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lán)的虛空忽然現(xiàn)出一條光滑整潔的裂縫,仿佛被人用仙劍一劍劈裂一般,隨著女子話音落地裂縫逐漸變大,變成一個僅容一人進(jìn)出,深不可測,狂風(fēng)呼嘯的虛空通道。
“你們,你們,是…..鬼?鬼…….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藍(lán)衣女子驚恐的看著從虛空通道內(nèi),攜手走出來的一青一白兩道飄逸絕俗的身影,嚇得厲聲慘叫,狀若瘋癲。
“哼.......,眼珠子不好使,敢說我的碧宸是鬼,不如挖出來喂狗……”
錦瑟眸光一暗,揮手間一道犀利的金輝破空而去,刺向藍(lán)衣女子的雙眼。
“啊.......”
藍(lán)衣女子厲聲慘叫,布滿赤紅血絲的右側(cè)眼珠,剎那間爆裂成一團(tuán)血霧,鮮血淋漓的右臉僅剩下一個血污的空洞。
“阿瑟,你不是要問她魔域的事?”
宋詩睿目露不忍,撇開頭,不愿意讓殘忍的一幕,破壞心上人在他心里天降神女,普度眾生的光輝形象。
錦瑟目光冷凝,不為所動:“她心思歹毒,殺害同門,栽贓嫁禍,暗通魔域,殘害世人,一樁樁一件件皆是不可饒恕的死罪,這種人,不給她點血的教訓(xùn)不會說實話。”
宋詩睿黯然嘆息:“要問快問吧,她快死了。”
“哼.......,死了也別想逃出本仙君的手掌心,只要靈魂不滅,她所有的記憶都逃不過神識的搜尋。”
錦瑟冷笑,殺氣凌然的目光掠過鬼哭慘叫的藍(lán)衣女子,落在被黑霧吸干血肉,尸體已然干癟的黑衣女子身上。
“魂來.......”
她張開右手,一道柔和的淡金色光輝從掌心呼嘯而出,穿透黑衣女子的眉心,滲入她的大腦。
須臾,一縷肉眼幾不可見的殘魂晃晃悠悠的從眉心飄出,瑟瑟發(fā)抖著環(huán)望四周,驚恐至極的神情與慘死的黑衣女子一般無二。
柔和的金輝卷著殘魂回返,錦瑟眸光一閃,從袖口里取出琉璃花瓶,將殘魂吸了進(jìn)去。
“你想救她?”
宋詩睿詫異的看著她的動作,心有憂慮:“養(yǎng)魂木枝葉飄零,蘊養(yǎng)你的仙魂已經(jīng)拙荊見肘,如何還能供給她?”
“時機(jī)未到,她暫時不能被鬼使抓走。”
錦瑟眸光一閃,迎上他關(guān)切的目光,展顏一笑:“不用擔(dān)心我,我心里有數(shù),用不了多久,仙劍山莊的人就會追到這里.......”
“二十年前丟失的仙門至寶的信息,需要從他們身上搜尋,我有預(yù)感,這件寶物的珍貴不亞于養(yǎng)魂木,興許更有價值。”
“你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寶貝了?”宋詩睿眸光一亮。
“僅從她的記憶里得到一點信息,不是很確定。”
錦瑟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她已經(jīng)離開仙劍山莊二十年,二十年前才十八歲,剛被選為內(nèi)門子弟不久,那時候的她對仙門至寶沒有多少了解,僅是從同門師兄那里聽說過一點微末的信息........。”
“曉得是一棵仙株,生長在山莊內(nèi)最隱秘的密地里,密地有噬人的猛獸看守,除了道法高深的宗門長老,尋常之人無法靠近.......”
“仙株么?”
宋詩睿心中一喜,眸光瀲滟一抹溫柔:“比養(yǎng)魂木更有用就好,這樣你就有足夠的能量凝聚仙體,再也不用怕滄洵了。”
“我什么時候怕過他了?”
錦瑟眉峰一挑,不服氣的冷哼:“他那是趁人之危,仗著自己的鬼使的身份公報私仇,有本事等本仙君恢復(fù)戰(zhàn)力,再與他大戰(zhàn)三天三夜,看我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咳咳......,阿瑟,算了,怪我,我不該提他,以后再也不提了.....。”
宋詩睿哭笑不得,溫柔的握住她的手,眸光瀲滟柔情似水。
水能滅火.......,噴薄洶涌的怒火,被暈染著濃情蜜意的碧波春水澆滅。
“你呀......。”錦瑟無奈的笑了。
她又豈會真得和滄洵置氣,只是一時不忿,單純的想吐槽罷了。
“那個女人,你打算怎么處置?”宋詩睿眉眼溫柔,側(cè)目看向一旁。
“她,沒必要咱們出手。”
錦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藍(lán)衣女子,忽而邪魅一笑,計上心頭:“殺了她,臟了本仙君的手,不如給滄洵送個大禮,省的他閑著沒事成天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