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
大地的手指快速抽動,黑發也匯聚在一起,再次化作一條黑色的巨蟒。
如大地延伸的手臂般,黑發悄無聲息的穿透黑煙,直奔剛剛砂忍所在的位置。
黑色的巨蟒擊中地面,掀起一道小小的爆炸。
察覺到沒有擊中敵人,大地也緊張的看向周圍。
黑發的攻擊范圍只有十五六米的距離,也就是說敵人不可能離開原地太遠。
“土遁·土流壁!”
菟又一次先大地一步,察覺到敵人的位置。
雙手拍向地面,升起的土墻擋住從天而降的砂忍的拳頭。
你見過近身肉搏的砂忍嗎?
反正大地是沒見過。
但是眼前的砂忍確實擅長近戰。
有違砂忍的一貫作風,揮動著拳頭攻向兩人。
“小鬼,去死吧!”
力大勢沉的一拳,連帶著菟升起的土墻,將兩人一并擊飛。
凡是經歷過二代風影那個年代的砂忍們,或多或少都會一些稀奇古怪的套路。
那個時候傀儡術還不是砂忍的招牌,大力推動砂隱村發展的二代風影也嘗試過很多路子。
各種稀奇古怪的忍術層出不窮。
準確來說,在所有忍村的二代影使其,也是忍村各個方面高速發展的時代。
村與村之間的交流十分頻繁,一個忍術的誕生,也代表著一系列忍術的開發。
其中砂忍模仿云忍,以雷遁查克拉模式為藍本,以風遁·烈風掌為基礎,也開發過類似的風遁查克拉模式。
可惜的是,風屬性查克拉的特性,使得其查克拉模式無法如雷遁查克拉模式那樣強勢。
無法打磨使用者的身體,帶來的加成也不如雷屬性查克拉那樣直觀。
許多初學者將自己的身體割傷也是常有之事。
總之因為種種原因,這一模式也成為了一個時代的遺憾。
而這卻成為了這名砂忍壓箱底的招式。
作為一名特別上忍,他的遺憾就在于此。
天賦不強的他,卻分心在傀儡術以及風遁查克拉模式兩件事上。
結果就是兩個方向在歲月的蹉跎中,都差那么一點點。
平庸者的悲哀莫過于此。
只是一拳,纏繞在手腕上的風刃輕松的將菟的土墻撕裂。
砂忍猙獰的笑著,目光死死盯著大地的手臂。
在他看來,那個大一點的小鬼根本不足為懼,只要小心那個用線的小鬼就足夠了。
大聲的吼叫著,男人也向前一步,想要再次化作狂風,將眼前的兩個小鬼絞殺。
感受到敵人的惡意目光,大地也奮起反擊。
隨著砂忍的腳踩在剛剛大地所在的位置。
地下猛地升起數縷黑發,形成一道牢籠,將他的雙腿連同菟殘缺的土墻一并纏繞。
“菟君!”
“我知道了!”
明明是第一次戰斗,兩人的默契卻超乎想象。
菟的雙手快速結印,四道厚重且近乎為圓柱的土墻在不遠處升起。
因為不是阻攔眼前砂忍,所以砂忍還有些困惑。
但是大忍村忍者的驕傲,以及身份的差距,讓他根本就看不起兩個小鬼。
腿部爆發數道風刃,打算將大地的黑發攪碎。
可是隨著大地的雙臂同時用力甩動。
黑發不僅僅靈活的繞開砂忍的攻擊,更是將他的身體完全纏繞。
以遠處的土墻為定點,大地用盡全身的力氣拉動黑發。
不僅僅撬動砂忍的下盤,黑發也將不遠處的幾個土墻切斷。
通過土墻組成的滑輪組成功將砂忍拖走并固定在一個石柱上。
黑發也在這時將纏繞的土墻切碎,直接捆綁在砂忍的身體上。
四肢被大地的黑發束縛不說,還有三縷黑發分別纏繞在砂忍的額頭、脖子以及腹部。
“給我拉動啊!”
感覺到身上的黑發收緊,砂忍也爆發查克拉。
肉眼難以察覺的風刃切割他身上黑發的同時,也朝著大地兩人攻擊。
同一時間,遠處的大地察覺到自己的黑發居然有斷裂的跡象,發瘋般用力向后拉動著,放棄防守,妄圖將敵人殺死。
不過大地這邊畢竟是兩個人,察覺到敵人的風刃襲來,菟也來到大地的身前,施展土遁阻擋敵人的攻擊。
可惜,無論是大地的攻擊,還是菟的防守,都太過薄弱了。
不過幸運的是,大部分忍者都是一群攻高防低的家伙。
黑發已經切入砂忍的體內,血液也順著發絲流淌,并滴落在地上。
“可惡!能夠構成支點的物體實在是太少了,根本做不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因為角力,大地的手掌同樣被黑發割傷。
此時黑發的兩端,兩個人的身前都積出一灘血水。
菟也察覺到此時正是戰斗的關鍵時刻。
顧不上自己因為查克拉消耗而產生的虛弱,干脆放棄防守,抱住大地的腰一起往后用力。
“啊!啊!啊!!”
三個人都發出拼命的嘶吼,只要大地在角力中成功,那么兩人就可以創造一個奇跡。
亂拳打死老師傅,一個萌新加一個下忍干翻一個特別上忍。
可惜,大地注定不是動漫里的主角。
沒有熱血漫主角特有的光環,更是無法爆種。
風刃不僅僅沒入大地的體內,并穿透菟的身體。
大地更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黑發在敵人風遁的切割中斷裂。
“要是有查克拉注入其中就好了。”
哪怕在最后一刻,面對著朝自己襲來的敵人,向后倒去的大地還在思索著自己忍法的缺點。
“那個孩子是?”
不遠處,一名木葉忍者也看見了雙方的僵持。
在看到大地的面孔后,男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直奔大地而來。
所以當砂忍眼看著就要抓住大地的時候,甚至身上流出的鮮血都已經濺在大地身上。
一枚苦無沒有一點停頓的將男人的喉嚨貫穿。
將這名身上布滿切痕的砂忍釘在菟制造的土墻上。
“果然是你小子啊!”
握著苦無的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向自己的敵人。
畢竟被苦無貫穿喉嚨的砂忍,傷口的地方升起一縷青煙不說,切口的皮膚更是變得烏黑。
只是一會的功夫,那名砂忍的腦袋就干癟塌陷。
大地與菟賭上性命的戰斗,在這名忍者面前不過是隨手一擊。
盯著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的大地,木葉忍者的目光瞥了一眼昏死的菟。
大地也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清楚原身與他的關系。
不過能認出自己來,應該是個熟人吧?
如此想著,大地卻下意識的張開手臂,將菟護在身后,阻攔男人過于滲人的目光。
“還是老樣子啊。”
似乎很久以前就清楚大地是個怎樣的小鬼,男人輕聲說著。
不顧大地的驚訝,一只大手襲來,將無力反抗的大地粗暴的打暈。
從砂忍喉嚨里拔出的苦無在指間轉動。
猶豫片刻,男人最后并沒有對菟痛下殺手。
遠遠的對自己小隊的忍者打個暗號,男人就孤身一人背著大地悄悄脫離戰場,朝著木葉營地的方向前進。
直到戰場的戰斗收尾,菟才抬起頭來,一副后怕的虛脫模樣。
“那名木葉忍者......”
雖然菟見過很多忍者,但是從未有過那名忍者給他的感覺,如同腐爛的臭泥,或是過期的鯡魚罐頭。
那扭曲的惡意讓菟的心臟都漏跳一拍,只能當個縮頭烏龜,趴在地上裝死。
真是奇怪大地他是怎么敢與那種男人對視。
幸運的是,那個男人雖然惡意滿滿,不過最后也沒有對他動手,而是將大地扛走。
看著那名木葉忍者離去的方向,菟沉咬牙翻身朝上,血液也從腹部流出。
而他居然施展出醫療忍術,將身上的傷口簡單處理完畢。
站起身來最后看一眼大地離去的方向,菟默默的將砂忍身上的忍具包撿走。
無論兩人在戰斗時多么的默契,可是說到底才是第一次見面。
還不值得兩人為了對方而拼上性命。
將大地斷裂的黑發收起來,菟頭也不回的離開戰場,跟上草忍部隊的腳步。
忍者的世界,就是這么現實且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