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電光火石之間，李倩茹一把將顧天起的持槍手向上一抬，子彈射進了天花板。
這一舉動著實把傅恒嚇的不輕，他完全沒想到顧天起會突然開槍。
傅恒的律師此時也被嚇的有點懵，不過由于對方的目標是傅恒，這才不得不顫微的說道：
“顧警官，你無顧向公民開槍，我一定會去監察司告你的。”
監察司是專門對于體系設置的一個部門，下到小警員，上到市長，委員只要證據住夠都可以直接抓人。
李倩茹看見了顧天起眼眸中的血紅，心里產生了一絲好奇，不過由于目前的場景，只是對顧天起搖了搖頭，示意顧天起不要沖動。
顧天起發泄了剛才那一口氣后，此時也慢慢控制了理智，看了一眼李倩茹，知道不可能在對傅恒做什么了。
收起槍，顧天起離開了地下大廳。
傅恒此時見顧天起離開，放著狠話說道：
“狗娘養的，老子不弄死你和那個裱紙養的，老子都跟你姓。”
地上，顧天起走出暗門，準備去找生命教堂大主教李育，問問對方是怎么回事。
然而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見前方一個小身影迎面而來。
對方手里似乎拿著一個什么東西，走到顧天起幾步外，對方將手里的東西一丟，用著帶著稚嫩的聲音說道：
“你是個壞人，你是個騙子，你騙我，爸爸和媽媽根本回不來了，你騙我，你還放走了殺害爸爸和媽媽的兇手。”
來人正是王小雅。
顧天起被對方丟出的東西砸的有點懵。
許久顧天起才躬身撿起，發現那正是自己給王小雅買的油彩的“小丑”面具。
王小雅此時大哭不止，最后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你就是惡魔！”
你就是惡魔，這聲音在顧天起腦海中回蕩。
然而就在此時，王小雅看見了一個極其囂張的臉。
此人不是剛才被顧天起打的傅恒又是誰。
對方優雅的乘上蒸汽汽車，一股股蒸汽熱浪從車尾排出。
咔嚓！叮咚！
血肉擠壓骨骼的聲音極其刺耳，剛剛還傷心離去的王小雅瞬間被蒸汽汽車壓成了兩半。
這一目極其似曾相識，在一周前貌似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此時顧天起也認出了這個蒸汽汽車，就是一周前往車外丟錢的那輛限量版蒸汽汽車。
悲劇的是這次他根本來不及去營救。
蒸汽汽車壓過王小雅的身體，卻是沒有停，直接撞上了前方的圍墻。
就當顧天起要沖上前去查看王小雅的情況時，對方又倒了回來。
咔嚓！
這次徹底將王小雅的頭顱碾碎，那張具有靈氣的小臉瞬間成為了一坨漿糊，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終結。
司機搖下窗車，說道：
“我不是故意的，剎車失靈了！”
這句話宛如一計雷霆重擊，敲在了顧天起的腦海之中。
很快腦海中的其中那個代表天“光系”的“水池”快速沸騰，水線快速下降。
五分之一，四分之一三分之一……一直到水線到達二分之一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腦海中在次傳來熟悉微涼，只不過給顧天起的感覺是那么無比的灼熱，混沌……
死亡……
顧天起沒有比這次更徹底的感受到死亡的洗禮。
顧天起一直看到傅恒乘車遠去，開車的司機被拘留審問。
‘我真的錯了嗎？’
這是顧天起第一次對自己做的事情產生了質疑。
如果自己不堅持去深入調查，王小雅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呢？
如果自己不深入調查，陸飛周的店也不會被砸，他也不會陷入恐慌。
‘我真的錯了嗎？’
這句話在顧天起腦海在盤繞。
不知道過了多久，警察局大院的血跡被清理了干凈，天色暗了下來，司機被保釋出去，老金送過來一份便當……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只手拍了拍顧天起的肩膀。
顧天起木訥的抬頭，看見了一個哭喪的臉。
“顧警官啊！你可不能這樣啊！我上有八十老母，小有六歲小娃還等著你為我做主呢？”
“做主！”
顧天起諷刺了說了一句，然后指著被清洗了一遍遺留的一絲血跡，慘笑著說道：
“這就是我給做主的下場！”
此話一出，顧天起就宛如瘋了一般，掐住陸飛周的脖子，眼眸血紅，嘶吼道：
“這就是我給做主的下場，你看到沒有，你不想死就快點滾。”
陸飛周被顧天起掐著脖子，根本喘不過氣，只能一邊拍著顧天起的手一邊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你難道心甘情愿讓這個悲劇成為結果嗎？”
顧天起被這話說的一愣，手也松了下來。
‘這不是結果，沒錯，這不是結果。’
陸飛周咳嗽了幾聲，說道：
“我現在手里有一個情報，今天晚上那個儀式會舉行，傅恒就是儀式的容器，只要我們破壞儀式，傅恒不僅會被反嗜而亡，我們也可以救下北城數萬人的生命。”
顧天起聞言，眼神瞬間發光的問道：
“什么儀式？”
陸飛周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
“成神儀式！”
顧天起愕然。
神！
那只是傳說的存在，只是在教會圣典里有星點描述……
最后顧天起苦笑一聲，說道：
“你可真會說笑，我一個連普通人對對付不了的覺醒者何德何能去阻止神啊？”
陸飛周揉過顧天起的肩膀，一改往日的哭喪臉，鄭重其事的說道：
“不行的只是警察的你，不要被外物束縛，神只不過是比我們覺醒等級高一點而已，按照某位著名物理學家說的。”
“力是相互的，祂可以摁死我們，那就說明我們也可以摁死祂，晉升儀式是對方最虛弱的時候，而且我們并不需要與對方硬剛，只要破壞儀式，不管對方是神是人，必定會被反噬。”
沉默的顧天起此時居然感覺陸飛周說的有那么一點點道理，但是又感覺對方在忽悠自己，然而自己又沒有證據……
“證據，去他媽的證據，老子喜歡，管特么的狗屁，干就完事了。”
顧天起緩緩站起，拿起那個油彩的小丑的面具，在陸飛周差異的目光下，將其帶到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