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拍了拍麗塔的肩膀，用長輩對待后輩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本紀元的冰之律者，好好當我家的女仆，該有的都會有，絕不會虧待你?！?

麗塔：......

她心態已經炸裂了，完全不想說半句話。

如果說之前麗塔還想趁機逃回天命，尋求主教奧托幫忙尚有一線希望，可現在成為冰之律者算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按照主教奧托搞事的風格，如果麗塔真的敢回天命，肯定會被架起來給那些研究員好好研究一番，等待她的將會是下一個西琳的結局。

所以，麗塔逐漸放棄掙扎了，癱坐在冰冷的木質地面上。

未來一片灰暗，隨時都可能被打死。

終于，她還是成為自己最討厭的人了啊...

天命S級女武神，對抗崩壞的戰士，卻化身為崩壞陣營的律者。

現實版屠龍的勇者變成惡龍。

關鍵是麗塔還不想死，也不想成為什么惡龍。

可被推上賊船之后，代表她已無路可退。

Chan沒有繼續搭理麗塔，祂坐在窗臺前思考，要先抄送哪一首歌曲出來。首先，崩壞世界的三觀，本身就很不尋常。黃皮耗子都能成為世界的吉祥物，這是陳沐玄一輩子都想不通的事情。

其次，崩壞位面的文化很匱乏。

大家都在拼命地生存著，很少有人會注重文化發展。

如果一上來就放什么DJ，估計都沒有人會去欣賞。

飯要一口一口吃，錢要一點一點恰。

Chan最初是打算，直接把《崩三》的各種主題曲，直接復制粘貼過來，但又感覺不是那么地合適。

“就你吧！”

打定主意，Chan說做就做。

讓白悠悠幫忙看好西琳和麗塔，祂便踏入虛數空間內，調動支配律者的權能，構建無數的音樂設備。

鋼琴、小提琴、架子鼓等等，出現在空地上。

在律者專屬的虛數空間，Chan不用擔心會擾民。

另一邊，客廳內。

麗塔正在慢慢消化今天發生的一切。

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立場變了。

其實，麗塔一直都很克制。

雖說奧托是她的上司，但私底下麗塔很不爽。

一言不合就使喚自己做事，你還得對領導笑臉盈盈的。

不管是對誰的稱呼，都會在后綴加上“大人”二字。

如果沒有修煉到一定程度，很難達到寵辱不驚的心境。

在這個世態炎涼的環境下，想要成為人上人，肯定得先從一條狗做起。

麗塔在這一點，就做得非常好。

不管是面對誰，都會保持尊重和距離，臉上保持淡淡的笑意，戴著面具做人。雖然會被人討厭，但也從不會去主動解釋什么。

這也是Chan留她一命的原因。

在立場方面，麗塔還是很無辜的。

好在她并非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工具人，在做好自己本職工作的同時，也會對主角團適當地放水。

還有在《女武神的餐桌》里，麗塔明知道因為立場問題，自己不受人待見，卻還是想融入她們之中。

Chan記得非常清楚，麗塔幫助采購食材的德麗莎，德麗莎為表示感謝，想邀請她到宿舍做客。但麗塔卻笑著婉言拒絕她的好意。最后的分鏡畫面是麗塔望著窗內，準備過年營造出氣氛祥和的女武神們，每一個人都發自內心，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

唯有麗塔，雖然也在笑，但看起來很可憐，就像一條狗。

明明很想走進去融入集體，卻知道她的出現會打破局面。

凝望著窗內的麗塔，在雪地中孤獨的背影，屬實有些落寞。

一開始，Chan也反感這個25仔。

后續...

瑪德！

草履蟲滿腦子都是煮飯婆，煮飯婆滿腦子都是兩個吃閑飯的，板鴨滿腦子是在量子之海的希兒，卡蓮又被八重櫻給刀了，德麗傻又喜歡涼透的岳母大人，姬子阿姨更是尸骨無存。

僅剩下滿腦子都是訓練的呆鵝，和行事風格比較低調的屑女仆。

動動腦筋去想，都知道要選擇誰。

最為關鍵的，是麗塔對艦長的態度。

瞅瞅那些女武神，“發工資了請我吃飯吧”、“去把我的漫畫書拿過來”、“去掃甲板”等等。

淦泥涼，勞資不伺候你們這些大小姐了！

麗塔不知道Chan的想法，捧著自己冒出來的棕色長發，陷入沉思之中：成為律者還會生長？

可是...

怎么感覺某些地方的規模，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呢？

殊不知，Chan單純不喜歡短發而已，所以給她融入冰律核心時，順手將秀發給加長到肩后的長度。

要是麗塔膽敢作死剪短，迎接她的，將會是慘無人道的毒打。

目光落在身旁的白悠悠身上，麗塔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詢問道：“琪亞娜，我能找你打聽一些主人的情況嘛？”

不愧是屑女仆，反抗不了后，就選擇接受新身份。

白悠悠瞥了她一眼，目光回到電視機上：“首先，我不是琪亞娜，我的名字是白悠悠。白云一片去悠悠，清楓浦上不勝愁。其次，你少打聽祂的信息。我只能告訴你，人家要比你印象中的天命主教還有厲害。即使是崩壞神來了，也要給三分薄面?！?

“額...”

麗塔內心震驚無比。

這啥都跟啥啊？

怎么還牽扯到崩壞神去了...

她感覺自己的大腦，貌似不太夠用了。

但有些事，似乎又能解釋得通。

例如，自己體內的律者核心。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完美融合。

據麗塔所知，每年都有無數的A級女武神，融合渴望寶石失敗，最終消失在實驗室內。

但在融合律者核心時，似乎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在幫忙改造她的身體，并將崩壞能控制在合理范圍內，不會超限。

難怪會說崩壞神來了，也會給三分薄面。

感情又是一個大佬啊...

話說，祂真的不介意，我把這些情況，反饋給主教奧托嘛？

還有房間內呼呼大睡的西琳，她真的是那個第二律者，而非強行灌輸記憶的克隆體？

太多太多的疑問，等待麗塔去探索。

與此同時，天命總部。

奧托正悠哉悠哉地泡咖啡：“算算時間，麗塔也該發來信息了。”

讓他無語的是，麗塔沒有回信。

這顯然很不對勁。

奧托眉頭微皺：“難不成，發生了啥事？”

作為自己手底下最乖的一條狗，他不認為對方會突然背叛自己。

天命的強大，麗塔是知道的。

可到現在都沒有回音，只剩下一種可能：她遇到麻煩了！

回想起監控錄像中的銀發美人，她的面容與塞西莉亞有幾分相似，但瞳孔眼色卻是律者專屬的金色。

再者，對方似乎很篤定自己會被監視，所以直接朝攝像頭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如此挑釁的行為，換作在幾百年前，奧托說不定直接報復回去。

但現在卻感覺有些棘手，因為，事態正一點一滴，超出自己的控制。

奧托忍不住在想，會不會是逆熵在搞鬼。

要知道現在逆熵的盟主，下落不明，是可可利亞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