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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提線木偶

“大哥哥,給口吃的吧!”小女孩面黃肌瘦,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嘴唇發白干裂,說話間還伴有咳嗽。“去去去!真是晦氣,哪來這么多的乞丐,掃了大爺的雅興!”男子嗤之以鼻,避之唯恐不及,說著還狠狠踢上一腳。街道上的難民一批又一批,官兵都來不及安排難民的營地。虧得還有富商開鋪施粥,難民也得一些官府的接濟,只是難民的數量源源不斷的增加,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李家,徐家也紛紛響應,出錢出力,既開倉放糧,又助官府搭建難民營。

醫館內,看診的人從門口排到了街道上。大部分都是難民,聽說是外面打仗逃過來的,本是些普通百姓,打仗令他們流離失所,親人分離,很多人在逃難路上就病死,餓死,老人更是如此。有營養不良的,有些是舊疾復發的,還有就是咳嗽厲害的,各處醫館都忙碌開來。

“大夫,快救救我娘!”小女孩扶著身材瘦弱的母親,女孩因為矮小顯得十分吃力。清淺輕輕搭上脈絡:“你娘長期有咳血之癥,又加上近期營養不良,身子有些血虛。我這開個方子,你去那邊拿藥去吧!”小女孩低著頭:“姐姐!我沒有錢買藥!”“今日看診全都是不收錢的,去吧!”清淺清晨出門時,徐司源就吩咐了,近日的難民來看病不收分文?!爸x謝姐姐!”是義診!太好了!謝謝大夫。你真是好人吶!”后面的人們紛紛議論著。徐家在此有十五家醫館,每日都接待一波又一波的難民,李家的藥材也是無限供應給徐家,就算是這樣,坐診的大夫一天到晚連吃口飯的時間都沒有。

夜幕降臨,清淺這才空下來,快速的扒拉了幾口,她拖著疲憊的身體準備回家。這比平時的工作量大太多了,清淺累的不想說話,只想洗個熱水澡,立馬睡覺去。忽得天空中傳來陣陣笛聲,“這大晚上不睡覺,誰啊,這般有閑情雅致!”清淺聽著笛聲,略顯不適。只見不遠處,難民營里的難民,一個個眼睛發紅,動作僵硬,像是魔障一般,互相撕咬起來!一剎那,遍地尸橫遍野,斷腳殘臂,血流成河。所有的難民像被笛聲控制一樣,一排排向她走來,嘴里還伴著鬼魅般的低吼,清淺嚇的困意全無,奪路而逃。“青玄,青玄,別睡了,快來救我!”邊跑邊喊著,昨夜那青玄喝了酒,今日還在家中呼呼大睡呢?!斑@關鍵時刻掉鏈子!”清淺被難民前后圍堵,“死定了!”她嚇的雙腿發軟,跑也跑不動了??匆姴贿h處,還有一棵大樹,:“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爬樹?!鼻鍦\用盡洪荒之力,即刻爬上了樹。平日也上山采些草藥,有些運動量,不然還真要丟掉性命!樹下的難民抬頭盯著樹上的清淺,圍著樹團團轉著,一聲聲的低吼縈繞耳畔?!靶液盟麄儾粫罉?!”她累了一天,又被這些難民追了一路,雙手實在沒有勁了,不知何時就掉了下去“啊?。。。。。?!”這下真的玩完了。

絕望之時,感覺身體被人及時接住,她睜開一只眼睛,江籬映入眼簾:“我來晚了,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尋那吹笛之人。”清淺被輕放在地上,那些被笛聲控制的難民一個個動彈不得。“別留我一個人在這,我害怕”清淺抱住江籬的大腿,像極了受驚的小白兔。“笛聲已經聽不見了!你不要去追了?!苯h一臉無奈:“起來吧!我送你回去!”清淺微笑的解釋:“我也不是不想起,只是這雙腿有些發麻,實在是起不了?!碑吘箘偛派乐辉谝痪€之間,心中難免悲切,雙腿不聽使喚也很正常。江籬扶起清淺:“我背你!”剛背上她便靠著江籬的肩膀睡著,聞著他淡淡的香味,那味道是太陽的香氣,聞了沁人心脾,心安神定。

“主人!”青玄在半路趕來,看江籬作了個“噓”的手勢。輕聲詢問:“剛才醒酒,見主人遲遲未歸,我便趕來看看!”“她受了驚嚇,先讓她好好休息,日后你要寸步不離保護她?!苯h安置清淺睡下,囑咐青玄道?!笆乔嘈?,您的話,我一定謹記在心!”“幫我照顧好她!”江籬說完,奪窗而出。他聽到那攝人心魄的笛音,回想起剛才的事,便欲回事發地找找吹笛人的線索。這么多難民,如提線木偶般的被操控,背后一定有更大的籌謀!

江籬回到案發現場,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難民的腳印,一幕一幕的劇情還原在他腦海之中,在對面的樹梢上,一個帶著蝴蝶面具的人站在那里,吹奏了那曲控人心智的樂譜。再追溯吹曲之人去了哪里時,一切就全模糊了?!斑@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苯h感到有些興奮,他都感知不到,說明那人的靈力不在他之下,好久沒碰到過這樣的對手。

清淺醒來,青玄便立誓戒酒,今后寸步不離保護她。清淺詢問“江籬呢?他去哪了!”青玄嘟囔著:“還說著,主人你昨日在大人肩上睡著了,哈喇子流濕大人一身,不會是夢見好吃的吧!”“什么!這,也太丟人了。又是抱了他的大腿,又是流口水,我還有什么好的形象!”清淺懊惱著昨日的種種劣跡,又長長“唉:-(”了一聲?!敖袢掌?,主人到哪我就到哪”青玄笑道。

清淺回想起昨日難民的樣子,有些膽怯,今日也不想去醫館坐診。徐司源催促她,她也只好壯了壯膽出門了。街道上的難民又恢復原樣,一點沒昨晚的面目猙獰,昨晚的案發地點也沒有那些撕咬的難民尸體,這是怎么回事!想著這些,清淺沒注意到,那個帶著母親治病的小女孩正悄悄跟在身后。危險也在慢慢逼近。那女孩母親突然發狂一般的沖向清淺,青玄化為一柄利劍,劍氣迸發,將中邪的女孩母親退至十米開外。那母親如同野牛一般再次沖擊過來,拉住清淺的手臂一口咬下去。青玄一道劍光,母親倒地不起,倒在血泊中。小女孩嗤笑:“哈哈哈哈哈!青玄劍好生厲害!今日我便來領教領教。”一陣綠色的煙霧,小女孩一轉眼幻化成一個高聳入云的巨型大漢,臉色鐵青,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青玄,同時伸出巨型大手去捉清淺。“主人,拿劍!”青玄劍繞過巨大的手臂,停在清淺身邊。這是要人劍合一對付這個大怪物。清淺靜下心來,“好吧!既然你信任我,我也不會讓你失望!”她握住青玄,跟隨著劍光的指引,與那青面妖怪正面交戰。妖物體型巨大,速度也極快,清淺雖有青玄指引,但沒有扎實的基礎,只能勉強躲避妖物的進攻,若要打贏,恐怕是不可能的!里面打的激烈,外面的人像是看不見一般,該干嘛就干嘛。絲毫不受影響。“主人,你調整一下氣息,莫要懼怕他,你把它想象成一只野貓野狗,拿出氣勢來!”青玄鼓勵道?!罢l家的野貓這么大的!”清淺邊吐槽,邊躲避妖物的攻擊。

“攻他右臂三寸處!”江籬也現身這個結界中。見到江籬像見到了救星。清淺一下有了底氣,她秒懂會意,刺中三寸,巨型妖物像泄了氣的氣球似的,一下化回小女孩的形態。“還是大人有辦法!”青玄化回人形,一把捉住小女孩:“說,誰派你來的?”“我說,是蝴蝶大人!他要我來殺徐清淺。還有帶回青玄劍?!毙∨⑷P托出。“誰是蝴蝶大人!他在哪?為什么要殺我主人!”青玄審問著,小女孩瞬間化為粉末,隨風而逝?!八趺床灰娏??”清淺疑惑道。“她嘴里有藥,一咬就會化為粉末,永不超生。”江籬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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