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見了?是她眼花還是見鬼了?
魏少銘眼睜睜的看著蚌精詭異現(xiàn)身,又憑空消失,頭大如斗,腦門疼的恨不得揪下幾根頭發(fā)來。
剛剛過去的半個時辰帶給她的震驚,加起來比之前的二十年都要多。
其余三人淡定自若,除了宋詩睿的唇角微不可查的抽縮了下,柳清嵐和錦瑟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見任何異樣。
“看錯了,看錯了,一定是眼花看錯了。”
想到方才詭異莫測的葉鞭,她使勁揉了揉眼睛,強行壓下忐忑不安的心情,驚異的目光不停的在柳清嵐和錦瑟身上來回游移。
柳清嵐絲毫不介意魏少銘忐忑的小眼神,上挑的丹鳳眼淡淡然瞟過慘嚎的八名英親王府侍衛(wèi),不屑的撇了撇嘴,看向錦瑟的目光,帶著那么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三公主召在下來所謂何事?本公子溫文爾雅,對打打殺殺的事情不感興趣。”
剛才不是還說錯過了一場好戲嗎?現(xiàn)在又不感興趣了。
你溫文爾雅?你是殺人不見血好么?
錦瑟迎著他幽怨的目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什么是萬年老妖裝無辜,這就是。
“狐族性情溫和,不喜殺戮。”
柳清嵐優(yōu)雅的扇著手中折扇,眉梢飛揚,細若游絲的聲線飄進錦瑟的耳朵,幽怨的目光里又多了幾分委屈。
行.......,你贏了,少來這套,姐承受不起。
錦瑟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丫的,這貨竟然是風靡京都的四大公子之首,風月榜排名第一,有風雅高潔之稱的雅竹公子,世人的眼珠子當真都瞎了么?
“冒昧請柳公子前來是在下的主意,剛才發(fā)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與柳家的家眷有關(guān),所以不得不打擾公子。”
柳清嵐來的太快,出場亮相詭異莫測,宋詩睿沒有一點驚異是假的,幸虧有錦瑟和蚌精的先例在前,見多了不可思議的奇功異能,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能夠十分平靜的淡然處之。
“哦?世子所言何意?”柳清嵐眉梢輕挑,偏頭看向宋詩睿,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柳家的一位丫鬟不幸遇害,為英親王府親衛(wèi)所殺。”宋詩睿抬眸,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有一瞬間的交錯,隱有火花閃現(xiàn)。
不久前在佛壽寺內(nèi),柳清嵐故意與錦瑟耳鬢廝磨談笑風生,還是在出塵脫俗的晉王世子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錦瑟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選了個合適的方向目不斜視。
不是她故作不知,實在是輕拂鼻尖的雪蓮清香,彌漫著如霜的寒氣,讓她不得不謹慎對待。
精心呵護的小嫩草還沒拐到手呢,一不小心就前功盡棄了,不謹慎不行啊.......
“竟有這事?英親王府欺人太甚。”
柳清嵐幽幽的瞟了她一眼,上挑的丹鳳眼里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緊接著俊臉一沉,露出凝重憤慨的神情:“世子可知英親王府此為何意?”
論變臉的能力,誰也沒有萬年妖狐快,錦瑟暗自吐槽,眼角余光不錯過兩人一絲一毫的神情。
宋詩睿英挺的俊臉現(xiàn)出一抹沉痛:“英親王派人截殺的是家父舊部之子,柳家的丫鬟是連帶受累。”
“舊部之子?是這位姑.......,公子?”
柳清嵐狐貍眼泛著精光,他長年出入花叢無往不利,一眼就看能出魏少銘的真實身份,姑娘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聽到錦瑟傳音入密及時改口。
魏少銘女扮男裝自是有其難言之隱,錦瑟敬其不畏生死為父伸冤的恩義,特意替她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