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兩人并不是第一次見面，石原淳吃著白嫖的飯很快進入了狀態。
“我這個人不是很喜歡拐彎抹角，有事直說吧，費心思讓伏見叫我出來一次總不可能只為了聊一聊你的工作。”
看在這頓飯不便宜的情況下，石原淳不介意和她再扯一會。
“嘛~”伏見彩眸子彎曲出一個優雅的弧度：“其實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和你吃個飯聊聊天而已。”
“但現在不是了？”
“至少從你手下的那個公司出來之后就不是了。”
石原淳挑挑眉，又吃了一口一千日幣的壽司套餐：“那公司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常見的空殼公司，區別只是地皮大了一些。”
“里面有員工的好吧，怎么能叫空殼公司。”
“如果你把那些坐在那整天吃零食打游戲的算作員工的話，那確實是有幾個。”
“哈？”石原淳猛然醒悟，這兩天公司里好像確實只有他一個在加班，其他人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原來就是個摸魚公司嗎？
給我也整一個位置。
“說實話，本來我是沒把你那家公司當回事的，只是本著敬業的工作精神過去談了下。”伏見彩哼哼笑道：“沒想到你們拿出的企劃案給了我個驚喜。”
石原淳虛著眼：“這就是你只給二百萬的理由？”
伏見彩解釋道：“我只是于個人的立場比較欣賞你這份新型企劃，但站在公司的立場上，這種市場未知的新項目只值這個價錢。”
“嘁，你的欣賞又不能增加年薪。”
“不一定哦。”伏見彩眼含笑意，拿出手機點開銀行卡余額：“如果我打算投資你這個項目呢？四舍五入也算是增加年薪了。”
石原淳清晰的看到卡里的余額，八位數，三開頭的。
他沒在意投資的事，轉而問道：“干直播宣傳的這么賺錢？年紀輕輕的就有這么多存款。”
雖然沒問年齡，但眼前這位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多歲。
“噢，這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是我的存款，剩下都是我哥的稿費和版權費。”
石原淳震驚道：“你拿他的錢出來亂花不會挨打嗎？”
“平時在家里只有我打他的份，再說了，妹妹管著家里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可能吧。”石原淳先給伏見司點個蠟：“投資就算了，企劃初期暫時沒什么花錢的地方，倒是缺一些運營方面的人才，我可以讓島崎給你開個高薪，來我們這兼職一下。”
“誒？兼職也可以嗎？”
“不然呢，我這企劃八字都還沒一撇，萬一你辭職來這邊沒兩個月就倒閉了，之后讓你去大街上喝西北風嗎？”石原淳理所當然的說著。
“你這考慮的也未免太多了些，既然都倒閉了哪還用管員工后續要怎么樣。”伏見彩一邊吃著飯后的巧克力球一邊說道：“你這樣當不了一個合格的老板的。”
“算了吧，我就一個社畜，老板的事都是島崎在干。”
伏見彩靈光一閃：“也就是說你已經被架空了？要不要來我手下打工啊，我這邊就缺你這樣的人才。”
“架空...好像還真是。”石原淳撇了撇嘴：“雖然我本來也沒什么權利就是了，至于去你手下打工還是算了，我比較懶。”
“那還真是可惜啊。”話是這么說著，伏見彩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的遺憾表情：“接下來就聊聊你這個企劃案吧，有一些細節我比較好奇。”
“隨便問，只要不涉及到機密都可以聊。”石原淳打著哈欠，望向窗外。
午飯時間結束，他已經是準備回去睡覺了。
“首先是定義問題，我簡單總結了下，大概是指以原創的虛擬角色設定、形象為自身的代表，在視頻網站、社交平臺上進行娛樂活動的藝人，是這樣吧？”
“雖然有些官方，不過大體上職責就是這些，企劃初期的活動范圍也只會在YouTube、niconico以及推特上。”這種比較表面的問題石原淳是隨便答的。
“我詳細看過你們那個企劃案的介紹，聽說以后還會出現3D模型？”
“這個只能說是一個噱頭，以現在的技術想做出來高質量的3D模型不太現實，之前的幾個試驗成品也都不盡人意，最后果斷放棄，繼續堅持2D版本。”
“哦~”伏見彩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那你們這個組織的名字，Lowblive的寓意是什么？”
“和我沒關系，都是島崎取的。”石原淳連連擺手：“非要說的話，只是個隨便取的名字。”
“懂了。”
伏見彩沉思了數秒，接著道：“說實話，這個企劃暫時只能看到個雛形，具體會怎么樣我也說不清。”
“那你還打算往里投資，真就不拿伏見桑的錢當錢嗎？”石原淳驚了。
“因為我看到了這里面的創作自由度，就比如虛擬形象，可以采用多種形式與風格，具有極高的多樣性，像是角色設定，我隨便就能舉出多種不同的例子。”
“比如人類、AI、獸娘、惡魔、精靈、幽靈等等，在此之上還可以用各種身份包裝，比如巫女、偶像、女仆、忍者、富家千金，再輔佐以各式各樣的性格，順應宅男宅女的風向，走個傲嬌、蠢萌或者宅系的路線，如果運營得當，以后或許會出現一個百花齊放的盛世也說不定。”
“？”
不愧是干這行的人，準確的把握了他的恰爛錢心理。
“當然，也只是個可能，說不定觀眾們壓根就不買賬呢。”伏見彩笑了笑。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不管怎么說，能想出這種企劃案，石原君你無疑是個劃時代的天才。”
“如果你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里能多一些真誠就更好了。”
“被發現了嗎？可惡。”伏見彩抱著胳膊：“不打算接受我的投資也沒關系，大不了我改天直接投簡歷加入你們公司。”
“...倒也不必。”
“最后還是回歸初心吧。”
“你打算去結賬散伙了？”石原淳看了眼時間，剛好一個小時。
“一開始是想以粉絲的身份和你吃個飯順便拍個照，沒想到又說了這么多。”
“拍吧，而且如果你真打算加入這個企劃，我個人還是建議你當個兼職。”
石原淳無所謂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