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唐絲毫不溫柔地踹了她一腳，“你的口水，都能淌一條河了。”易綿綿連忙抬手去擦，傻不唧唧的樣子活像一只狍子。

“嘿嘿，糖糖，人家有聽課，嘿嘿嘿。”易綿綿拿著她睡著時在課本上做得鬼畫符一樣的筆記朝她獻寶，試圖獲取她的夸獎，卻只得到了白小唐的一個大白眼。

放學后，陸放斜挎著價值不菲的書包，懶懶散散地走出教室，差一腳邁出門口時，冷不丁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復雜得緊。

不等她細細思量其中的含義，易綿綿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般拉著她就往外跑，“糖糖，快快快，今天奶奶做了團圓飯，心心念念著讓我把你帶回去呢！”

團圓飯？“什么團圓飯？”今天難道是什么特殊日子不成？

“哎呀，糖糖，今天可是中秋節啊！”易綿綿嗔了一句，手上極其利落地替她收拾東西，“快快快，晚了奶奶該等急了。”

平日里，到沒見過易綿綿是這樣歡脫的性子，“你先去，我還有事。”在易綿綿失落的目光中，頗不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頂。

…

有自行車代步，白小唐很快就到了自由貿易市場。早在街角不打眼的地方，她就從空間里拿出一背簍蘋果出來，綁在后座上了。

在村里沒賣成，難道在城里還賣不了嗎？

她拿出的蘋果個大色紅，一看就脆甜多汁，在人流量極大的自由貿易市場，完全不用擔心無人問津。

“哎，閨女，恁這蘋果咋賣？”這不，一個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老爺子問她。

“5角錢1個。”市面上的蘋果多是3分錢1斤，好的也就貴1分，她定價5角錢1個，除了因為對自家蘋果有絕對的自信，更因為她想嘗試著走高端路線。

顧灼曾經跟她講過一個西方的創業故事，大概講得是在低端市場飽和之后，要勇于搶占高端市場。

別人按斤賣，她按個賣，當然會引起爭議，可是當她拿出足以配得上價格的品質之后，就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廣告效果。

老人吃了一驚，“閨女，你沒說錯吧，你賣5角錢1個？不是1斤？”這蘋果品相好，5分錢1斤他也認了，可是她說5角錢1個，這誰能吃得消？

“女娃，這樣做生意可不中用！”老者顫顫巍巍地走了，不過她相信，他還會再來的。

因為，老人一步三回頭的小動作，被她看見了，現在也沒走遠，似乎是在等她想開了降價，不過，他怕是等不到自己降價了。

“哥，你再陪人家逛一會兒嘛！”一道張揚跋扈的聲音傳來，抬眼看去，確實是個被嬌慣長大的女娃子。

“好，不過逛完這里，你就該回學校了。”余州牽著自家妹子的手經過了白小唐的攤子。

“錢錢，哥給你買點蘋果吧。”在這個年代，水果還算是稀罕物件，因為沒個妥帖的種植方法，一年的產量很少。

“好，哥對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