袍的男子商量著什么。
也一點不客氣,李平安拉過一張椅子大大咧咧坐下,“喲,老胡在商量什么呢?”
“別吵別吵,我正問鐘離客卿推廣業(yè)務(wù)的事呢”,被打斷談話胡桃也不氣惱,輕飄飄的兩句話就算了。
倒是這個鐘離客卿。
嘖!
以前沒見過啊,應(yīng)該就是最開始老胡說的那個客卿了吧。這樣算起來好像他才是老大來著?
算了,不管,愛咋咋地!
琢磨著自己也是客卿,李平安不但,不避諱,拖著把椅子就靠了過去。胡桃也主動讓出了一點空間,順順利利地就擠了進去。
一靠近就聽到胡桃道:“那先生你這么說業(yè)務(wù)就不容易推廣了啊,這些異邦人還真是怪!真遺憾!”
看到胡桃一副苦著臉的樣子,在往生堂徹底放開的李平安選擇直接打岔,“老胡,你還沒介紹這位客卿呢!之前只和我提過一句,這會兒給我介紹一下唄。”
胡桃略帶不滿地看了李平安一眼,道:“這就是往生堂的另一位客卿,鐘離先生。
鐘離先生學(xué)富五車,極少見有問題能攔住鐘離先生,你之前到往生堂的時候鐘離先生出門訪友去了,今天才剛回來。”
說著又指了指李平安,道:“鐘離先生,這是這段時間往生堂新收的另一位客卿,也是個點子很多的人呢,此前一直在千巖軍任教頭。
好了,這樣兩位客卿就算是相互認(rèn)識了,嘻嘻。”
大概從兩人反應(yīng)就可以看出兩人的深淺了。
鐘離巋然不動,李平安卻有些坐不住似的盯著鐘離看,一副極為不解的樣子。
“小友,怎么了?”
鐘離的聲音異常沉穩(wěn),讓人心安。
李平安越發(fā)狐疑。
這位越看越像塵游大佬,尤其是這份氣質(zhì),嘖!
“呃,就是對鐘離先生很好奇”,有些拿不準(zhǔn)這位到底是不是別有用心的大佬,李平安也不太敢亂說,小心翼翼地道:“鐘離先生身上有一種很難說明的氣質(zhì),很有那種塵游世間的仙人的味道。”
鐘離:!?
你是個什么東西!?
繃不住了。
“玩笑罷了,我一介平民如何能比肩仙人呢?”
鐘離臉上掛不住了,這人有毒吧?一來看幾眼就給看穿了?就離譜!
“哎呀,鐘離先生不要這么自謙嘛,大家都是自己人啦!其實我也覺得你的知識之廣博絕不輸于仙人了”,胡桃在旁邊立即補刀。
鐘離:……
我裝的這么菜嗎?一個個全都看穿了?
是不是要考慮換個地方了哦。
“咳咳,胡桃你話題偏了。剛才不是還再說如何推廣往生堂業(yè)務(wù)嗎,這會兒新客卿來了正好一起問問。”
鐘離為了自己的塵游計劃,立即出聲打斷了二人越來越接近真實的話題。
“哎呀,不急嘛!鐘離先生你肯定能想出來辦法的!”胡桃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鐘離。
鐘離:……
有毒吧?
不得不說帝君修養(yǎng)就是好,全程面不改色淡定的道:“即便是巖王帝君也不敢說自己能解決所有問題,我又哪里來的這個能力。”
胡桃繼續(xù)認(rèn)真的看著鐘離。
鐘離撫額,頭痛。
“不如這位小友先說說,看有什么見解嗎?”
鐘離不得不繼續(xù)轉(zhuǎn)移話題。
話題突然拋到李平安頭上,有點懵了。
“額,其實我過來是找胡桃有點其他事兒的,這個沒想到。”
李平安有點發(fā)苦的道,怎么就把問題甩給他了嘛!
“無妨,說說你的見解便是。”
李平安懷疑鐘離故意的,似乎剛才說錯什么話了。
“那不妨將往生堂的產(chǎn)業(yè)擴張到其他地區(qū),比如臨近的蒙德。”
“可是往生堂人手不夠了,璃月這邊要照顧客戶人就都不能走”,胡桃無奈的攤攤小手,“而且蒙德那邊市場如何還不知道呢。”
略微沉吟,李平安也不打算瞞著胡桃,直接當(dāng)面就道:“其實我打算離開璃月出去看看。層巖巨淵封鎖,稻妻封鎖,我沒得選,是要去蒙德的。”
“那好啊,你去蒙德就幫我看看合適不。咦,不對哦,你去蒙德干什么?璃月不好嗎?”
李平安道:“雖然在璃月有你這樣的好朋友,但我感覺璃月不太適合我。璃月本質(zhì)上有些事很矛盾。千巖軍一期訓(xùn)練結(jié)束我自認(rèn)為也算對得起刻晴和甘雨推薦的情分了,不打算留下了。”
鐘離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道:“哦?怎么回事?璃月還能有什么大矛盾?”
李平安撇撇嘴,好像這個客卿也不怎么樣嘛,身為璃月高級知識分子居然這些都沒意識到。
于是李平安果斷開始了帝君面前的裝逼:“先生都沒研究過嗎?”
鐘離嘴角抽搐。
“李平安!”胡桃的聲音帶著不滿之意響起。
“……”
也不裝了,先說清楚吧。
“在我看來,璃月雖然繁榮,但問題很多。”
“哦?”
“嗯?”
不理兩道吃驚的聲音,李平安整理了一下思緒,猶豫著開口道:“首先,關(guān)于帝君。
目前以刻晴為代表的一系列璃月人持有‘人取代神自治璃月’的想法,隱隱有勸帝君退休的味道,這就是一個問題。”
不等李平安接著說,鐘離急忙攔住道:“哦,可否細(xì)說?”
輕輕點點頭,“這件事出發(fā)點是好的,但仔細(xì)一想問題不少。
第一,刻晴如何平衡人與人、人與仙的關(guān)系,
第二,帝君執(zhí)政這件事本身。”
“既然璃月民眾已經(jīng)能夠自治,帝君也已經(jīng)放棄了很多權(quán),那何必多出一事要改革?
如果璃月依舊離不開帝君,那帝君離開后災(zāi)難降臨又當(dāng)若何?
最尖銳的問題是,如今的璃月沒有足夠武力守護這一片繁榮!最為繁華之地,失卻武力之后便是盜賊的天堂!”
“或許,璃月之名,本就寄托了帝君的一點希望,玻璃中的月,是這樣嗎?
或許,以我現(xiàn)在的狀況,沒資格談?wù)摰劬氖拢P(guān)于帝君之事的討論就到此為止吧。”
胡桃聽得腦瓜子都昏了,鬧不明白說的什么意思。
鐘離聽完卻是極難得的陷入了沉思,或許作為帝君本人也未曾站到這個角度來看璃月的社會。
“你既然有如此想法,為何不與此時七星交流呢?”
鐘離輕聲問道。
李平安只是搖了搖頭,“我找誰呢?去打擊一心為璃月普通人民奮斗的刻晴?去找一心建設(shè)璃月繁華的凝光?”
鐘離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似有所悟,不再多言。
見到此刻有些嚴(yán)肅了,李平安輕笑一聲打破僵局:“不要說這些了,后面我去辭職的時候和凝光說一下就行,你們倆有興趣想想,沒興趣算了。”
已經(jīng)無聊之極的胡桃表示贊同。
“差點忘了,我來找胡桃是干啥的了”,說著李平安拍了拍頭,從身上摸出一卷青白色的玉簡放在案桌上,“我還沒想好到底什么時候走,也可能碰到合適機會就直接走了,所以先給你送一份禮物。”
“咦,這是什么”,胡桃拿起玉簡好奇地問道。
胡桃見識也算廣博了,這玩意兒也沒見過啊。
就是一旁的鐘離也有點蒙了,這又是什么啊,只是單純一個玉簡?
咦,不對。
這東西神念無法滲透,似乎是什么比較了不得的仙家之物。
看到兩人都有些發(fā)蒙,李平安很不道德地笑了。
任你見多識廣,這種玉簡也不是你們想得到的。
于是李平安面帶嘚瑟的笑容開始了介紹:“這算是我家鄉(xiāng)那邊比較特色的仙家之物吧。
仙家留存神念于玉簡內(nèi)或是以其他特殊方法將一些比較珍貴的信息錄入到玉簡中,以此保存一些比較珍貴的信息。查看方法就是把玉簡貼在額頭上,信息就會傳輸給你。”
胡桃聽完也挺好奇的,還沒見過這種記錄信息的方式。
輕輕將玉簡貼在光潔的額頭,觸感冰涼。
隨之一股龐大的信息涌入腦門,這股沖擊下胡桃光潔的額頭上迅速出現(xiàn)汗滴。
此時,胡桃的心神被帶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