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悉”神通開啟。

女醫生的信息出現在視網膜上。

衣仆

品級：精英

等級：二級5階

技能：衣纏鎖頸、展翼絞殺

神通：幻形

物種起源：一個死去的人，身上穿著的衣服對其產生了感情，不肯讓主人就這么死去，化為了衣仆，成天帶著死去的尸體，重復做著生前做過的事情，比如說，給患者注射藥物。

卓凡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飛劍。

仙霞劍透體而過，無數的眼珠子從女醫生的體內撒落出來，衣仆則化為一個黑色的骷髏頭影，呼嘯一聲，瞬間從窗戶逃了出去。

留下一地的人眼珠子。

卓凡撿起一個來，用“洞悉”神通看了看。

人眼球

品級：普通

技能：眼球炸彈

看到這里，卓凡眼前“轟”地一聲，爆炸聲接連響起。

一瞬間的工夫。

整個行政辦公室被炸得轟塌一片。煙霧散開，顯露出撐起玄武金剛罩的卓凡等人，索性都沒有受傷。

這種程度的爆炸，即便是卓凡不撐護罩，有天罡體護身，也造不成任何傷害，撐起玄武護罩的目的，只是下意識保護身后幾人。

無論如何，謹慎無大錯。

衣仆的等級不算高，但逃跑的能力不錯，讓卓凡對它很感興趣。

這東西雖然留給自己一堆人眼珠子炸彈，但本質上來說，算是一種護主的行為，畢竟是他先出手的。

連主人死了，還跟在尸體上戀戀不舍，這東西絕對值得擁有。

自己還缺一件斗篷，他看這衣仆就不錯。

它的神通是“化形”，應該可以隨意幻化出自己需要的斗篷形狀吧？

再遇見它，就抓活的。

嘗試收服一下。

此事先推后，反正這衣仆在東明瘋人院之內，也跑不了，先找女朋友王若汐才是第一要事。

V字設計的瘋人院，分左右兩邊，右邊的是男性精神病人，左邊是女性病人居住的房間。

每一邊，又是三進三重的翼形走廊。

不是一路走到底的設計。

每一邊至少有數十個病房，一個個探查，這速度也太慢了。

倒是齊靈看出了卓凡的為難，建議道：“我們四個人，分成兩撥，各自選擇一個方向探查好了。遇到危險的話，大喊一聲即可，畢竟都在瘋人院里，不難聽到求救聲?！?

卓凡略微一猶豫，答應下來。

可白洛塵這小子卻一臉的驚恐，強烈反對不說，非要跟自己一組，否則拒絕探查。

卓凡用征詢的目光，看向齊靈和藍依晨。

齊靈表示同意。

藍依晨也沒意見，默默地放出一面古樸無華的鏡子，法訣一掐，古鏡立刻懸浮在頭頂上。

卓凡見到這面鏡子，眼睛瞬間一亮。

藍依晨果然在“陰”字門中，傳承了這面神秘的古鏡。

他用“洞悉”神通去看。

古鏡的信息立刻顯示出來。

玄明鏡

品級：半步造化

技能：破妄、灼邪

神通：玄光

狀態：半封印

果然如此！

這玄明鏡即便是半封印狀態，都已經高達半步造化的級別，若是全部解開封印，那絕對是造化之寶了。

這還是一件主攻擊的寶物，妖魔鬼邪的克星，在這里正好能派上大用場。

有玄明鏡和防御項鏈，再加上一身奇門遁甲的傳承，卓凡對二人的安全還是比較放心的。

點點頭表示可以。

就這樣，卓凡和白洛塵選擇了探查男性病區。

齊靈和藍依晨選擇去了女性病房那邊。

卓凡一邊走著，看著一臉緊張之色的白洛塵，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小子為何如此膽小怕事，還不如兩個女人。”

白洛塵難看的小胖臉上，很努力地擠出一絲微笑，“你以為我想啊，來東明之前，我家老子給我算了一卦，說我這次東明之行必死無疑！不小心點，隨時會丟掉性命的。”

“那你還來？”

“在家里老老實實待著不好么？”

白洛塵身子一直，挺著個圓滾滾的肚子，一臉的傲然：“我白洛塵一身所學，當輔佐明主開天地之偉業，創萬世之雄舉，怎會蝸居于一地，淡于平凡…”

“你的意思是，我是明主？”

卓凡一臉的愕然，伸手指了指自己。

“當然了，要不我大老遠屁顛顛來找你干嘛來了。臨行前，我也給自己算了一卦，只要寸步不離你的身邊，我就死不了，你是我命中貴人啊，以后就跟老大你混了…”

白洛塵搖頭晃腦。

怎么看，都像個跳大神的。

卓凡嘴角在抽，這貨拿頭來拜，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原來也是來蹭機緣的。

真當我是個傻子，啥也不知道？

“來來來，把你的桿子拿過來！”

白洛塵抱頭鼠竄，卓凡恨不得一竿子戳死這玩意，就是個大忽悠，胡話連篇。

還特么開天地之偉業，天在哪？

你摸得著么…

懶得跟這貨置氣，卓凡來到第一間精神病房門前，這個房間亮著昏暗的燈光，一推門，“吱嘎”一聲開了。

入眼的，是一個很普通的病人房間。

房間不大，只有一張單人床位，床邊上，有一家三口的照片，父母的面容看起來十分地憔悴，但仍在孩子的面前，依舊佯裝笑容。

“房間里空蕩蕩的，沒人？”

“不對！”

感覺到頭上一道視線，正在偷窺著自己。

卓凡抬眼看去，一個光頭的小男孩，倒掛在天花板上，縮在一角，瞪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露出尖尖的牙齒，視線在卓凡和白洛塵之間左右轉動。

光頭之上，有一道猙獰如蜈蚣的大疤，裂開成第二張嘴，向外流淌著不知名的藍色液體。

卓凡拿起墻邊上掛著的病歷，翻看了一下。

患者：王小辛，男，4歲，腦癌（膠質瘤）患者，已切除。

因腦神經受到一定的損傷，會定期發作癲癇，顱腦CT和MRI均顯示，膠質瘤又有復發跡象，入院7天，等待進行安排第二次手術。

卓凡點點頭，沒有選擇出手斬殺。

轉身退出，輕輕帶上了門。

一個可憐的孩子罷了。

即便在白霧的影響下，變成了尸變怪物，也還保留一顆童真之心，在一進門的瞬間，他并未感覺到殺意，這一點就足以讓卓凡留其一命。

發生這種情況的家庭，一般都很痛苦。為給孩子治病，往往會傾家蕩產，不惜一切。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不能因為他有病，就放棄一切可能治愈的希望。

卓凡選擇默默地離開。

良心也不允許自己出手。

白洛塵跟著卓凡，墨鏡下的小眼，閃動著異樣的光芒，從這一刻開始，他才算第一次真正認識卓凡。

卓凡沒有耽誤時間，退出來后，就走向第二個房間。

這個房間黑洞洞一片，從門外就能感受到一股很邪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