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沒甩掉,還惹了一身的事。
“這你就別管了,就問你這法子怎么樣?”沈千凌笑道。
“絕,很絕。”沈子逸嘴角抽了抽。
“我也覺得。”沈千凌好心情地摸了摸下巴。
沒想到,那個閣主還挺有法子。
當初他剛登基第二天,就被沈景琛神秘兮兮地拉著去了多寶閣。
就算他不管時事,他也知道多寶閣是個實力錯綜復雜,經濟實力強大的地方。
他還以為沈景琛是給他拉人脈的。
尤其是,多寶閣閣主還親自接待了他們。
沈千凌當時以為炎國抱了大腿,給他激動的。
直到沈景琛嬉皮笑臉地向對方介紹自己的時候,沈千凌才發現不對勁。
原來,他親愛的父皇,是為了將債務推到他身上才來的。
剛登基,什么都還沒摸清楚,又欠了一屁股債。
沈千凌這心里,格外地憋屈。
好在多寶閣閣主人還不錯,也猜的出他是被架上去的,就給他出來這法子。
把朝堂之事分類,按軍事,經濟,司法等分成大小類,再將相關的折子分給他的兄弟們。
每個人負責一兩項擅長的類目,這樣每日的奏折處理起來快捷又高效,比他一個人苦苦批改要好太多了。
可惜沈景琛沒趕上好時候。
不僅如此,這事他直接在朝堂之事公布了,當下就分了出去。
沈冶負責軍事方面。
沈子逸司法,沈沫外交。
而沈千凌,就是手握經濟命脈。
為什么?
因為炎國欠著錢啊!
他得保全皇家的尊嚴,這事兒,不能再讓更多人知道了。
起初,朝堂之事幾乎全是反對的聲音。
說什么君臣有別,既然沈千凌即位,那便是君,其他幾位便是臣。
臣怎么能替君批改奏折,這不是逾矩了嗎?
但是他們忽略了,這一國之君,是被架上來的。
他完全可以不做。
所以,細胳膊擰不過大腿,在沈千凌的“專橫”下,這事兒就板上釘釘了。
不僅如此,這奏折分出去了,第二日上朝的時候,其他幾位皇子就分坐他的兩邊,矮他一階。
用沈千凌的話說,誰改的折子誰說話。
對于大臣們來說,尤其是那些文臣,這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諱。
可是,他們漸漸地發現,他們這樣分工,好像……也沒那么糟糕……
比如,沈子逸總能在刑司上有獨特的見解,連破案都如有神功。
再比如,沈沫總能將百姓的糾紛,解決的十分妥善。
他們都在自己擅長的方面,竭盡全力。
漸漸地,大臣們也都習慣了。
想想人家土匪窩還有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的,也沒見人家有多難相處。
他們皇上幾個還是親兄弟,又都不想當皇帝,他們臣子完全不擔心他們會因為皇位搞什么大事。
他們也就互相坑一坑不想多干活而已。
每次到了皇子們推脫的時候,大臣們就覺得自己十分多余。
總之,在多寶閣閣主的建議下,沈千凌這個皇位坐的,還算是比較輕松的。
起碼比沈景琛要輕松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沈千凌特意備了厚禮,私下又去了趟多寶閣,想拜閣主為師。
“為何?我沒什么好教你的。”林潼帶著面具,略警惕地看著他,似乎是在思考他此行的目的。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這眼神忽然就變得警惕了起來。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想欠錢不還,我是真的想拜師!”沈千凌連忙解釋,可是總有一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我考慮一下吧。”
林潼淡淡道,三兩句就將沈千凌搪塞了回去。
他乘興而來,鎩羽而歸。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受沈景琛的影響,沈千凌學會了死皮賴臉。
一日不行,他就去兩日,三日……
一連半個月,沈千凌天天去,后來林潼實在受不了,終于……將他列進了多寶閣的禁入的黑名單。
沈千凌黯然神傷。
也不知道誰開始傳的,現在整個朝堂全是關于他的流言蜚語。
又恰逢沈千凌朝堂之上不是走神,就是唉聲嘆氣的。
一時間,更坐實了他倒追小姑娘被拒絕的事實。
好巧不巧的,剛好他三天兩頭往多寶閣跑的事情被人傳了出去,于是,女主角也有了。
林潼趴在桌子上,十分煩躁。
早知道借個錢借出來那么多事情,當初就不該心軟,直接讓那狗皇帝破國算了!
現在沈千凌這拜師的操作,與沈景琛當初借錢的操作如出一轍。
真不愧是父子……
林潼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閣主。”
門外有人喊了一聲。
林潼理好儀容,才讓人進來。
一看是她吩咐出去尋找楚竹下落的人,林潼這心里頓時七上八下的,“可有什么消息?”
“回閣主,沒有。”
林潼神色黯然,讓人退了出去。
她的心越來越沉,復雜不已。
不止楚竹不見了,連沈巳也是沒了蹤跡。
尋人的皇榜已經貼了許久,就連懸賞金都達到了一個天文數字。
可兩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怎么找都找不到。
哪怕是解行舟,每日一卦,都算不出來。
解行舟說,這是有人不想讓人找到他們的蹤跡。
要么,就是沈巳帶著楚竹離開了,并不想讓任何人去打擾他們。
“又在想她了?”
解行舟忽地出現,坐在林潼對面。
林潼被他嚇了一跳,不過好似早就習慣了一般,稍一穩了穩心神,“我想不明白,如果是沈巳將人帶走了,為什么要與所有人隔絕?”
還不讓任何人找到他們。
原因的話,解行舟能猜到個大概,但是這種事情他不好說。
“也許是兩人許久未見了,想在一起多待些時日,過段時間估計就回來了。”
解行舟這話說的模棱兩可,聽著不像是一個術師嘴里說出來的,倒像是對朋友的一種關心和寬慰。
只是……
林潼怒火中燒,一拍桌子,“那臭小子要是回來,我定要讓他吃些果子,小竹兒還未及笄,他們能做什么?總不會是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整日吃吃飯,看看風景!”
解行舟早就習慣了她忽然爆發的脾氣,在一旁點點頭,“就是就是,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
林潼忽然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