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但是和往常一樣,我在7點左右的時候準(zhǔn)時的醒來,然后做今天一天的規(guī)劃。但正當(dāng)我殫精竭慮地開始規(guī)劃今天的主體框架時,由于我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不速之客,使得我無法進(jìn)行規(guī)劃。我無奈地暗嘆想算了,打算用睡覺的方式把今天忽悠過去。因此我翻了個身,繼續(xù)睡我的回籠覺。
正當(dāng)我在和周公高談闊論之時,我的門鈴很刺耳地響了起來。半睡半醒間我惱怒地想哪個王八蛋如此不懂禮貌,膽敢打擾老夫做美夢。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酒店服務(wù)員一類的人,便暗想著他最好是有什么特殊情況,否則我非拆了酒店不可。如此想著我驅(qū)動沉重的身子去開門。沒走幾步,我突然間又意識到按門鈴的人應(yīng)該是那個姑娘,而后我竟沒有一點脾氣繼而調(diào)整心態(tài),用絕對的雙標(biāo)微笑著將門打開。果然,和我意料的差不多,她在門外一臉興高采烈地對我說,早啊!
我有氣無力的回她說,早安。干嘛起那么早?睡覺它不香嗎?
她沒有理會我,繼續(xù)活力十足地說,就知道你還沒睡醒,看我?guī)湍惆言琰c都帶來了,吃完我們繼續(xù)上路吧!
我見她手里提了幾份東西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我沒有打算帶上她旅行,更沒打算承她的情。我只好假裝糊涂地說,上路?去哪?去天堂嗎?
她喜氣洋洋的說,旅行呀!你不會是睡糊涂了吧?
我假裝恍然大悟的樣子,狡辯說,哦,你說上路,我還以為……下次別用這么不吉利的詞匯了,尤其是在失意的時候。
說完我沒理會她,轉(zhuǎn)身走回房間撲到床上洋裝繼續(xù)睡覺。
她緊隨其后走進(jìn)來,見我欲睡還眠的樣子,吃驚地說,你該不會還打算繼續(xù)睡覺吧?
我說,你別說話,容我再睡一會——我真的很困。
她很干脆地拒絕道,不行,你不能睡還要去LS的呀?
我依偎著枕頭,用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了她一番后,很不解風(fēng)情說,你要是等不了的話,你自己先去吧,車鑰匙放在柜臺上;但是記得兩個小時后再開回來接我哈!
我說著被自己的無賴給逗笑。
她坐到床沿上沒有說話,安靜得讓我感覺有些可怕。我為自己的賴皮找借口哀求說,聽了你昨晚上的話之后,害得我失眠了,我差不多天亮的時候才睡著,看在我這么辛苦的份上,你能不能再讓我睡它半天。
我見她聽了后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有種快要被我攻陷的趨勢,我只好火上澆油舔著臉繼續(xù)撒嬌說,好了,我再睡一會,就一會。
她如釋重負(fù)地呼了一口氣。我拉過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只蛆開始醞釀睡意。
她坐在床沿上發(fā)了一會呆,然后跑去洗浴室里去了。最開始我以為她還是去方便的,但是洗浴間里長時間發(fā)出響聲,讓我很是好奇她在里面干啥。可我又不能用起床的方式去核實,所以我只好繼續(xù)裝睡,并聽聲辨識她可能會干的事。然而我始終無法確定她到底在洗浴間里鼓搗什么新科技。半個小時后她從洗浴間里出來,坐到我旁邊打量我的生死。這個時候我實在裝不下去了,一副被驚醒的樣子睜開眼,然后做出一臉茫然的表情對她說,有什么事嗎?
她瞪了我一眼說,沒事,你繼續(xù)睡吧!
我伸了個懶腰無恥地說,就你這么來來回回地在我身邊覬覦著我的美色,我怎么能安心地睡覺?
這話引得她格格地笑,說,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
我說,承蒙夸獎。
而后我起床去搜尋她剛才鼓搗的東西。來到洗浴間,我見我昨晚換下的衣服被她洗凈晾曬著,內(nèi)心有種無法言語的感受。我不知該感激她的照顧,還是該批評她的多事,總之我有種說不出的快樂和沉重。
從洗浴間出來,我很不領(lǐng)情地問她說,哎,你把我的臟衣服洗了,那我穿什么?
她一臉茫然地說,你不是穿著衣服的嗎?
我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知道,但那是我的衣服——其實我是想委婉地告訴她,她已經(jīng)越界了。
她天真地回我說,我知道那是你的衣服,我看它臟了就把它洗了,有什么問題嗎?
我重申說,那是我的衣服,不是你的,更不是你前男友的。
她忽然臉色驟變說,你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她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我有些不耐煩地說,我希望你別把我當(dāng)做你的前男友來照顧,這樣我會很不舒服的。
她動了真氣,紅著眼罵我說,你混蛋!
我捫心自問覺得自己沒有混蛋的地方,所以我說,我哪混蛋你了。
她氣鼓鼓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跑回她房間里去了。
她走后我吃了些她給來的早點,然后平心靜氣地思考如何在哄好她的同時,讓她明白無論她對我的好是出于同情還是偏愛,亦或者又是最糟糕的盲目寄托之情,我都只希望我們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這一道理,以免弄得兩敗俱傷。
根據(jù)昨夜我失眠時做的潦草功課,我決定待會帶她去看看這座城市的歷史文化底蘊,以及周邊的一些旅游景點,為她尋找新的生命力。
我收拾好東西后覺得沒必要辦理退房手續(xù),便只簡單地拿了必須物品接著去敲她的房門。預(yù)想中她的房門是那種千呼萬喚都敲不開的,但我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值,高估了她的氣閥值,所以沒敲幾下房門就開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她面無表情地打開門后瞅都沒瞅我一眼,就轉(zhuǎn)回身坐到自己的床上把我當(dāng)空氣晾曬在一邊。我有些哭笑不得地對她說,怎么,還在生氣?
她沒理會我嘀咕道,狗咬呂洞賓……
我狡黠地說,是你先不講武德的。
她終于有空理會我,用殺人的眼神看著我,我被看得毛骨悚然。而后我用《戰(zhàn)國策》里的狡兔三窟之法以柔克剛說,好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dāng)是二次眼瞎。走吧,帶你去游玩。
她賭氣說不去,但顯然火藥味比剛才小了許多。
我耍無賴說,好吧,那我陪你睡覺吧!
說畢我走到她床沿準(zhǔn)備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