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小妹……”那熟悉的聲音在腦海回響,女子緊緊皺著眉頭,為什么,為什么心里會難受呢?
悠揚的琴聲傳入女子耳中,內(nèi)心的不安慢慢平息:“阿軻?阿軻,阿軻……”
阿軻?
阿軻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一切都好陌生,一旁是撫琴的琴師,長得俊俏,面色柔和: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我的名字?阿軻?那個彈琴的是誰?我是誰?發(fā)生了什么?我的心,空空的……
“終于醒了?”高漸離溫柔的對阿軻笑著。
阿軻望著他的溫柔,內(nèi)心泛上一片柔軟……
“我的名字,是阿軻嗎?”
高漸離笑著點頭:“阿軻。”然后慢慢撥動琴弦,美妙的音樂如水流舒緩的流出,流進阿軻的腦海,阿軻的眼神越來越迷離,高漸離靠近阿軻,“還記得你的哥哥嗎?”
“哥哥,我的哥哥……”那個叫自己小妹的人,是哥哥,阿軻點頭,“我記得,哥哥……”阿軻緩緩閉上眼睛,與哥哥的美好時光,一幕幕回放著,嘴角沾著笑容。
“阿軻,是嬴政,殺了你哥哥,是嬴政,嬴政!”高漸離湊到阿軻耳邊,重復(fù)著“嬴政”這個名字。
阿軻猛的睜開眼睛,犀利的紅色充斥著那雙略帶魅惑的眸子:“嬴政!”
“對!嬴政,殺了他!”
阿軻機械的重復(fù)著:“殺了他!嬴政,嬴政。”
毫不知情的嬴政此時正于皇宮閑逛,一抹紅色的身影從側(cè)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過,像一陣風(fēng)一樣。
“你們先下去吧!”嬴政對著身后的奴仆揮揮手。
嬴政對著阿軻所藏角落狡黠一笑:“出來吧!能進到朕的內(nèi)室宮殿的刺客,你是頭一個。”
嬴政剛把話說完,阿軻的雙刀便已經(jīng)駕到了嬴政的脖子上:“你就是嬴政。”
嬴政毫無懼色的看著阿軻,還伸手去摘她的面具,阿軻的雙刀更緊的貼向嬴政的脖子,就在這時,沖進來一群士兵:“大膽刺客,竟然敢行刺皇上,給我拿下。”
阿軻意識有些模糊,不知道該怎么辦時,竟被嬴政一把擁入懷中,摘下來面具,那是一張帶著媚態(tài)的臉。
“通通退下!”嬴政命令。
士兵面面相覷,可是看見阿軻那絕美的容顏時,仿佛是猜到了什么,唏噓退下。
嬴政邪魅的對阿軻笑著:“長得那么好看,為什么要當(dāng)刺客?嗯?”嬴政的手慢慢撫上阿軻的臉。
阿軻迷離的眼神漸漸恢復(fù)原來的樣子,隱約的記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突然臉紅,一把推開嬴政:“我……我是來殺你的,你為什么不怕我?”
“風(fēng)流花下死,做鬼也銷魂。”嬴政看著阿軻的裝扮,紅與黑,滿滿的媚態(tài),便開始靠近她。
此時的阿軻恢復(fù)了意識,抓不穩(wěn)手中的雙刀,劃傷了嬴政的手背,鮮血流出的那一刻,阿軻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倒了下去。
阿軻身為一個刺客,竟然暈血,那她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是因為哥哥的寵溺嗎?
阿軻醒來,只看見一片金碧輝煌,猛的坐起,這是嬴政的寢宮?
“醒了?一個刺客竟然會暈血?”
阿軻起身,將嬴政直接逼到墻角:“是你殺了我哥哥?你說,是不是你殺了我哥哥!”
一臉懵逼的嬴政勾起嘴角:“朕殺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你哥哥是誰啊?說不定朕還有印象。”
“我哥哥是……是……”阿軻的心中突然如刀絞一樣難受,為什么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他的樣子,和聲音。
“連哥哥都名字都不記得了,怎么還記得來找朕報仇?你是不是被燕國的琴師蠱惑了?”
“琴師,是……琴師。”
嬴政對著阿軻冷笑:“你走吧。”
……
阿軻渾渾噩噩的回到高漸離身邊。
“刺殺失敗了?那你怎么還活著?”高漸離打量著阿軻。
阿軻把雙刀架在高漸離的脖子上:“你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和哥哥?為什么要讓我去刺殺嬴政?我哥哥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高漸離看著阿軻的眼神:“你醒了。”
阿軻的眼中泛上淚花,收了刀,苦笑道:“是你迷惑了我?我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是么?那我原來的身份呢?”
“你是刺客家族唯一存活的。”
阿軻的頭突然脹痛的厲害,她捂著頭:“不!不可能!那我的族人是怎么死的?”阿軻搖著頭,大量的記憶擁入腦海,阿軻跌坐到地上,“想起來了,完整的名字,也是家族的名字,荊軻。”
阿軻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看著高漸離,緩緩向他靠近:“我要殺的不是嬴政,是燕國的,太子丹!刺殺失敗了,是你救了我。”
“我……”
“哈哈哈哈!哥哥死了,那我活著有什么意義?”阿軻對著高漸離淺淺一笑,倒在血泊里。
不!這都是一場夢,一場夢而已……
阿軻,阿軻……
那是王者峽谷,高漸離又看見了阿軻,他好像對阿軻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前世便是這樣,日夜難安。
“阿軻!真的是你!”高漸離去抓阿軻的手,還未碰到,阿軻就已經(jīng)閃開了,“阿軻,你?”
阿軻看著高漸離:“沒我快。”冷笑了一聲,阿軻打量著高漸離,“你是個琴師吧,看樣子,應(yīng)該也是個法師,男性法師可不吃香啊,還有,你為什么叫我阿軻?你認(rèn)識我嗎?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高漸離看著阿軻凌厲的眼神,不禁感到瑟瑟的寒意,沒見過,也沒事:“阿軻,你真的是阿軻!”
阿軻勾起嘴角,揚起一抹嘲諷:“我的全名,是,荊軻。”
“荊軻?不可能,荊軻明明……”
荊軻的雙刺依然抵著高漸離的脖子:“是嗎?不是你記憶中的荊軻,但致命的程度,沒兩樣,荊軻刺秦這個故事我是聽說過的,但是在王者榮耀的戰(zhàn)場上,對于任何脆皮法師,我荊軻,從未失手……”
高漸離看著阿軻的驕傲:“你依舊還是刺客?”
“荊軻是刺客,我叫荊軻,也是刺客,可是你這個依舊,是什么意思?”
高漸離搖搖頭:“不是,沒什么意思。”
可是,那時候王者峽谷的荊軻,要么秀翻全場,要么直接致命,都認(rèn)為是荊軻沒有位移,進團刷不到大,便是送命,可是高漸離卻知道,那是因為,她暈血,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不然……
前世:高漸離目睹阿軻刺殺燕子丹時,見血,便暈了過去,還沒來得及做出致命的一擊。
直到那次戰(zhàn)斗,阿軻以3杠8的戰(zhàn)績戰(zhàn)敗,從此失落,遠(yuǎn)離戰(zhàn)場……
“荊軻?”高漸離叫著她的名字。
阿軻轉(zhuǎn)身,抬頭看著高漸離溫柔的眸子,內(nèi)心仿佛有什么東西開始破碎:“有事嗎?”
“為什么遠(yuǎn)離戰(zhàn)場?”
阿軻冷笑一聲,垂下眼眸:“因為,我根本不適合那里,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順風(fēng)便秀翻,逆風(fēng)便什么都做不了,還送人頭。”
“你是不是暈血?”
“笑話,我怎么可能暈血?身為一個刺客,如果暈血,那我……”阿軻突然沉默,原來那一次次失敗,不是因為心軟難受,而是……
高漸離拿過阿軻的雙刺,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那紅色的液體流出,阿軻覺得恐怖在向自己靠近,瞬間天旋地轉(zhuǎn),倒在了高漸離懷中。
“阿軻,清醒一點!克服這個,你必須克服。”
阿軻的腦海里有碎片碰撞的聲音,眼淚溢出,她努力的推開高漸離,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你!你為什么會知道我暈血?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
阿軻幾近咆哮的對高漸離叫著,“你說,你說啊!荊軻?哈哈哈哈哈……”
高漸離扶住阿軻的肩:“阿軻你冷靜一點!”
阿軻又一次推開了他,眼淚縱橫,苦笑說道:“哥哥!我好像還記得,我有一個哥哥!每次做夢,他的聲音都在,而我只能記得他的樣子,他的聲音,我?荊軻?哈哈哈哈……”
“荊軻是以你哥哥荊軻為首的,家族名字。”
“那我是一直以哥哥的身份存在,還是以家族……你!你是高漸離!”嗡的一聲……阿軻的全部記憶?突然撞進腦海。
阿軻瞪著眼睛,顫抖著,“不!不是這樣!我……”阿軻跌跌撞撞的跑開了,高漸離卻站在原地,沒有追她。
聽聞,荊軻,在王者峽谷消失了,再也不用害怕會有誰突進,會被直接團滅了……
后來……
王者峽谷出現(xiàn)了一個殺人于無形的刺客,看見她影子的那一秒,便已經(jīng)葬身了……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眾人分分圍觀:“那個好像是荊軻唉,是不是啊?”
阿軻緩緩摘下面具,眼神不再像以前迷離,多了堅定與穩(wěn)重:“我的名字,不是荊軻,荊軻是我哥哥的名字,我的名字,阿軻。”
阿軻笑著,又重新戴上面具,離開了哪里。
“阿軻!”
在高漸離叫她名字的那一秒,阿軻便已經(jīng)閃到了他的身后:“法師,你小心點哦,阿軻,刺客,殺人無形,快到不見血。”
高漸離笑著拉起阿軻的手:“阿軻,我想過了,等你冷靜下來,必須和你說清楚,我喜歡你,前世還是今生,一直都是這樣,跟我走吧。”
阿軻抽出手,摘下面具:“如果,你可以放下仇恨,不再計較前世還是今生,我可以考慮一下。”
高漸離直接抱著阿軻:“考慮什么,什么仇恨?哪里有仇恨,不管前世今生,不管是非對錯,這些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要你。那時候,你死了,我便一直頹廢著,秦王很快便橫掃了六國。現(xiàn)在,只要你一人,便足矣。”
阿軻的雙刺慢慢抵向高漸離,阿軻淡淡的說著:“放開。”
高漸離的表情漸漸僵硬,放開了阿軻,看著阿軻轉(zhuǎn)身:“你可以放下仇恨,而我不能……”
就在高漸離心死的那一秒,阿軻轉(zhuǎn)過身:“放不下不代表不可以忘記,”阿軻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愣著干什么,我們回家。”
那時候的少女,笑靨如花,深深印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