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報告出爐。”

金發碧眼少女恭敬地說道。

站在陳沐玄身旁的女孩兒，抬眸看到對方時略微錯愕。

她記得這個家伙，在第二次崩壞時，通過西琳為媒介，找自己尋找答案。

奈何陳汘汘作為崩壞【神】，從未正眼看過這個男人，只是覺得他單純地傻罷了，以為自己有多么地偉大，說到底都是為了死去五百年的圣女。那時候的崩壞意志，玩心大起，選擇用自裁的方式，留下最后的答案。

同樣的，也是懸念。

時過境遷，未曾想自己成為階下囚，會在這里遇到曾經的“故人”。

果然，愚者終究是愚者，無法明白這便是命運，與他開的玩笑罷了。

感受到銀發美人身邊，金發女孩的目光，奧托抬眸瞥了眼，隨后收回視線，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只是單純感到奇怪，總感覺她們之間，好似在哪見過一般。

陳沐玄也不在意，敲了敲桌面：“很好，數據傳過來，我待會在看。”

“好的。”

奧托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我先去休息了，有急事在喊我。”

“嗯。”

目送奧托離去的背影，陳汘汘疑惑不解：“你把這家伙留在身邊干什么？她可是一個自私自利，擅長玩弄心計的帶惡人。沒有哪怕一絲的良知，她的目的向來都很明確，只為了那一縷執念茍活于世罷了。”

在我的眼中，她是個小丑。

“呵呵。”

陳沐玄沒有反駁崩壞意志說的話，只是在辦公桌前撐著半邊臉頰：“我不管她是什么樣的人，至少，她現在是天命的科研人員。”

意思很明確，人我罩著，你不爽也得憋著。

“我不明白！”陳汘汘喊道：“你這是養虎為患！”

陳沐玄也不跟她計較，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悠悠道：“在你的眼中，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但你無法否認的是，人家壓制文明進程，拖延終焉到來的時間，給這個世界留下戰勝崩壞，也就是戰勝你的希望。同時，也給琪亞娜人一行人，指明前路，給了卡蓮新的可能。她的很多所作所為，道盡了‘惡’。但人是復雜的...”

“給了卡蓮新的可能？她不是已經死了（五百年）...”

陳汘汘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這家伙不會是打算去地府吧？”

脫離了三魂七魄，奧托早已不算人。

但這種做法十分危險...

陳沐玄沒有過多解釋，就讓陳汘汘自己去腦補。

奧托·阿波卡利斯，她是mhy世界里，唯一一個把不完美的世界，變成自己期望的樣子的人。

手術室內，亂作一團。

布洛妮婭原本失常的心率，在那一瞬間突然化作一條直線，連忙采用急救裝置，試圖通過心臟起搏器搶救回來。

外面走廊上的希兒，還有琪亞娜，仿佛有所感應。

原本進去的時間就很久，加上現在不祥的預感，越發濃厚，她們的內心不由揪緊，卻又無能為力。

總不能闖進去，打擾主治醫生吧？

門口墻面上，表盤秒針轉動的聲音，莫名的讓人感到心煩。

“布洛妮婭姐姐...”

希兒的小手，按在紅色圣痕上，眸中閃過一絲堅毅：“我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

瞄了眼身邊的白毛團子，她打算讓對方幫忙，給予自己施展崩壞能的機會，通過圣痕發揮出部分死律的權能，救回瀕臨死亡邊緣的布洛妮婭。

感受到短發女孩的目光，琪亞娜忍不住抬起頭。

只是一個眼神，她便明白要做什么，沖對方點了點頭。

下一秒，施展出空間權能，將這一片區域封鎖，避免被天命檢測到，自己動用了強大的崩壞能。

尤其是德麗莎，不能再讓她擔心了。

希兒抓住機會，與里人格溝通：“另一個我，你在嗎？”

【煩死了！】

“呃呃，我...”

【知道啦，知道啦，真拿你沒辦法。】

一聽這個口氣，希兒面露欣喜。

對方這是答應了，布洛妮婭姐姐，再堅持一會兒！

站在上帝視角的陳沐玄，饒有興致地觀察著。

準確來說，是在吃瓜。

他不想隨意干涉任何人的選擇，頂多在必要時給予一點幫助。

然而，現實的發展總是出乎意料。

例如說這一次，因為有他的插手，導致支配律者，換成喬伊斯來主導。甚至，還潛入天命總部打傷板鴨。

目前來說，對方應該是已經剝奪走理之律者的權能。

下一個，極有可能是...？

“你不出手幫忙？”

盯著眼前的屏幕，陳汘汘出聲詢問道。

思緒被小丫頭拉扯回來，陳沐玄搖了搖頭回答：“不了，我選擇相信她們。”

相信她們的羈絆。

而且，他是天命大主教，又不是什么保姆。

如果是屑女仆的話，面對這些嬌小可愛的類型，說不定會滿心歡喜撲上去，親昵一番。

千仞雪那邊倒是不用擔心，現在每天都牽著西琳出去玩，成功把河豚這個宅女，忽悠到喜歡上戶外活動。

這樣也蠻好的說，總比整天宅家里玩手機強，醬紫是莫得前途的！

房頂上。

“老古董，你帶我來這干啥？”識律不滿地詢問道。

她原本是待在家里玩手機，結果被符華給拉了過來，說要調查什么失蹤事件。

識寶就想不通了，這種事交給別人去做不就OK？

干嘛非要讓她們當苦力，任由差遣啊...

完全是大材小用！

符華沒有搭理她，開始專心致志地，尋找周遭可疑的地方。

首先，布洛妮婭的房間內，除了進來搜查的女武神，并沒有其他人逗留的痕跡。其次，符華并未感受到空氣中，存在的崩壞能氣息...

等等！

符華的視線被一處地方吸引過去。

快步走上去，拿起桌面上的相冊，符華瞪大雙眼：“這...這怎么可能？！”

是自己的羽毛，【羽渡塵】的一角。

就在符華還想繼續尋找線索時，突然發現四周的環境變了。

只見她和識寶，身處在舞臺中央，王座上的男人，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二人：“歡迎來到，支配劇場！”

“你是...喬伊斯！”

符華眉頭微皺：這貨不是涼了嗎？

擁有符華記憶片段的識寶，錯愕：“我丟！這年頭流行詐尸嗎？”

喬伊斯復活本身就已經很離譜了，現在竟然還成為了律者？！

不是，你認真的嗎？

“布洛妮婭，是被你襲擊的吧？”符華冷聲。

喬伊斯笑呵呵地回答：“不錯，正是在下。現在，我想同兩位發出邀請，你們，愿意協助我毀掉這個世界嘛？”

符華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拒絕。”

作為神州的守護者，她不會隨意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