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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插曲 兩難

“你都不嫌棄我是一個窮書生,我又怎么會嫌棄你是丫鬟呢?”陸豪說道。

“青兒,在我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只覺得你是一個漂亮的女人罷了,可在你和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夜晚,你在火堆前沉思的模樣,讓我感到意外的強大,從那之后我就對你感興趣了。”陸豪輕聲說到。

青兒聽的滿臉通紅,將半個臉埋進水里。

“可當我認為你是一個勇敢的女孩時,你又表現出柔弱的一面,真是讓摸不著頭腦了。”陸豪說到笑了起來,他的臉已經通紅,手不斷的撓著頭。

青兒靜靜的聽著,她回想起和陸豪一起的那些時光不禁的笑了起來。

“青兒,你是怎么看我的?”陸豪問到。

青兒一驚,心跳加速。

“我,我,我……。”青兒結結巴巴的回應到。

陸豪聽到青兒緊張成這個樣子,哈哈笑起來。

“沒事,沒事,不想說就算了。”陸豪說到站起身來離開澡池。

青兒似乎聽到了陸豪離開澡池的聲音,急忙的立馬站起身來。

“陸豪!”青兒小聲說道。

此時陸豪走到了更衣屏后,離墻壁有些距離,沒有聽到青兒的聲音。

“陸豪?”青兒稍稍提高了一些聲音。

見陸豪依然沒有回答,青兒急得直跺腳,急忙離開澡池,拿起一件擦水布裹在身上跑出女澡堂,跑進男澡堂。

而這一幕被準備去喊陸豪吃飯的婉兒看見,驚的她呆在原地:“她,她想干什么?”

婉兒急忙跟了上去。

陸豪穿好了衣服走出屏風,這時青兒推門而入,陸豪吃驚的看著身上只裹過著一張布的青兒。

說實話這張布有些小,遮住了下體,卻露出了胸部的大部分。

“不是你想的那樣。”青兒說到,“當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也以為你只是一個普通的窮苦趕考書生。”

“不是,青兒!”陸豪想要提醒青兒。

“真的,在你為我放棄殿試的時候,我真的很愧疚。”青兒低著頭說到,“但你笑著和我說,認識我,幫助我也不虧的時候,我感到很高興。”青兒用盡全身力氣喊了出來。

陸豪說不出話了,靜靜的看著青兒,看著她紅脹的臉蛋,聽著她粗重的呼吸聲。

陸豪上前緊緊的抱住青兒,這次青兒也緊緊的抱住陸豪。

婉兒站在房門后的停了下,她只是不斷的呼吸著,不知所措,雙手無處安放,最后只能流下眼淚扶住墻壁。

“嗯,那個青兒,你,你沒穿衣服。”陸豪在青兒耳邊輕輕說到。

青兒這時才反應過來,推開陸豪跑出男澡室,轉角正好和婉兒撞上。

“不好意思。”青兒連忙道歉,跑回女澡室穿上衣服。

婉兒擦了擦眼淚走進男澡堂。

“少爺吃飯了。”婉兒笑著說。

陸豪和青兒相對坐著,管家,御將與陸豪從離別不舍說到歸來歡慶,從趕考艱辛說到妖物暴戾,家臣告訴陸豪家里這近兩個月的種種變化,有時唏噓,有時大笑。

青兒吃完飯,靜靜的看著三個人,她想起了老爺和夫人,想起了葉子,她們也曾這樣無話不談的說笑,淚水不經在眼眶中翻騰,她站起身來。

“陸豪,我有些困了先去睡了。”青兒說到。

陸豪喝的醉醺醺的,全然沒有聽到還和管家他們聊著。

青兒無奈的笑了笑走出房外,她不知道房間在哪,在陸府盲目的尋找著,穿過池塘小橋,走到了陸府后院,一座假山聳立在院子中央,至下向上看去山石遮擋半面圓月,竟如真高山般巍峨肅然,排房外圍一圈是長廊。

青兒看向四周,婉兒低著頭順著長廊走了過來。

“請問一下。”青兒喊到。

婉兒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抬起頭緊張的看向四周。

“請問一下,我睡覺的房間在哪里?”青兒笑著問道。

婉兒一看是青兒,重整了一下表情說到:“往前走左轉,內院的房間都是給客人住的。”

“謝謝。”青兒道謝后便離開了。

婉兒看著青兒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青兒后,婉兒走進房門,房間日的布置很普通,有一個大大的書架格外醒目,書架上放滿了書籍,有好幾本都褶皺的厲害,書架前的案上是清洗干凈的硯臺和不同大小的毛筆,一盞油燈已經凝固許久,房間她都是定時打掃的干干凈凈。

婉兒將一壺醒酒湯放在書案上,打開房間的窗子,再從床下拿出夜壺放在離窗兩步遠處。

月亮西斜,管家扶著陸豪來到后院。

“我跟你說,那湘州的西邊界長城實在是慘,傷員無數……。”陸豪還在嘀嘀咕咕的說著。

“好了好了,少爺該睡了。”管家笑著說到。

“好幾次我以為回不來了。”陸豪還在嘀咕。

管家輕輕的打開房門,將陸豪扶到床邊。

“少爺,我先回去了。”管家說到,將門輕輕關上。

婉兒扶起躺在床上倒頭大睡的陸豪:“少爺,喝些醒酒湯吧,要不然明兒頭疼的厲害。”

婉兒用木勺喂了些醒酒湯給陸豪服下,接著利落的為他脫下破爛不堪的衣服,一道道傷疤赫然出現在本該潔白的皮膚上,婉兒看的心疼不已,用手輕輕撫摸著一道道咯手的傷痕,為陸豪擦拭完身體并換上一件青爽整潔的衣物,婉兒輕點上一盞沉香,掩房門離開,她站在房前的長廊下,猩紅的月光映著她眼角的淚花如鮮血一般……。

第二日,婉兒起了個大早,整齊穿戴好,她將一支雕刻華美的珠釵戴在頭上在銅鏡前來回端賞,笑著來到廚房端上一碗小米粥和幾個冒著騰騰熱氣的包,吃完早飯她便匆忙離開了陸府,堪堪雞鳴婉兒跟著趕早的蠶婦一同出了城,蕭瑟的秋風合著晨露竄進婉兒的衣袖,婉兒拽緊手中的一塊白玉走向群山之間,一條磚板石路上落葉飄零延綿向上,婉兒穿行在薄薄晨霧之間好似游云仙女一般,走得一個時辰已是滿身露水,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散在婉兒珠釵上散出七彩的光芒,婉兒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打開腰間的水袋仰頭疼飲一口,不敢過多停留繼續向上走去,日頭當空婉兒終是登上山頂,遙望遠處云霧詭異,一道天橋直掛兩山峰之間。

“得快點過去。”婉兒喘著粗氣,頂著山頂呼嘯的山風走上天橋。

天橋不時晃動,婉兒緊閉雙眼,雙手緊緊抓住兩側繩索顫顫巍巍的向前走去,身下望遠川的奔騰河水的拍岸聲在山谷回蕩,疾風在鼻息間穿梭,婉兒只能死死低下頭沉重呼吸,以免倒吸寒風暈過去,麻木的雙手,僵硬的脖頸和沉悶的胸口讓婉兒心里害怕不已,腳下一滑半個身子滑下天橋木板間的縫隙,一陣寒意直戳婉兒的脊背,她死死的抓住橋繩哭喊著向上爬去,幸得此時風還不大,婉兒艱難的回到橋上,橋下的萬丈深淵讓她頭暈目眩,腳下發軟。

青兒猛然從夢中驚喜,汗水從額頭流下早已浸濕了被褥,青兒驚恐的看著周圍,雙手道攥緊被褥卻不敢發出一聲喘息,木然良久青兒冷靜了下來看著整潔的房間和窗外撒進的溫暖陽光,青兒松開緊握的雙手換好衣服輕輕的離開房間,卻和趕來的官家裝了個正著。

“官家。”青兒搶先行禮道。

“誒,少夫人,不必如此。”管家連忙扶住青兒。

“王玲,待會我要去看望母親,你也一起來嗎?”陸豪說著走了上來。

青兒臉一紅,點了點頭。

“看來婚事馬上就能定下來了。”管家笑著說道。

陸豪撓了撓頭道:“老劉叔!”

“好了好了,夫人應該已經醒了你們快些過去。”說罷管家便匆匆離開了。

“嗯。”陸豪答應一聲拉著葉子進了大院。

夫人的房門開著,陣陣咳嗽聲傳來,陸豪看了看青兒,她的手握緊了陸豪。

“娘,我回來了!。”陸豪大喊一聲,拉著青兒走進房間。

母親躺在床上,身披著一件翻毛貂皮大衣,憔悴消瘦的臉上一雙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站在門前的陸豪。

陸豪驚訝的看著母親灰白的頭發和深陷的眼眶,腳下一軟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娘,我回來了。”

“豪!?”母親的雙眼頓時恢復神色,蒼白的嘴唇不住的顫抖著卻再難說出一句話。

“夫人,您慢點!”一旁的女傭急忙站起扶著母親顫顫巍巍的起身,一間略顯肥大的衣裙不時凸顯著母親消瘦的身形。

“還不快起來!”女傭看著陸豪厲聲說到。

陸豪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起身,一個箭步咚咚幾聲來到母親跟前扶住她纖細的身體。

母親布滿皺紋的臉上,淚痕清晰可見,陸豪不經松開緊握的手掌,生怕折斷了這樹枝般的手臂。

“豪,你可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如何這些個日子連一封書信也沒有啊!”母親撫摸著陸豪黝黑干瘦的臉旁,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下。

“對不起,母親,孩兒錯了!”千言萬語陸豪說不出來,看著眼前的母親,他竟還是孩童一般說不出書紙竹卷的婉轉詩歌,講不了官道廟堂的奉承敷衍,只是幾句道歉和一個溫軟的擁抱。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夫人該吃些東西了,別再傷了身體。”女傭眼角含著熱淚笑著說到。

“好,好。”

兩人正欲出門,青兒一愣退到一側,母親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孩道:“這位姑娘是?”

“這是您的兒媳婦!”女傭搶話道。

母親笑著合不融嘴道:“好,好啊,多么水靈的一個姑娘,叫什么名字?”

青兒連忙行禮道:“小女名叫王玲。”

“王玲,好名字。”母親握住青兒的手,忽而眼光一閃,“婉兒呢?”

陸豪一愣這才發現往日與他形影不離的丫鬟不在身旁。

“哦,一定是去望遠山,天山石還愿去了!”母親大驚道。

“什么!”陸豪大喊一聲,“你們,你們怎么去了那個地方啊!”

“還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女傭瞪著陸豪。

懸崖峭壁,萬丈深淵的,她一個弱女子如何過得這天橋疾風!”陸豪撂下一句,飛一樣沖了出去。

“快,快追上他!”母親聲嘶力竭的喊道,一翻眼暈了過去。

“夫人!”青兒一驚抱住夫人,一探鼻息松了口氣,“暈過去了而已。”

“勞煩姑娘照顧,我去請靈醫。”女傭說到,嘆了口氣抬腳離開。

望遠峰,天山石下十方(二十平方米)之地,山頂疾風刮在婉兒孱弱的身體上似要將她卷走,婉兒緊緊抓住天山石,將玉佩埋在石下,噗通一跪連磕三個響頭。

“天山仙老,小女子婉兒來還愿了,謝謝仙尊保少爺安全回來。”說罷婉兒起身準備回去。

此時山頂間云霧彌漫,狂風呼嘯,天橋上下搖晃不已。

“壞了,怎到了未時。”婉兒頂著山風站在橋口處。

一道閃電劃破天空,震耳的雷鳴聲刺進她的耳朵里,婉兒腳下一軟跪倒在地。

“陸豪,陸豪你在哪,救救我。”

又是一陣悶雷聲,隨之大雨滂沱而下,狂風呼嘯險些將婉兒掛下山去,婉兒拼了命的往回爬去,鎖緊身體躲在天山石下打著哆嗦,寒冷的水無情的帶走她身體的熱量,冰冷的手腳漸漸失去了知覺。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那個男孩。

“你賣身葬父?”

婉兒木然的看著眼前的男孩。

“少爺快走,這女孩不干凈可別染了病了。”管家催促道。

“你跟我走吧。”男孩向女孩伸出手。

女孩顫抖的伸出雙手。

“滾開!”管家一腳踢開女孩,拉起男孩的手,“快走吧少爺,這一家子都是得了黑斑死了,要是您染上這病,我如何和夫人交代。”

“好了,劉叔,玉哥哥的醫術怎么可能醫不好一個黑斑呢。”男孩推開管家的手,走近女孩。

“給這個拿著,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男孩遞給女孩一支珠釵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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