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軍沒了……
他們這些沒上過戰場的,又能掀出什么浪花?
于是,這群還沒上過戰場的將士們,還未開始打仗,便已經開始打了退堂鼓。
尤其是當對方將那一身血色盔甲丟在地上,看他們的那個眼神,更讓人無地自容。
他們如何不氣?
他們氣對方狗眼看人低。
又氣自己在家國有難之際,心生了退意。
林將軍出事兒了。
現如今的局勢,這便是天大的事情。
此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都城,京都城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皇宮。
安王一身明黃,斜靠在龍椅之上。
左右兩邊站著一男一女,帶著碩大的帽兜,男的森冷,女的危險。
聽到外面的消息,安王只覺得一陣好笑。
他有天相助,郝國人又如何,只要天出手,千軍萬馬的覆滅,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沈淵看了看安靜立在左邊的男子一眼,笑道,“左護法,你去看看。”
他說去看看的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黑袍男子卻立著并未動。
沈淵卻并不生氣,他知道這是這男人的性子。
果不其然,不過一會兒,這男子便動了。
他應了一聲,便閃身不見。
此時,整個大殿只剩沈淵與右護法。
沈淵托著腮,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
“過來。”沈淵喚道。
右護法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走到了他面前。
不管是多少次,沈淵總會被這突然的一下,給嚇住。
沈淵斂下心緒,伸手便將她拉在自己面前。
帽兜露出的半張臉,白皙通透,精致小巧。
沈淵手輕輕一撫,碩大的帽兜便朝后落了下去。
女子恍然天人般的絕色容顏瞬間入了他的眼。
沈淵眉眼含笑,伸手便將她拽入了自己的懷里,順便攬住了她的腰肢。
一想到那日的光景,他便不由得心猿意馬。
沈淵從前對外是放浪不羈的形象,自然也要流連煙花柳巷。
他是個男人。
他自認為做這種事情,你情我愿,倒也無傷大雅。
可他不得不承認,看到這個清冷的女人,他總有一種想將她摧殘的沖動。
“右護法,那位將你送給我,你這心里可得有個底。”
“我的東西,我什么時候想要,可容不得拒絕。”
沈淵說罷,手便開始不老實起來。
右護法的眉心微皺,卻也老老實實受著。
她這反應落在沈淵眼底,直接刺激了他血脈中的獸性,一時間,竟直接將她抱起,轉身進了偏殿。
偏殿是他后來重新布置的,里面沒什么特別的,不過是一張華麗無比的大床而已。
溫度升高。
旖旎一片。
床邊。
右護法站著,一身黑色襯得她像是地獄而來的索魂使一般。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在床榻之上一絲不掛,正獨自快樂的沈淵一眼,眼底的嫌惡一覽無余。
天下男人當真一般。
這男人更甚,還未真正登基,便想著美人在懷,從此不早朝了。
好像有了天助,他這皇位,便板上釘釘了一樣。
人也變得愈發愚蠢。
當真可笑。
右護法轉身,伸手將帽兜戴好,再眨眼間,便不見人影。
偏殿。
只有沈淵一人。
可那動靜,卻一直持續到傍晚。
折騰完之后,沈淵筋疲力盡,也不管其他,倒頭就睡。
完全不知道這一夜,他將一敗涂地。
左,右護法分兩頭行動,一個去了城外駐扎的“敵營”。
一個則悄然進了京都城中,重兵把守的院中。
城中百姓可能沒什么感覺。
但是身為術師的解行舟,這卻是清晰無比。
城外多了一道防護陣。
而城內,忽然出現了一陣能量波動。
那能量,解行舟熟悉。
是沈巳!
也就是說,原先困住沈巳的那道掩人耳目的陣法,也消失了。
“怎么了?可是知道了什么?”楚竹面露一絲希冀。
解行舟點點頭。
“我知道沈巳在哪了。”解行舟起身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泥土,信誓旦旦道。
只是,除了沈巳,那邊似乎還有什么深藏不露的人。
“帶我去!”楚竹雙眼一亮。
這幾天,只要她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他的容顏。
就連睜開眼,想的也都是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所以,這幾日她都將自己關在房內,在空間里種植些草藥啥的。
自從祁北的疫情過后,楚竹發現,這空間內種植的草藥,已經能如正常的草藥那般生長了。
趁著這段時間,她將珍藏起來的種子,每樣都種下了一半。
就連得之不易的枯竺草,她也在想辦法種植。
等碰到活株,她便試試移栽。
若連最難成活的枯竺草都能生長,其他草藥也就沒多大問題。
同時,這也意味著,她將隨身攜帶著一個行走的藥材庫。
楚竹多半猜到,沈巳的離開與千羽瀾有關系。
但她相信沈巳,信他不會就這樣丟著自己不管。
沈巳為他做的,太多了。
“那邊,或許有危險。”解行舟沉默片刻,道。
還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但就對方關了沈巳這些天來說,肯定不是友方。
解行舟怕把楚竹帶去了,會令她身陷囹圄。
屆時千羽瀾若是回來了,他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打不過千羽瀾啊!
解行舟越想越苦。
“他在那里。”
楚竹一字一句,目光堅定。
這一瞬間,解行舟仿佛看到了蘇苓予一樣。
那個敢愛敢恨的女子。
解行舟苦笑一聲,不愧是母女,都是為了男人,不屑一顧的。
希望那個沈巳,不要讓人失望才是。
“走,一會藏在我身后,不要輕易出現,恐被人抓了軟肋。”
楚竹重重地點點頭。
的確,在這些通天的術師面前,她再醫術高明,起死回生,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她自然不想成為別人的拖累。
只有兩人通行,解行舟便很快畫好了一個陣法。
楚竹自覺地站在他的身后,風起葉落的瞬間,兩人便到了京都城曾經最不為人知的一座院落之中。
天邊那一抹霞紅印在院子里,也印在楚竹一襲米色素裙之上。
“就在這。”解行舟輕聲道,他環顧一圈,只有眼前的房屋大門緊閉。
解行舟想也沒想,上前將門打開,楚竹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手里握著一瓶新研制的毒藥。
開門的瞬間,解行舟就傻了。
屋里那個坐在地上的不是沈巳是誰?
可環著沈巳,嬌媚動人的那女人,是誰?!!